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國人？”
克拉克愣了一下，感覺有些奇怪。
“爲什麽要叫這個名字？”
盧克努力憋住笑意，似乎是想到超人身披美利堅國旗，對着媒體露出招牌假笑的樣子。
“用‘祖國’這樣的稱呼，能讓政府降低警惕，他們會想把你變成……宣傳工具，比如推銷國債，拍拍電影之類，同樣也會更接受你的存在。”
聽到大表哥這麽說，克拉克連連搖頭。
他不喜歡成爲焦點，尤其是被人推上台。
那不符合肯特家的教育理念。
出道成爲偶像這種事，天生不适合克拉克。
“好吧，我隻是随口一說。”
盧克笑了笑，回歸正題。
如果任由劇情發展，按照早已劃定好的軌迹往前走。
那麽他的到來毫無意義，等于浪費時間。
所以對盧克而言，比較樂于看到改變。
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超人的出現，意味着開啓超級英雄的新時代。
他會接觸到更多地關鍵人物，讓自己與這個宇宙的聯系日益加深。
曼哈頓博士再也無法像删除文件一樣，抹消盧克的存在。
“但願喬納森不會怪我，帶你走上了一條未知的道路，克拉克。”
盧克揉了揉小表弟那一撮小卷毛，這個契機出現得很巧妙，既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大表哥。”
克拉克眼神堅定，他早就受夠了忍氣吞聲、隐藏能力帶來的各種麻煩。
倘若就像盧克所說的那樣，他可以勇敢地站出來，表面自己的善意。
或許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那就這樣決定了。”
盧克捏扁手裏的易拉罐，精準地扔進遠處的垃圾桶。
後者有樣學樣，可惜差了一點。
可樂罐子撞到邊緣，“碰”的一聲，彈飛出去。
“要學會掌控自己的力量。”
盧克如此說道。
小表弟點了點頭，他面對那些匪徒的時候。
沒有像以前一樣，完全控制不住拳頭的力道。
按照大表哥收到的消息，那兩個倒黴的家夥沒有生命危險。
最多隻是重度腦震蕩，外加大面積挫傷和骨骼斷裂。
這要放在哥譚，打劫銀行的匪徒被蝙蝠俠抓住。
至少斷掉兩位數以上的骨頭，順帶吓個半死。
接下來，盧克随便閑聊了幾句便離開醫院。
克拉克需要跟養父喬納森進行一場坦白的談話，而他則負責制定超人的出道計劃。
關于輿論，首秀，還有各種公關……并不是什麽輕而易舉就能搞定的問題。
換成漫威宇宙，可能會好一點。
披着官方那層身份，加上權勢地位，諸多光環的影響，沒有誰可以擋在自己面前。
“首秀倒是不用擔心，小鎮上有那麽多因爲長期接受氪石輻射的變異者，他們是絕佳的對手。”
盧克坐在車裏，如同娛樂公司經紀人一樣，細緻思考着怎麽樣包裝小表弟，打造良好的形象。
……
……
肯特家的孩子，有着非同尋常的力量，這個消息迅速在小鎮上傳播開來。
從一開始的，克拉克打倒了兩個持槍匪徒的傳聞。
僅用半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變成打倒了成群結隊的暴力分子。
挨了一發霰彈槍，後來也漸漸演變成遭受加特林機槍掃射。
如此誇張的人手和火力，不知情者還以爲小鎮受到了一次恐怖襲擊呢！
回到家的喬納森和瑪莎感到很是苦惱，平常一起去教堂禮拜的朋友，關系親近的隔壁鄰居……他們有事沒事就打聽關于克拉克的事情。
鎮上的警察也來過幾次，因爲監控攝像頭不知道爲何出現故障，他們沒辦法證明，那個高中生孩子的異常之處。
但是不管如何，肯特家平靜地生活确實被打破了。
連克拉克上學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在悄悄議論，暗中觀察。
他們的眼神很奇怪，少年超人能感覺得到。
一切就像大表哥預想的那樣，正在往糟糕的方向轉變。
克拉克已經有好幾次在深夜的時候，聽到父母提及搬家。
坦白來說，他覺得很委屈。
自己明明做了好事，爲什麽要受到這樣的對待？
内心升起不忿的克拉克，終于明白大表哥所說的非議、流言和中傷，是何種滋味。
他認爲隻有内心極其強大，意志無比堅定之人，才能承受這份痛苦，成爲父親口中的某種精神象征。
煎熬的生活，持續了一個星期，情況終于迎來好轉。
大衆的注意力被超級英雄吸引過去。
一個叫“超人”的家夥出現在大都會。
紅色的披風，強壯的軀體，飛天遁地的本事……瞬間引爆了新聞媒體。
“那是隻鳥？那是飛機？那是——超人！”
星球日報率先引用了這句話，并且将其刊登在頭條版面。
所有人都在讨論超人是誰，他從哪裏來，他是如何做到徒手擡起一輛失控的卡車，營救失事的飛機……
“超人？”
克拉克撓着頭，他總覺得對方的形象，與第一次見到大表哥的時候相似度很高。
不過多虧超人的出現，小鎮已經沒什麽人關注高中生阻止銀行劫匪的舊聞了。
人們口口相傳的八卦消息，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得缺乏可信度。
畢竟在那越來越誇張的流言之中，克拉克成爲了一個人單挑一支軍隊，不懼火箭筒和榴彈炮的強大人物。
可親眼所見的克拉克，隻不過是一個正常的高中生大男孩。
強烈的對比，讓大多數人漸漸覺得鎮上流傳的這些，隻是騙人的故事。
無聊的好事者，從一開始的堅信，到後面的懷疑，再到嗤笑。
轉變之迅速，就像他們散播謠言時的效率一樣。
于是，關于“肯特家的神奇孩子”，這個故事便告一段落。
“原來大表哥你就是那個‘超人’。”
來到地下室的克拉克，看到盧克穿着那身熟悉的制服，驚喜地說道。
他之前隐約有所猜測，可是無法确定。
“不，我們都是‘超人’。”
盧克糾正道。
他并沒有隐瞞的意思。
若非爲了小表弟的生活恢複平靜，自己可不會跑到大都會客串超級英雄。
“我隻是暫時登場，以後就要靠你了，克拉克。”
盧克從道具商城裏給小表弟兌換了一套超人戰衣，比較常見的那款。
紅披風，胸口大寫的“S”。
其實他有考慮，用那套紅褲衩的經典裝扮。
但是，實在過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關。
畢竟克拉克換上之前，盧克要穿着這玩意兒到處救人，打擊犯罪。
實在太羞恥了！
“靠我？”
克拉克望着那身材質特殊，簡約大方的超人制服，有點遲疑。
“歡迎加入超人家族，小表弟。”
盧克微微一笑。
正所謂入鄉随俗，這個片場的超級英雄有家族體系的說法。
比如哥譚的蝙蝠家族，是蝙蝠俠本人加上幾代羅賓，以及幾代蝙蝠女組成。
超人家族，則有克拉克和卡拉，然後像幾代超級小子，以及那隻氪星狗。
閃電俠家族更是龐大，完全可以組一個極速者戰隊。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超人預備役，大都會的超級英雄實習生了。”
盧克把嶄新的制服，交給懵懂的小表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