就在周讓以爲終于有日軍逃去的時候,她意外的聽到了又一聲的“哇”的慘叫聲!
在這一刻,周讓都蒙了!
不應該啊,自己沒有再出手啊,那小鬼子怎還“哇”呢,不是讓自己吓得有了後遺症“哇”上瘾了吧!
難道前面有個坑,有小鬼子不注意掉坑裏摔着了?!
可是緊接着,日軍的這回的“哇”卻是停不下來了,人家這回不是一聲“哇”,而是一聲接一聲的“哇哇哇”,中間還夾雜着“依奴依奴”的喊聲!
周讓并不知道日語裏的“依奴”卻是狗的意思,但随即就聽到了狂怒的犬吠聲。
因爲此時在黑暗之中有一名日軍士兵正被一條與夜色相同顔色的大黑狗嘶咬着。
人能打過狗嗎?當然能!
前提是你别丢了武器前提是你在黑暗之中有足夠的勇氣!
可是那條大黑狗在第一次撲咬的刹那便已是準确的咬住了那名日軍的手腕,于是他手中槍便被咬得跌落。
這名日軍慘叫聲自然引起了剩下的那幾名日軍的注意,他們扭頭正待回援,而這時他們卻看到了火光。
那火光在他們的側前方并不在村子的方向,黑夜裏的火光總是那麽醒目,而此時的火光在日軍士兵的眼裏所代表的那就是一開始他們并沒有看得起的中國山林裏的土匪。
但是那隻是剛才,現在他們見到了那火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中國人來了,于是他們開槍。
隻是就在他們槍口的槍火在黑暗之中一閃而滅之際,對面便有子彈向他們所在的位置射來。
那子彈是連發的,于是便又有日軍中槍倒地,日軍上當了,那火光之處的人已經跑開了,黑暗之中已經沒有日軍再向那火光射擊了,或者被死去或者喪失了繼續作戰的勇氣。
于是黑夜裏隻有那一人一狗依舊在互搏着。
那名日軍士兵知道自己要完蛋了,自己會被這條該死的依奴咬死的,他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咬斷了,恐懼與絕望之中他奮起餘力終于是用左手拽出了他随手攜帶的一把短刃,他奮力向這隻與黑暗融爲一體卻是帶給了他真真切切切膚之痛的惡狗紮去!
但是,他聽到了“當”的一聲,黑暗之有一個東西橫着就打了過來。
那個東西是個鈍器,那個東西很硬,那個東西不僅打在了他手持的短刃上還打在了他的一根手指上。
于是,他的那根手指斷了。
那是一根中間用鐵鏈連着的雙節棍到了,雙節棍到了那自然是因爲它的主人到了!
周讓在看到那火光的位置時便明白了,那是雷鳴他們回來了。
那團火分明就是雷鳴爲了引誘黑暗之中的日軍打槍暴露位置才點起來的。
有了幫手,周讓趕緊就向那人狗惡鬥的位置急沖了過來。
大黑狗是雷鳴小隊的一員,怎麽可能自己的同伴在與敵人搏鬥自己卻在旁邊袖手旁觀?
那名日軍士兵雖然不知道自己被什麽打了終知于己情況不妙,他奮起一一腳正踢在大黑狗的肚子上,那大黑狗吃不住勁終于是撒開了自己的利嘴。
隻是這名日軍剛轉身要跑,就聽“嘩楞楞”一聲響,黑暗之中便有一棍打來卻又打在了他的肩頭上。
裝了鐵箍的木棍與純粹木棍真的是不一樣,就是周讓力小不及男子打上去那也是個硬傷害。
那名日軍在這一瞬間就覺得自己受擊的肩膀已是疼痛欲塌,隻是他剛呻吟了一聲,被周讓回手又是一棍敲在了另外一胳膊上!
疼!真疼!真特麽的疼!
那日軍士軍吓得直接就蹲了下去,黑暗之中的那個要命的鐵家夥剛才是打自己肩膀上了那要是打腦袋上了那自己可就絕對會悠悠一縷孤魂返東洋了!
于是,周讓第三棍就打了個空。
周讓不敢往下面打,她也看不着,那是怕自己打在大黑狗身上,她是估摸着高度才打的。
隻是可憐此時那名日軍哪還有反抗的心理,耳聽着遠處有腳步聲正向自己這裏急跑而來,顯見對方又來了幫手,吓得他趕緊向遠處爬。
隻是隻動了一下那爬就又變成了滾,一面肩膀一面胳膊都被周讓打得疼痛欲裂哪還能使得出半分力氣來?于是他也隻好向一邊滾去。
隻是他才滾了一下,那條被他狠狠的踢了一腳的大黑狗卻又緩過了勁來,已是四蹄一蹬直接撲了過來咬住了他的褲腳。
當那個日軍還在奮力掙脫的時候,黑暗之中終于有幾個人跑上前來。
一聲大喝裏一個人影直接就撲在了地上,嘴裏卻是在大喊:“黑子别咬,是我!”那是二蠻子的聲音。
緊接着又人撲了上來,黑夜之中他也同樣看不清什麽情況嘴裏喊的是:“按住那家夥手沒?小心手雷!”
當他得到了二蠻子那“已經被我壓住了!”的回答時,他便也一個泰山壓頂壓了下來卻是連二蠻子一同壓在了下面,這是樁子。
緊接着又有兩個人湊了上來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又問:“是咱們人的手不?”,當得到了否定的答複時,那兩個人直接就死死的扣住了最下面之人的手腕,這是魯超和王小武。
那個倒黴到家的日軍士兵現在已經不掙紮了而是凄慘無比的在那嘶喊着,他覺得自己真是厄運連連。
因爲他感覺自己右手的手腕在被那條惡狗快咬斷了後又被别人狠狠的反關節扼住了,因爲他左臂肩膀在挨了一棍子不敢動彈的時候卻是又被中國人用一種近似于擒拿的動作扣死了。
就是這幾個後趕上來的人不收拾他他也無力動用手雷了,可雪上偏要加霜,傷口上非得撒鹽,兩個部位的雙重傷害,此時你又讓他如何反抗?
于是,他唯有呐喊。
别說日本人沒有英雄,他瘋狂的呐喊的含義翻譯成漢語就是——向我開槍!”
然後在黑夜之中,真的就響了幾槍。
逃走方向射來的子彈那是一個短點射,第一發子彈打高了,貼着趴在最上面的樁子的後腦勺飛了過去,第二發、第三發子彈卻是更高了,尤其是第三發子彈都可以打飛機了!
那是一名本可以逃脫的日軍士兵在聽到了同伴的呼喊後開的槍,隻是他還在沒有搞清自己爲什麽會把手中的這種毛瑟短槍——這種中國人最喜歡用的射擊神器用成了高射擊槍的時候,對方反擊的子彈到了。
同樣是一個短點射三發子彈,然後至少有兩發子彈打進了他的胸膛。
一樣的槍一樣的子彈一樣的槍聲,爲啥我的子彈就要往天上飛,人家的子彈就會射進我的身體呢?
這名日軍士兵帶着困惑與不解踏上了靈魂的歸途,這事得問問自家的日照大神去,這究竟是爲個啥子嘛!
日軍士兵用盒子炮終究不及中國士兵來得專業,他們用盒子炮那是爲了喬裝用的,他們用槍那自然是正常射擊的,于是第一槍之後由于反震力那盒子炮的槍口就向上彈了去,所以他那兩槍是越打越高。
而中國士兵用盒子炮那從來都是把槍放扁了打的,所以那彈出的子彈就變成了散布射,反而增加了射擊的威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