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薊縣休息了一晚,劉劼的身體,因爲暗中補充恢複了,問題并不大。
事不宜遲,将善後的事情交給了父親劉衛等人之後,劉劼一早就押着檀石槐,還有醒轉過來的和連,一并前往洛陽。
兩人身份不簡單,繼續留在幽州這裏,沒準會引來鮮卑人的瘋狂攻擊。
因此,還是早些将這兩人送往洛陽,交給劉宏,會相對安全一些。
兩人傷勢未愈,劉劼還是爲他們預備了一輛馬車,免得過于寒碜了,埋汰了這兩人,招惹更大的矛盾。
與父親劉衛等人話别之後,劉劼一行人就出發離開了。
這一次,劉劼帶上了涿縣的将士同行,人手不少,安全方面也更有保證。
這些将士在見識了劉劼的本事之後,都對劉劼徹底服氣了,甘心聽從劉劼的差遣。
所以這一次,劉劼各樣的安排,都很順利。
而劉劼的護衛韓當,在一大早的,就出去辦事,将王智的那個送信的仆人了結之後,處理好現場,把書信拿回給了劉劼。
稍稍看了一眼,劉劼對于王智的無恥,也是刷新認知了。
冷冷一笑,劉劼将王智的信件燒掉,這才與韓當一起出發。
劉劼也是在等到韓當回來之後,才準備啓程的,以免讓其他人起疑心。
就比如王智和檀石槐,看着劉劼好像不知情的樣子,都沒太将劉劼當一回事。
對此,劉劼也隻是暗暗冷笑,不去挑破。
這一路來,他們倒還算是順利。
因爲王智的保證,檀石槐也自知無法逃脫,劉劼也不好惹,幹脆也不找麻煩了,安靜地待在馬車裏,休養生息,順道計劃着今後的事情。
他已經從王智那,得到了劉劼那些铠甲的圖紙,亦是被驚到了。
可裏邊那些制造工藝很是複雜,也是讓檀石槐犯難。
因此,檀石槐準備在回到鮮卑之後,再想辦法到大漢來找幾個能工巧匠,軟硬兼施地将人帶到鮮卑去,爲他打造這樣的铠甲出來。
隻要有了這樣的铠甲護身,他們鮮卑鐵騎,将會更加的所向披靡。
到時候,區區劉劼罷了,又能奈他何。
這一口氣,他到時候也就能夠出了。
不過,這報仇出氣的事情,也是不急在這一時的,所以,檀石槐并沒有在路上使什麽幺蛾子。
況且,他還準備到了洛陽之後,找大漢皇帝劉宏告狀,狠狠地将劉劼給告上一頓,不讓劉劼有好日子過。
且他們這一路上,劉劼也沒有爲難他們,還算識趣。
暫且的,他就忍了劉劼這個小子了。
至于和連,在醒過來之後,得知他自己與父親檀石槐,都成了劉劼的俘虜,當即被吓到了。
在他的心目中,父親檀石槐可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鮮卑大英雄,沒曾想,居然真的是不敵劉劼,這讓和連心中的信仰有些坍塌。
再加上傷口處的疼痛瘙癢,讓和連有些萎靡,加上畏懼劉劼,和連也就不敢去明着招惹劉劼了。
又因爲檀石槐有所吩咐,劉劼一路上也沒有虧待他們,讓和連還算是挺老實的。
對此,劉劼也是輕松了不少。
他隻要将人給安全送到洛陽去,這一趟差使,也算是順利完成了。
因此,檀石槐與和連沒有故意找麻煩,劉劼也就不去花心思對付他們。
而因着劉劼要去洛陽,張飛與燕雲十三騎,都一路跟着,以免劉劼在路上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畢竟,檀石槐的身份過于特殊,一旦出意外,劉劼也是在責難逃。
張飛擔心這些,便一路跟着。
看着在往日裏嚣張無比的檀石槐,如今成爲了他們的階下囚,張飛心中暗爽。
也是因着這一仗,讓張飛愈發地敬服劉劼。
且劉劼的立場很明确,張飛更是沒有産生誤會。
因而,張飛一樣地護着劉劼,跟着劉劼一起往洛陽去。
在路過涿縣的時候,張飛還順道去取了些好酒,準備到洛陽去試試市場效果,也可以爲劉劼所用。
因着這些好酒,一路上更是讓檀石槐與和連坐立不住。
雖然心中不喜劉劼,但檀石槐還是仗着自己的身份,頤指氣使地要了些好酒嘗嘗。
這下子,更是讓檀石槐心癢難耐。
可惜的是,劉劼将其他的酒都藏了起來,檀石槐并不知道劉劼有多少酒。
而且,劉劼不再提供了,檀石槐也不好硬着頭皮去搜,隻好作罷,但也更讓他嫉恨劉劼了。
至于和連,因着年輕,心思倒是簡單些。
且和連一向好酒色,有這等好酒,和連對于劉劼也是改觀了不少。
若不是礙于他老爹檀石槐在,和連都想跟劉劼好好套套近乎,得到更多好酒了。
奈何,檀石槐一直冷着臉,和連隻好暗暗撇嘴,打消了這個想法,有些郁悶地黑着臉。
見狀,劉劼也不去理會不爽的檀石槐。
等到了洛陽,将事情辦好之後,他也就暫時跟這兩個人沒有交集,可以不用去理會了。
當然了,該防備的事情,劉劼也不會疏漏。
但是從和連的态度上來看,劉劼倒是有了一點突破口了。
于是,劉劼看着檀石槐一直黑着臉,便尋了在放風的時間,與檀石槐隔了段距離,又取出了一點好酒給和連。
這下子,和連暗暗地又喝了不少的好酒的,當真是過瘾,也是更加地饞這樣的好酒了。
也正是因此,和連放下了不少的架子,更是能夠笑着跟劉劼說話拉關系,沒有再去記恨劉劼傷了他,還俘虜了他的事情了。
因爲,劉劼私下裏跟和連說過了洛陽的繁華,各樣的聲色犬馬,逍遙自在,讓一向喜好這些的和連,對洛陽也是向往了起來,恨不得直接待在洛陽算了。
可一邊的檀石槐,人老成精,看着兒子和連這樣的變化,當真是恨不得抽上幾鞭子。
他們鮮卑人,怎可爲了這些事情就忘了自己的志向了?
隻是,每次當檀石槐準備教訓和連的時候,和連就裝着傷口疼,讓檀石槐實在是下不去手,最後隻好作罷。
也因爲這樣,檀石槐對于劉劼,是更加的忌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