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劉劼淡定的樣子,袁紹不禁皺了皺眉頭。
在袁家出事之後,袁紹也曾懷疑過是劉劼所爲。
爲此,袁紹一早就問過了在劉府的眼線,卻被告知,劉劼昨夜并沒有出府,洛陽令司馬防到劉府的時候,劉劼還在前廳露過面。
對此,袁紹也更是困惑。
雖然他看不透劉劼,也很是忌憚劉劼,但要說劉劼手下有那麽多的高手,袁紹還真的不太相信。
按照昨夜遭竊的地方來算,那一夥竊賊的人數可不少。
應該,各府中還有那些竊賊的内應。
要不然的話,那夥竊賊不可能輕易地搬走那麽多的财物,還沒有留下半點的蛛絲馬迹。
劉劼手頭有多少人,袁紹還是有所了解的。
因此,袁紹雖然對劉劼有所懷疑,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可那夥竊賊,又是何方勢力呢?
再說了,那夥竊賊刻意留下曹操字迹的紙條,究竟是什麽意思?栽贓陷害嗎?
或者,真的如同袁術所言,是曹操在賊喊抓賊,故意迷惑其他人的?
畢竟說起來,怎麽就那麽巧的?别的地方都沒有發現竊賊,就曹府看到了,在纏鬥一番之後,卻還是讓賊人跑了,是故意爲之,掩人耳目?
這一切,聽着都有太多的漏洞。
擡起頭來,袁紹冷冷地看向曹操,問道:“孟德,我記得,你這兩位兄弟,本事都很了得,爲何還拿不下區區一個小賊?”
看到袁紹的臉色,曹操也是有些不悅。
昨夜之事,确實與他無關。
若不是他碰巧看到了那個竊賊,又有夏侯兄弟在,隻怕曹府也會遭受損失。
可如今,他卻因爲一張别人的紙條,因爲曹府沒有被盜,就莫名其妙地成爲被懷疑的對象,實在是讓曹操窩火。
更何況,來這裏質問他的,還是自小就與他交好的袁紹,真是蠢得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面對袁紹此時的追問,曹操睜開眼睛,淡淡地說道:“本初兄,那夥竊賊的本事很是高強,你也是知道的。元讓妙才兩人聯手,是拖住了其中一個竊賊。可随後,對方又趕來兩個同夥,才讓他們給逃走的。”
微微瞄了一下淡定喝茶的劉劼,曹操又補充說:“那些人,手段都很高強奇特,不像尋常的江湖遊俠,身份肯定不簡單。”
不太相信地看着曹操,袁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願你真的沒有欺瞞我吧。”
看着案幾上的那張紙條,袁紹臉色依然不太好看,再次問道:“這張紙條,是竊賊留下的線索,你認爲該如何解決?”
說完,袁紹定定地看向曹操,想要從曹操的反應中,看出一些破綻來。
這個時候,面對這張字條,曹操心中真的是毫無頭緒。
昨夜的那夥竊賊,行竊之後,爲何要留下寫有他字迹的紙條呢?
對方,莫非真的是與他有仇不成?
可在他所知道的人裏邊,實在是想不出來,他究竟是得罪了何方大勢力,居然要這麽陷害他。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是何方的勢力,才能培養出那樣多的高手?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
一夜之間冒出的新勢力?真的是讓人忌憚。
隻不過,曹操還是有一點預感,那夥賊人,應該是很了解洛陽的勢力,并且,他們還是看袁家,看程璜,看他曹操不太順眼的。
面對這樣的敵人,真的是很可怕。
但這一切,在猜忌又惱怒的袁紹跟前,一時是說不通的。
沉默地想了一下,曹操也不想繼續招緻袁紹的猜忌,便坦蕩地說道:“本初兄,既是盜賊留下的線索,那就交予司馬令公吧。他查案自有一套手段,沒準就能夠從中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揪出那夥賊人。”
看着曹操半點不心虛的樣子,袁紹也是隐隐覺得,曹操應該是被陷害的。
隻不過,知道曹操與司馬家走得近,袁紹到也想要看看,司馬防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在面對曹操的問題時,司馬家是否是繼續跟着曹操,袒護曹操。
眼中閃過幽光,袁紹接過了那張紙條,向着曹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一下司馬令公,将紙條給他。”
事情一時問不明白,待在這裏也很是無趣,何況還有很不順眼的劉劼在,袁紹說完這話後,便帶着護衛離開。
而袁術,跟曹操劉劼都不熟,無趣地掃了一眼,在劉劼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便也晃晃蕩蕩地離開了。
看着袁家人離開,曹操的臉色很是陰鸷。
雖然說,曹家暫時還比不上袁家,但也不是袁家随随便便就能夠欺負的。
剛才,袁紹拿着紙條來質問,是認爲昨夜之事乃他所爲?
呵呵,他曹操若真的有那般本事,又何必等到此時才出手。
隻不過,想到了旁邊還有劉劼,曹操收斂了各樣的思緒,先喝杯茶調整一下心情。
他此前還在懷疑,是不是劉劼所爲的。
沒曾想,才一會兒功夫,他自己倒是被人懷疑了,還是袁家的袁紹來質問的。
這樣的突發變故,真是讓曹操心中很是不爽。
而夏侯惇與夏侯淵,剛剛就這麽看着袁紹盤問曹操,雖然心中很是惱火,卻也知道對方的身份,不敢放肆地胡來,以免得罪了袁紹,爲曹操招惹麻煩。
可這樣忍着,看着曹操受屈,兄弟兩人更是窩火。
不過,剛剛還對袁紹很是不悅的曹操,已經平靜下來了,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在那裏悠悠地喝茶。
夏侯兄弟兩人見狀,隻好按捺住即将爆發的脾氣。
至于劉劼,心中也在暗歎可惜。
原本,他還想要用一件秘密武器來迷惑曹操的,現在看來,這氛圍是不太合适了。
曹操剛受了氣,想來是沒有心情繼續作樂,今天這一局,差不多也該散了。
而那件秘密武器,劉劼隻好繼續藏着,等下次有機會才放出來。
果然,待吃過東西後,曹操告了一聲罪,便先去付賬,帶着夏侯兄弟,還有其他的護衛走人。
留下劉劼一人還坐在包間裏邊,想着各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