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就這個啊!處了這麽長時間了,你不着急,對方還急呢,你就不能主動些?難道非得讓雲總跟你挑明,告訴你:大爺(二聲),房間開好了,快來呀!”李書明瞪着眼睛,撇着嘴說道,活像個老鸨。
“我也沒這麽說啊,凡事不都得有個過程嗎?”方轶解釋道。
“過程啥呀,都這年紀了,行就行,不行就算了,非得等到排隊進火葬場了再說那三個字?”李書明急的都不知道該幹啥了。
“那也不能上來就直奔主題吧,總得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聊下,培養下感情吧。”方轶無奈的回道。
“花前月下?那特麽就是花錢約下,有錢就行,現在的女孩子懂啥叫浪漫啊,一個蘋果手機扔過去馬上問你去哪,給了LV包能陪你走一趟商務旅行,全程陪伴那種。等你培養完感情,都七老八十了,現如今什麽都是快節奏,你得提提速。”李書明一臉憤青道。
“你說的哪是拜金女,這世上總有一些尋找真愛的真情女子,雲梅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方轶靠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的駁斥道。
“好吧,我也不勸你,反正你得快着點。我走之前能參加你們的結婚典禮不?”李書明問道。
“怎麽不能啊!太能了!你才四十多歲,你怎麽也得活個八九十歲吧。絕對能!”方轶笑呵呵道。
“不是……你啥意思啊。”李書明一怔,問道。
“你不是說‘你走之前’嗎?”方轶眨眨眼問道。
“我說的是出國,去德國找我媳婦和孩子。好家夥,我這稍不留神被你送火葬場去了。”李書明煞有介事的說道。
“得!誤會了,我給搞岔劈了,自罰一杯。”方轶說着打開一罐啤酒,灌了下去。
“哎!想喝啤酒直說哈,别借機騙我啤酒,……少喝點。”李書明見方轶真灌,急忙勸道。
“對了,你什麽時候走?去德國的手續都辦了?”方轶放下啤酒罐後,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啤酒,問道。
“明年吧,初步定在明年,明年年底這裏的房租也到期了,現如今生意不好做,競争太激烈。我也不想再折騰了。
對了,小志真不想出去讀書?我過去後可以幫你把他弄過去,上幾年國際高中,然後從那邊報個莫尼黑大學之類的名校,以他的成績想上所大學很容易。”李書明說完看向方轶。
“這個我還真做不了他的主,小志這孩子主意正着呢。等等看吧,如果他真想出去讀書,我再聯系你。老李,謝謝你!”方轶認真道。
“行啦,我還沒走呢,你就搞得這麽煽情。喝酒。”李書明喝完,與方轶碰了下啤酒罐,一揚脖喝了一大口。
“說實話,這麽多年的朋友了,你突然說要走,我這心裏突然感覺少了點什麽。”方轶看着李書明,說完,一口悶了啤酒罐裏剩下的酒水。
夏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從窗簾的縫隙中射進卧室,讓卧室的角落亮了起來。
大木床上,方轶四仰八叉的躺着。
昨天喝多了,李書明讓手下的經理把他送回來,進門後,方轶都不知道衣服是怎麽脫的,就倒在了床上。
九點多的時候,方轶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睜開眼後,他感覺頭像裂開了一般疼痛,伸手抓過手機,看都沒看便按下了接聽鍵。
“喂?那位?”方轶睡眼朦胧的問道。
“是我,老萬。”電話中傳出一個蒼老而底氣十足的男聲。
“哦,啥事?我睡迷瞪了,沒聽出來。”方轶掙紮着坐了起來,揉着眼睛問道。來電話的正是萬可法。
“這都九點多了還沒起床,你昨天晚上談一個億的大買賣去了,還是去戰天戰地了?”萬可法調侃道:“不會是耕地去了吧?呵呵。”
“沒,我昨天去輝煌找哥們喝酒去了,結果喝多了,睡到現在。啥事?”方轶解釋道。
“有個好事。京城那邊要開個研讨會,是關于刑法學的,晚上走,後天下午回來,總共一天半的時間,你有沒有興趣。”萬可法問道。
“這種研讨會也沒啥實質内容,就是一幫閑着沒事做的人湊在一起開茶話會,我就不去了吧。”方轶推脫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去不是爲了學習,主要是代表咱們律所,露個面,多認識點朋友,也揚揚名。記住,朋友多了路好走,你的團隊總要發展的。”萬可法勸說道:“怎麽樣,這兩天有安排開庭嗎?”
“沒有。行,聽人勸吃飽飯。我聽您的。”方轶猶豫了下,說道。
“好,我讓助理給你定房間。”說完,萬可法挂斷了手機。
方轶翻看了下手機信息,早上雲梅給他發了條微信,問他在幹什麽。方轶想了想給她回了一條微信。
方轶:昨天喝多了,剛起床。
雲梅:這不是你的性格啊,是不是遇到事了?
方轶:沒事,前幾天辦了個案子不太順利。
雲梅:嗯,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隻求半稱心。
方轶一怔:雲大師,何時開始修煉的這麽超凡脫俗了?
雲梅:做生意嘛,不想開點怎麽辦,磕磕碰碰是常态,習慣了就好。
方轶:我晚上會去京城,明天和後天要開研讨會。
雲梅:正好,你可以來我茶館坐坐,看看我的新店怎麽樣。
方轶:好啊!明天開完會我給你打電話。
雲梅:OK,等你。
方轶放下手機,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興奮,難道這一趟京城之行,真的要發生點什麽?
十點半時,方轶走進了律所。開始安排團隊的工作,爲出差做準備。其實也沒有什麽可安排的,團隊裏的律師平時各幹各的,忙時相互幫忙,有什麽事都内部協調了,根本用不着方轶操心。
“達哥,謝律師又談下來一單,你去對接下吧。”雲喬走到孟廣達近前說道。
“好啊。”孟廣達這段時間很積極,團隊裏三位工薪律師,周穎的存量案件比較多,所以每個月接不了幾個新案子,杜庸也快飽和了,在有意減少接案量。隻有孟廣達還在來者不拒的接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