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蠻子混有啥意思?天天那個慫色的連個娘們都不讓碰!”土匪甲邊走邊說。
“就是,就是。”土匪乙丙同聲應喝道。
此時這甲乙丙三個土匪正是見滾地雷被二蠻子給插了不願意跟二蠻子再在青龍堡呆着的那三人。
他們很了解二蠻子,無論論下手的狠辣還是人手的勢力他們已經比不過二蠻子的人了。
他們也知道,從禍害老百姓的女人這點上他們确實是招人恨的緊,就同樣在山上當土匪,人家那些土匪也看不起他們。
那些土匪當然也想女人,但他們更多的方式是去逛窯子找窯姐,那是堅決不碰良家婦女的!
既然滾地雷已經被插了,而下山去給日本人領路的那幾個也被做掉了,他們也就不想留在青龍堡上了。
“别說,二蠻子還挺夠意思,竟然沒有對咱們下手!”土匪丙又說道。
“他倒是想對咱們下手了,他不把咱們插了那是因爲他怕留下來的人以後再造他的反!”土匪甲分析道。
“嗯,還是大哥說的有道理,要不我看咱們三個一夥也别投北霸天了,你當大當家的得了!”土匪乙出主意道。
“我看行!”土匪丙贊成道。
“嗯哪,我當大當家的,你們兩個是二當家的三當家的!”那土匪甲笑道然後卻是一撇嘴,“都特麽是當家的誰幹活?到時候有活兒了丁缸錘嗎?”
(注:丁缸錘,石頭剪子布的東北叫法)
三個土匪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看二蠻子救回來的那兩個黃花大閨女不錯,一看就真的是喝過洋墨水的,你說女人那一閉燈那都一樣,可是看着那喝洋墨水我咋就恁有想法呢?”土匪丙卻是又想起了胡梅和周讓了。
“是特麽的漂亮,女人的極品啊!”土匪乙也心動了。
“叫二蠻子先的瑟兩天,你等咱們投了北霸天,帶北霸天和日本人就把青龍堡平了,叫他現在的瑟!
那兩個黃花大閨女咱們撈不着也不能讓二蠻子便宜了!”土匪甲阻恻恻的說道。
“大哥,那樣不好吧!”土匪乙有顧慮。
“有雞毛不好的?!”土匪甲反駁道,“入了咱們這一行,尤其象投了滾地雷或者北霸天這樣的這些人愛玩娘們那都是名聲在外的,你小子就是現在到廟裏去當和尚人家别人就會念你的好?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沒酒再惦對呢!”
“我看大哥說的有道理,此一時彼一時,咱們沒必要放過二蠻子。
到時候真的要是讓北霸天他們把那兩個娘們逮住了,他們炒菜咱們說不定還能混點刷鍋水呢,嘿嘿。”土匪丙銀笑道。
一說到這事上,三個土匪把話說得愈發不堪起來。
一隻本是站在山路邊樹杈上正在啃松籽的松鼠被他們的說話聲吓得抱着松籽“嗖嗖”的就爬到樹尖上去了将那樹枝上的雪震得簌簌的就掉了下來,它仿佛不理解這世間怎麽就有這種能直立走道的畜牲!
三個土匪他們的的自然是下山去投北霸天,他們很開心的邊走着邊說着,直到他們突然發現前面二十多米處一棵比腰還粗的樹後轉出了一個女人來。
不,準确的說,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
那女孩長得很清秀,比胡梅還要漂亮一些高挑一些,眉清目秀的,穿着一件被撕壞了疙瘩扣的棉襖。
那女孩正沖他們三個微笑着。
她笑的很好看,一笑起來兩隻眼睛變成了向下彎彎的小月牙,一個好看的嘴巴卻是又變成了向上彎彎的大月牙。
她是如此漂亮,就是那撕壞了的棉襖也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姿色與氣質,她就象山間憑空出現的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
甲乙丙三個土匪的眼睛頓時亮了,但反應最快的土匪甲随即臉色就變了,他一擰身就往路邊的樹林子裏跑去!
而那土匪乙丙卻還是在那裏愣愣的,他們不明白爲什麽要跑?這要是平常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在山間遇到了一個獨自而行的女人那豈不正是好事臨門?!
可土匪甲卻不這麽想,因爲他剛起色心就認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女孩正是二蠻子說給滾地雷搶回來了兩個黃花大閨女中的一個!
而那個女孩随後的舉動也随即證明了土匪甲急于逃跑的行爲是正确的!
因爲土匪甲想起了這個女孩子當時是用一支盒子炮指向了滾地雷的的,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周讓在沖他們微笑的時候真的就掏出了懷裏的盒子炮!
土匪甲是聰明的,可是有的時候聰明的人反而最先倒黴。
他知道這個女孩有槍還會打槍撒腿就跑是對的,可是你跑得越快,作爲那持槍的女孩會開槍先打誰呢?自然是那個跑得最快眼看就要鑽進樹林裏的人!
“啪啪”的槍聲響了,是短點射,兩發子彈終究有一發還是擊中了土匪甲,于是土匪甲身子歪上了那麽了幾歪終究是倒在了地上。
土匪乙丙這時才如夢方醒,誰說二蠻子放過他們了?二蠻子壓根就沒有放過他們!卻是在他們下山的路上給他們安排了個女煞星!
隻是他們想再跑卻根本就來不及!
土匪丙在又一聲槍響時直接就被擊中了腦袋,他倒了下去。
土匪乙撲通一聲就在雪地上跪了下去,他剛想說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兒。
可是那女孩根本就沒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又是一聲槍響,土匪乙就那樣跪着把頭一下子插到了雪裏,仿佛在爲他當了土匪的這罪惡的一生進行着臨上奈何橋前的忏悔。
這個女孩正是周讓。
她先看了一眼那個被自己打中腦袋了的土匪丙,嗯,這個,沒救了。
然後她又一腳把那仍舊跪在雪地忏悔着的土匪乙踹倒看了一眼,這一槍也打在腦袋上了,不用補槍了。
這時周讓才向土匪甲走去。
周讓會打槍不假,但她還算不上神槍手,至少現在不是,所以她要看一下自己是否會因爲槍法不過關而留了活口。
周讓看着那名被自己打傷了的正在雪地上掙紮的用恐懼眼神看向自己的土匪甲。
土匪甲明知道自己這回不可能幸免,但依舊大喊着,他喊的内容無非是詛咒着說話不算數的二蠻子不得好死之類的話。
“别磨叽了,這事與二蠻子無關,這事是我自己做的主!”周讓不笑了,她沒有耐心去聽一名罪大惡極的土匪的傾訴,于是她直接就告訴了土匪甲事情的真相。
然後,她就開槍了。
這回很準,一槍斃命!
周讓顯然見過這死人的場景,或者說她原來就殺過人,所以她并不暈血。
她開始挨個檢查三個已經死了的土匪的衣服,她查得很仔細,就仿佛此時她是那殺人越貨的土匪一般。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到底是從前兩個土匪身上翻出來了二十多塊現大洋來。
這時她才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又費勁全身力氣開始把那三個土匪的屍體往樹林子裏拖。
那個二蠻子可真蠻,胡梅也是一個小傻瓜!就這樣的人能放回去嗎?還害得我拖這三個死狗!
唉,遠看是條狗,近看是條狗,打他他不走,一拽它就走!死狗!
周讓邊在心裏叨咕着邊埋怨着二蠻子和胡梅邊幹着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