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沉重的鐵門被推開，一線光明流瀉進來。
節奏分明的腳步聲回蕩在陰暗的甬道，像是精确的指針一樣，最後停在第十二間牢房的門口。
“阿撒佐，好久不見。”
紅魔鬼蜷縮在角落裏，雙手被上了金屬鐐铐，被踩斷的兩條腿經過簡單包紮，僅限于傷勢沒有惡化的恢複程度。
他聽見鑰匙碰撞的嘩啦響聲，看到牢門打開後站在外面的那道高大身影。
眼神之中，幾乎不可抑制流露出恐懼！
“我沒有逃跑！”
紅魔鬼使勁往角落裏縮着，手上的鐐铐發出清脆聲音。
原本身爲變種人那不可一世的高傲氣焰，已經消失得半點不剩。
他和毒氣女之前關在戰略科學軍團的審訊室，後來才被轉移到這裏。
爲了防止有瞬間移動能力的紅魔鬼跑掉，盧克特意交代，不用找醫生給他治療傷勢，讓對方繼續保持雙腿無法行走的狀态。
每次轉移到新地方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蒙住這個變種人的眼睛，杜絕建築布局和路線洩露。
瞬間移動能力，聽上去很無解。
使用者能夠随意自如，出入任何場所。
可移動範圍的大小，還有空間方位的判斷，卻是難以彌補的緻命缺點。
早在威尼斯宮的戰鬥中，盧克就推斷出紅魔鬼瞬間移動的大緻範圍。
一次空間跳躍，對方最大能進行數十英裏的高速移動，比較難以針對。
所以，盧克隻能通過讓對方失去空間方位的判斷，加上行動能力的限制等手段，完成這一次“變種人收容”計劃。
不過很令人意外的是，壽命極其悠長的紅魔鬼，并沒有嘗試逃跑。
“阿撒佐，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别那麽緊張。”
盧克一臉和善的笑道。
紅魔鬼完全不相信，他隻覺得更加害怕。
繃帶包紮的雙腿，隐隐傳出痛意。
這個年輕少将不僅踩斷自己的雙腿，還用拳頭把“鋼殼”活生生打死。
每次想到那個暴力的畫面，紅魔鬼就不寒而栗。
恐懼的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甚至超過了塞巴斯蒂安-肖帶來的壓迫感。
“特斯拉克，他就是一名變種人，不僅有着瞬間移動的能力，而且身體素質和壽命都遠超常人。”
盧克側着身子，形似侏儒的玻利瓦爾探出頭往裏面看了一眼。
紅皮膚，細長尾巴，如同惡魔一樣。
是個顯性特征的變種人！
“惡魔類。我在英國見過一個長着翅膀的天使類。”
玻利瓦爾默默地說道。
他不禁好奇少将先生到底對綽号“紅魔鬼”的變種人做了什麽，以緻于讓對方害怕到這種程度。
“另一處牢房裏關着的是個女人，她也是變種人，能釋放毒氣。”
盧克關上牢門，關于“第三陣營開啓”的主線任務，他還沒有完成。
“變色龍”、“紅魔鬼”、“鋼殼”、“毒氣女”四人的基因片段已經拿到手，還差最後一個。
若是得到“水蛭血清”，對付塞巴斯蒂安-肖就更加輕松了。
參觀完兩個淪爲階下囚的變種人後，盧克低頭看向玻利瓦爾說道：“其實變種人也沒有那麽可怕，對吧？”
侏儒科學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他覺得這位年輕少将也許是個披着人皮的魔鬼，不然怎麽會把那兩個變種人吓得說不出話來。
“我加入那個……神盾局，可以研究他們嗎？”
走出監獄，擺脫陰暗潮濕的狹小空間，還有腐爛難聞的氣味後，玻利瓦爾提出關鍵的問題。
他迫不及待想從變種人身上，找到隐藏在人類基因中的那串密碼。
“這正是我招募的原因，特斯拉克。”
盧克點了點頭，不過他又補充道：“我要的不是殺死變種人的武器，更不是什麽人體改造計劃。”
“我看中的是變種人本身。他們的基因是一個巨大寶庫，也是打開進化大門的鑰匙，所以我要你繪制一份完整的基因圖譜，找到進化曲線的關鍵節點，破譯出那段神秘的基因密碼。”
盧克對迫害變種人沒什麽興趣，他們是可以控制、可以掌握的一張好牌。
沒必要把自己強行推到敵方陣營，能坐下來談判，爲什麽要使用暴力？
當然——
這一切的前提是談判條件、談判規則，都由自己制定。
否則的話，還是直接掀桌子比較爽！
“我真是一個和平主義者。”
盧克如此想道。
“明白，将軍。”
玻利瓦爾咽了口唾沫，他其實更想研究滅絕變種人的武器。
腳下這顆孕育生命的蔚藍星球，未必經得起兩個智慧種族的資源消耗。
這場關于存亡的種族戰争，遲早會發生。
侏儒科學家仰頭注視着面色平靜的盧克，他隐約覺得少将先生知道這一點。
或者說，這正是對方所期待看到的結果。
“可是……戰争對卡維爾少将有什麽好處呢？”
玻利瓦爾推了推眼鏡，有些疑惑的想道。
如果說是爲了升遷，二十歲的年輕少将短時間内，不可能再獲得晉升，軍方最多給予一些榮譽嘉獎。
況且，以盧克的年紀隻需要穩紮穩打，積攢資曆和底蘊，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沒必要利用變種人來達到目的！
“特斯拉克，處理完手頭的事情，過幾天記得來神盾局的報道。”
盧克并不知道對方的所思所想，他叮囑道：“到時候我會讓秘書把具體地址告訴你的。”
神盾局的辦公地點，目前還沒确定。
五角大樓是陸軍部和國防機構，讓一幫特工和探員進進出出，傳出去影響不好。
再說了，作爲第一任局長，盧克也不想和海陸空各種将軍待在一起，半點私人空間都沒有。
“好的。”
玻利瓦爾坐進車裏，不再去猜測盧克的心思。
大人物的想法，往往都是千奇百怪，或許少将先生是個戰争狂人也說不定。
把玻利瓦爾送到家，盧克讓司機往機場開，他今天得趕回紐約。
“我要是自己飛過去，也許用不了二十分鍾。”
盧克靠在後座，自嘲一笑。
讓自己更像一個正常人，這樣可以降低其他人的警惕和防備心理。
他比隔壁片場的克拉克-肯特，唯一的優勢在于是個人類，不用擔心受到排斥。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有時候相當正确。
任何生物對于闖入領地的外來者，都會抱有一定程度的敵意。
哪怕隔壁片場的大超被稱作指引世人的燈塔，照樣也被蝙蝠俠各種提防。
“還有一個變種人，該去哪裏找呢？”
盧克手指敲打着座椅，腦海裏冒出一個人選。
他對變種人的印象不深，唯一比較清楚的，除去目前還是個孩子的兩大領袖，萬磁王和查爾斯教授以外，就隻有那個家夥了。
“康納，幫我查一下詹姆斯-豪利特這個人，他還有個兄弟，兩人參加過諾曼底登陸。”
盧克吩咐下去，以他的能量想找一個服役過的軍人，這并不是什麽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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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深切哀悼，願逝者安息，生者奮發，祖國昌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