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趴開的很成功,衆人聊天打遊戲,玩的不亦樂乎。因爲茶莊有事,雲梅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先走了。
吃過晚飯後,雲喬和周穎幫着方轶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幹淨後才離開。
“喬喬,你下回跟你師父提提,千萬别再在家裏搞聚餐了,我啥都沒幹,刷了一天的碟子碗。太累了!”周穎躺在副駕駛座上,直接葛優躺了,給她累劈了。
“就你累啊,我跟你說吧,這一天我把這輩子的碗都刷了。下回給錢我都不來了。”雲喬賣慘的模樣,看着人見猶憐。
其實雲喬的心裏還是挺滿足的,因爲她又從大媽手裏拿到了一筆補助。
南方的大别墅内。
“老雲,雲喬那丫頭又給我發過來幾個照片,你看。”吃晚飯前,林婉甯将手機遞給了雲振國:“據雲喬說,咱家梅梅對方家廚房非常熟悉,所以她推斷,梅梅可能跟那個方轶的關系極其不一般。”
“什麽意思?”雲振國眨了眨眼,不理解“極其不一般”代表着什麽。
“這是雲喬的原話,你說兩人會不會已經……,要不我過去一趟,找方轶和梅梅談談?”林婉甯猶豫了下說道。
“别,梅梅又不是小孩子。她自己的事還是讓她自己解決吧,你摻和進去不好,瓜熟自落。如果兩人的關系真到了領證那一步,梅梅會給咱們打電話的。
現在咱們隻能觀望,讓雲喬盯着點。咱們千萬别瞎摻和。”雲振國放下手中的書,說道。
“好吧,聽你的。希望這次梅梅能找到好的歸宿。”林婉甯歎了口氣。
……
工位上,杜庸正在皺着眉頭看案卷,孟廣達拿着一個新簽的案子從樓上會議室走了下來。
“達哥,又接案子了?”杜庸擡頭看向他。
“是,上次方律師辦了一個非法行醫的案子,最後最高院判了無罪。這次這個當事人就是看了那個案件的報道後,特意趕過來的。
我跟當事人說這案子沒法做無罪辯護,給他掰扯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給他的期望值打壓下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是患者‘自願’求醫,能否阻卻非法行醫罪的成立,又或者作爲被告人罪輕的辯護理由,這個确實值得研究下。”孟廣達無比認真的說道。
“你想咋研究?”杜庸第一次接觸非法行醫的案子,所以他對孟廣達提出的問題也有點不确定。
“方律師之前辦過非法行醫的案子,這兩天我先去會見下當事人,然後去法院閱卷,等材料都齊全了,我準備找方律師探讨下。”孟廣達回道。
“嗯,可行。你去找方老大時,記得叫上我,我也聽聽。”杜庸說道。
這可是學習的好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備不住以後就能用上。
……
市郊,某封閉式司法考試培訓班租的大院内,伍慶輝吃過飯後,躺在空調房的大床上,瞪着雙眼直愣愣的看着天花闆發呆,腦子裏全是周穎。
他住的這屋屬于VIP包間,是這個大院裏最貴,設施最好的房間,除他外,還有一位家裏有礦卻被逼參加考試的哥們。那哥們染着一頭黃發,伍慶輝平時叫他黃毛,他叫伍慶輝伍哥。
“伍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家又是集團公司,又是海外業務的,咋你也來參加培訓班了。”黃毛叼着香煙,穿着大花褲衩,盤腿坐在床上,一邊扣腳丫子,一邊看向對面床的伍慶輝。
“哥跟你不一樣,人生得靠自己,不能總靠家裏人。就算是家财萬貫,如果自己沒本事,又怎樣,家裏還不是拿你當廢物一樣養。
哥在海外混時,在華爾街幹了四五年,天天跟高盛的董事一起開會,聊業務。小雲知道不?”伍慶輝一臉超牛逼的樣子,斜了一眼黃毛。
“那個小雲?”黃毛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就是搞阿裏那個。”伍慶輝牛逼哄哄的說道。
“啊!您跟他還有業務?”黃毛一臉的驚愕。
“切,格局小了不是。我跟他一塊合作了個金融業務,我們算不上熟,吃過幾次飯,不過他口味太淡,咱是北方人跟他吃不到一塊。”伍慶輝的牛逼吹的臉不紅,心不跳,那叫一個坦然。
到目前爲止,他做的事能跟小雲拉上關系的隻有支付寶,他賬戶裏現在還有好幾塊呢。不過這點資本一點不耽誤他吹牛逼。
黃毛都聽愣了,嘴上叼的香煙煙灰已經有一點五厘米長,他愣是沒發現。虧的香煙質量好,否則煙灰早落地了。
“哎!家裏人都勸哥留在自家的集團裏,當個董事啥的,跟着長輩學上幾年,以後也好接過接力棒,掌管家族企業,帶着幾萬人奔小康。
可哥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哥在本科時讀的是法律專業,出國學的也是法律,對法律情有獨鍾。哥的願望是打造一艘法律航母,護着咱們的企業出海。
但是在出海前,哥必須先得拿下律師證,然後再拿下紐約州的BAR……”伍慶輝吹的自己都心潮澎湃,有點要收不住的節奏。
“哥,你說的那個什麽‘把兒’,是啥意思?啥把兒啊?”黃毛一臉懵逼,非常好奇的問道。
“BAR就是……,那不重要,你記住是個外國的律師證就行。”伍慶輝猶豫了下。
“哦!哥,整個培訓班裏我就佩服您,你的那個啥法律航母,能不能給我留個地方,我這身闆小,不占地方。”黃毛眼中充滿了渴望。
“你想跟着我一起起飛呗!”伍慶輝看了他一眼,說道。
“肯定啊!那誰不是說嘛,站在風口上,就算是頭豬都能飛起來。之前的風口我沒趕上,都讓那幫豬把地方占了。
您這風口我打算先預約個位置,您吃肉,我喝點湯就行。您不知道,家裏人說我肚子裏都是大糞,一點墨水沒有。咱不蒸饅頭争口氣。”黃毛一臉的鬥志昂揚。
黃毛這智商考大學有點難,但也不至于逮着誰信誰,他爲啥這麽信伍慶輝呢?因爲在入學第一天,他發現這哥們來學校的排場實在太大了,一拉留十輛豪車相送,圍在他身邊的那幫人模狗樣的家夥,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
就連培訓學校的校長都親自出來迎接了,那場面堪比接待縣領導。由此,黃毛認定,伍大少肯定不是一般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