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停止射擊!”雷鳴忽然高喊道,于是那三挺重機槍就停了下來。
“爲啥要停?”二蠻子感覺很不解,他用日軍的重機槍打得正嗨呢!
在他眼裏這重機槍使得那是真過瘾,那子彈可以成鏈的往外打,那“洞洞洞”的射擊聲聽起來就是個震撼。
他們并沒有把日軍的重機槍搬多遠,隻因爲時間上來不及了,并且日軍的重機槍也太重了,一百來斤的重機槍在山野之中挪動起來那真是費勁。
但也正因爲近,二蠻子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重機槍掃射效果的,這種感覺真象聽書時人家所說的那樣“沾上死碰上亡”。
那子彈打在日軍的腰上,别管你多粗的脊椎骨了那肯定就斷!
那子彈要是打在日軍的腦袋上,那半拉腦袋就沒了!
雷鳴并不理會二蠻子而是觀察着火車上的日軍,那日軍一個大隊可是有一千來人呢,雖然頭一批下火車的日軍被打倒了可車廂裏的日軍依舊很多。
他剛才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發現日軍竟然在那火車車廂的立壁上有防護,自己并不知道己方的重機槍能否打穿那層防護,所以子彈還是節省一些的好。
“給鐵甲車打信号,叫他們過來,所有人放慢射擊!”雷鳴再次喊道。
于是在避開日軍射擊角度的地方便有補充團的士兵開始揮動起來了破布,不一會兒,就聽着那鐵甲車在路軌上行駛的聲音,那輛小鐵甲車便從遠方開了過來。
“停止射擊!全體隐蔽!命令鐵甲車射擊!”雷鳴再次高喊道。
而在雷鳴的命令下這面槍聲一停,那輛鐵甲車上的三挺重機槍便煞有介事的向他們這面掃射過來。
那機槍打得也是相當猛烈的,一時之間雷鳴他們藏身的陣地前那是被打得塵土飛揚草屑與枝葉亂飛。
那被颠覆的列車裏的日軍自然發現了己方的鐵甲車到了,頓時車廂裏傳出來了轟然的歡呼聲。
日軍軍官一見己方鐵甲列車過來并且把中國軍隊的火力壓制住了,便紛紛跳下車來。
傷者需要搶救,部隊需要在鐵路線上展開,制高點需要占領,雖然此時大隊長渡邊生死不知,但日軍軍官自會組織自己的手下抓緊動作,一時之間,就見那列車下面已全是黃乎乎日軍的身影!
那輛鐵甲車已經駛近了,距離他們也隻有五十來米了。
已經倒下路基的火車頭處日軍人是格外的多,主官在車頭裏呢,他們怎麽也得先弄清渡邊中佐是生是死!
可是就在這時,有一名日軍士兵卻注意到己方的那輛鐵甲車已是将射擊停了,兩挺重機槍的槍口已是開始指向了他們。
“巴嘎!”一名日軍軍官眼見别的士兵都在忙碌而唯獨這名士兵卻在抻脖看着遠方那時就怒了。
他罵了一句已是揚起了自己的巴掌而這時他自然也是要順着那士兵的目光看去的,于是他看到了一高一低兩挺重機槍的槍口卻是正對着自己。
那軍官感覺出似乎有哪裏不對的時候,那重機槍便響了起來。
“洞洞洞”、“洞洞洞”,那重機槍突然沖他們這頭就掃射了起來。
已經看愣眼了這名日軍軍官和士兵他們好象想明白了也好象什麽也沒有想明白,因爲那近在咫尺的重機槍已經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了。
如同手指一般粗細的子彈直接就把他們兩個“腰斬”了,而就人類而言就哪怕是再壯如莽牛的腰肢又如何能夠阻擋住那子彈的沖擊?
于是那子彈在打斷了這兩個人的腰肢後便飛進了他們身後的人群!
那位渡邊大隊長在火車颠覆的過程中他也隻是昏死過去了,此時剛剛醒過來,隻是蒼天可曾饒過誰,那一發剛剛射斷了他一名手下腰椎的子彈餘勢未歇的就飛了過來正打在他的臉上。
于是他的鼻子嘴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直徑足足有四五公分的大洞,在子彈穿過的瞬間那大洞顯得是那麽的黑暗仿佛通往那無盡的黑暗的深淵!
鐵甲車的機槍一響便仿佛那遠古的招喚師一般,遠處雷鳴那頭已經停止了的射擊便複活了!
一時之間,又是子彈如雨般向列車這頭傾瀉而來。
日軍太密集了,此時已不是戰鬥卻仿佛是場屠殺。
輕機槍、步槍、盒子炮倒還好說,那三挺重機槍打出來的子彈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主兒!
一發子彈象用鐵簽子穿烤肉一般隻要前面有人穿上三個人那絕對不成問題,肉眼可見,重機槍子彈飛過之處血肉崩濺已是如同那刀砍斧劈的屠宰場一般了。
第一批日軍士兵剛倒下第二批日軍直接又趴了下來,血不再是那蜿蜒的蚯蚓,那滲透性極強碎石堆積成的路基已是來不及把那侵略者的血滲下去而是彙聚成溪直接就從那路基之下流淌了起來。
日軍頂不住了,這第二撥的攻擊可是比第一撥狠多了。
第一撥火車颠覆,日軍自然也能想到附近肯定有中國軍隊的伏擊,所以雖然被弄得暈頭向心裏慌張卻也是帶着準備下來的。
可是這第二撥雷鳴卻是利用日軍的鐵甲車做了個陷阱,直接就把絕大多數日軍诓下了車廂然後來了個集火射擊。
剛才站在鐵甲車上挑着膏藥旗的士兵都是中國軍人假扮的,此時卻是早跳下去了。
兇猛的彈雨之下,一會兒功夫那路基下的日軍的屍體已經是疊壓成三四層了。
在路基上的殘餘日軍自然不會再鑽回到車廂裏去,而是從火車下爬了過去,他們需要用那火車的鋼輪作爲掩體與補充團的火力進行對抗。
可是,這些日軍卻忘了一件事情,他們鑽到火車那頭也絕不是安全的,因爲這裏是一個鐵路的拐彎,在鐵路的那端還有那輛鐵甲車的的存在。
這裏是一個不大的山丘,火車在一拐彎的時候便已經脫軌沖了出去,後面大半列的車廂卻依舊在鐵路線上呢。
那輛鐵甲車在開始射擊的時候也隻能打到車頭附近暴露出來的日軍,可是它在消滅了那裏的日軍後卻是又駛走了和那山丘就又拉開了距離。
由于那個鐵路拐彎的存在,鑽到火車這頭的日軍就暴露在了鐵甲車的火力範圍内。
那鐵甲車本是中間高兩頭低的形狀三個部份各有一挺重機槍,所以它在射擊鐵路上的日軍的時候也隻能有兩挺重機槍有射擊角度,可是這回離遠了反而三挺重機槍都能用上了。
于是,子彈又如雨而至。
而這時補充團的那個連也沖了過來加入了戰鬥。
如此一來,殘餘的日軍已是徹底喪失了鬥志,他們沿着那鐵路線就退了下去,甚至還有聰明的日軍就在那火車下面的道軌上往回爬。
因爲,兩頭他們都不敢露頭,敢露頭必死!
當雷鳴命令發起沖鋒的時候,殘餘的三百來名日軍已是沒有了鬥志,卻是沿着那鐵路線已經撤遠了。
這次伏擊戰,由于雷鳴設置陷阱成功,竟然又是大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