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幫别人争一個女人,自己就給人家出主意了,自己現在就是土匪了嗎?自己可要引以爲戒絕不能濫殺無辜!
雷鳴坐在那飛奔着的馬車上一直在想着這個問題。
是的,這場打鬥的發生其實就是爲了争奪一個女人,雷鳴可不認爲張忍冬會平白無故的爲那個長得好看的女人出頭,肯定是圖上人家的美色了。
而現在張忍冬卻又帶着他們乘着那架馬車去要給對方來個趕盡殺絕了。
張忍冬之所以在侯家集沒有動手一個是怕兩敗俱傷,一個是怕消息洩漏了出去了。
畢竟他們隻是路過,如果對方是一個幾百人的大绺子,那麽方圓上百裏可能都是人家的地盤。
而對方越是大绺子那麽他就反而越得幹掉對方以絕後患。
天色馬上就要黑了,如果在黑天之前抓不到那夥人的影子,隻怕張忍冬就得帶着他們連夜逃亡了。
“在那裏!”當馬車爬過一個高崗時,小北風指着暮色中正在沿着一座小山下拐彎的馬車低聲喝道。
“下車!從雪地裏穿過去打他們個埋伏!”張忍冬說完便跳下了馬車,後面的人也同樣跳下緊緊相随,他們便從那高崗上如同坐着滑車一般出溜了下去。
前面那夥土匪走的是一條拐脖子的路,張忍冬他們不能趕着馬車在後面追。
如果那樣的話他們就會被地方發現,一旦被對方發現雙方隻要打上幾槍天色也就徹底的黑了,想在茫茫山野中再找到那幾個人無異于癡人說夢!
所以,他們要在雪野中走近道超到前面去,争取把對方一個不剩的消滅。
黑暗之中所有人都跑得氣喘籲籲,有人跌倒爬起來又接着往前跑。
這個時候的雷鳴有了打仗的感覺,盡管,在這場還談不上什麽正義的戰鬥中他還想沒想好是否開槍。
而此時就在雷鳴他們三個住宿的那個小屋子裏,小妮子正和何玉英坐在炕上,何玉英就是張忍冬從對方土匪那裏救出來的那個女人。
何玉英的事情說來也簡單,就是他男人欠了對方的賭債然後說是把何玉英抵給對方還賭債。
何玉英聽到信就跑了而他男人也被那夥土匪打死了,最後那夥人在這個侯家集發現了何玉英自然要綁他回山卻是被張忍冬撞上了。
“妹子,下輩子說啥别當女人,這個世道當女人苦啊!
什麽事自己也做不了主,當姑娘時得聽爹娘的,成了家又嫁雞随雞嫁狗随狗。
男人不争氣,又被别人争來争去的,唉。
唉,妹子你也快嫁人了,一定要找個好人家。”何玉英對着小妮子說到。
何玉英年紀并不大,但當姑娘時在四裏八鄉那也是出了名的美女,隻是他爹貪圖他男人家有錢就把她嫁了過去從而落到了現在的下場。
先前雙方爲了她在外打架,可是把她凍夠嗆,現在終于是緩了過來,就是那昏暗的煤油燈光也沒有掩住她的姿色,隻是她的神情卻現出了一絲聽天由命的落寞。
她何嘗不明白張忍冬救她就是爲了要她,可是她沒有别的選擇,她隻能如此。
甚至,就在她被那夥土匪抓着的時候她給了張忍冬一個最無助的求救的眼神,而那個眼神又是她唯一能夠用得上的“武器”。
天可憐見,她的“武器”起作用了,張忍冬立刻被她吸引了從而最終把她救了下來。
這時,房門卻被敲響了。
“我和你不一樣,我還有它!”小妮子并沒有看何玉英而是看向自己手中的盒子炮有些冷漠的說道,随即就把盒子炮頂上了火才站到門邊将那門的插棍撥開推門。
“姜湯來——”門一開客棧掌櫃的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走了進來,隻是他看到小妮子對着自己的那黑洞洞的槍口卻是差點把姜湯直接扣在了地上。
這小姑奶奶肯定是殺過人!那掌櫃的想到。
小妮子沒有理會那掌櫃的給何玉英好心的送來驅寒的姜湯,而是默默的看着門外飄零的雪花,心想,不知道他們追上那夥人沒有,該打起來了吧!
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但由于天上飄着輕雪多多少少還有那麽一絲朦胧。
就在這夜色朦胧雪花飄零之中,張忍冬他們六個人氣喘籲籲渾身大汗的爬上了山路。
此時他們已經不需要屏住呼吸了,因爲他們聽到了走在冰雪路面上的馬蹄聲!
“殺,一個也不要留!”張忍冬低喝道,于是片刻之後槍聲就響了起來,随之而來的是那奔跑的馬中槍之後的嘶鳴和人中槍之後的慘叫!
雖然下午看對方的樣子都是死有餘辜的,但由于這場戰鬥的起因隻是張忍冬爲了搶一個女人所以并不打算開槍的雷鳴是在山路上相對靠後的。
讓他爲了一個山林隊的頭目争女人而殺人,他心理上過不去。
可是,戰鬥既已開始,你既已身入戰場了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在一片雜亂的槍聲中對方的慘叫聲停了但馬蹄聲卻是更響了,張忍冬他們在黑暗之中的射擊有沒有把對方打死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那馬絕對沒有被擊中要害,受傷或者受驚了的馬已是越發瘋狂的沖了過來。
在那“得得”的馬蹄聲中,馬車沖過來了,引起了他們這些本是趴在路邊設伏的人一片驚呼。
那馬的大蹄子若是給他們踏上一腳那絕對是他們的小身闆承受不起的,所有人下意識的便往山路邊上或滾或讓。
而雷鳴剛剛讓開時馬車就沖了過來,朦胧之中他看到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從那馬車上向自己砸來。
雷鳴也隻是下意識的往地上一趴,那個人穿着的氈疙瘩就砸在了他的左臂上,還好,不是整個人都砸了上來。
雷鳴本能的舉槍向就在自己身邊翻滾着的黑影射擊而去,“啪啪啪”,槍聲裏他感覺那個人好象不動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雷鳴的這幾槍已是這場短促伏擊戰的最後幾槍了,然後他們就聽到那剛奔過去的馬開始嘶鳴起來,而那“得得”的馬蹄聲卻已經消失了。
原來那馬到底還是被槍打傷了,它憑着自己求生的本能也隻是沖了一段距離最終還是倒了下去。
天地間變得靜谧起來。
“打掃戰場,把能找到的槍和子彈都收起來,确認四個人都死了再點火!”張忍冬的聲音響起。
雷鳴爬了起來,向着剛才自己開槍射擊的那人而去。
他先試了一下那人的鼻息,已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顯見是活不成了。
他在那人的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在那人的腰間摸出了一條纏在腰間長條形沉甸甸的布袋。
他用手摸了一下,從形狀上感覺那裏面是大洋和子彈以及彈夾。
至于對方所用的手槍那是沒地方找去了,除非點亮火折子或者有火把。
雷鳴剛想離開卻又伸手到那人的胸口摸索了會。
他先是摸到了那人剛流出來的血然後還是在那人胸口内側的口袋裏摸到了一個有些硬梆梆的東西。
咦?這是什麽?雷鳴好奇了起來,感覺那象是一本紙質的小冊子。
不管是什麽,好歹也算戰利品,先揣着,要是沒有用自己再扔了就是。
那東西已經沾上了血,雷鳴便沒有把它揣進胸口的口袋裏而是放進了自己的褲兜。
怎麽老哲的書才寫個開頭,就又有争議了呢。我解釋一下。抗聯薪火傳,取意于薪火相傳之意,那就是抗聯精神的傳承。說實在的,從訂閱角度上講,想把這本書寫好那是有難度的,因爲寫抗聯不流行,因爲抗聯注定了悲壯。可是因爲悲壯就不寫嗎?淞滬戰場不悲壯嗎,一個師幾個小時就快打沒了,敵後抗日根據地不悲壯嗎?反掃蕩中百姓被日軍屠殺了多些?要想曆史不被重演,那就要銘記曆史,中國人付出了3500萬人的代價才取得了這場戰争的勝利,事實證明,抗戰勝利靠的是什麽?如果真有什麽金手指的話,那麽這個金手指也隻能是全民族抗戰、先輩們用他們的血肉衆志成城築成了我們中華民族新的長城,外援固然重要但更得自強不息,從來就沒有什麽天外飛仙似的金手指,中國人的命運要靠我們自己!我們的先輩沒有點石成金的金手指,他們有的隻是血肉之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