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知識産權律師和餘三強智囊團的加入,方轶基本上可以放手了,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後續談判撕逼的事交給餘三強派去的談判專家,老米不露面。
在雙方談判期間,總有朋友或者老同事打電話約老米吃飯,但都被他婉拒了。老米用腳後跟都能想明白,一定是投資公司那邊着急了,拖人出來談和,後來電話打的多了,老米直接背上背包出去旅遊了。用他的話講,自己被關進去倒黴的時候,身邊的朋友躲的躲散的散,現在想跑過來說情,門都沒有。人情冷暖啊!
時間緊任務重,談判雙方天天打口水仗,投資公司想盡快把事搞完,老米這邊的談判專家又死咬着條款不撒嘴,老油條高董事現在是“耗子鑽風箱,兩頭受氣”,一天兩包煙都不夠他抽的,日子不好過。
“老高,這談判收股權的事是我特意爲你争取的,如果能辦好,可以将功贖罪,讓老闆加深對你的印象。”胖的跟個球似的劉總,坐在辦公室内,笑呵呵的看着高董事,鼓勵道。
“劉總,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幾天我天天跟老米的代表打口水仗,對方寸步不讓,老闆又一天一問,這事不好弄啊!”高董事比之前瘦了一圈,急的嘴上都是泡。
他一臉苦澀的看着劉總,心裏早已把劉總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個遍。說白了這就是個擦屁股的活兒,誰叫自己當初把事辦砸了呢,端着人家的飯碗,不幹也得幹。老油條黔驢技窮了!
“其實這事也好辦,專業的人管專業的事,至于股權轉讓價格,我覺得考慮到時間成本和未來的收益,也不是不可以接受,關鍵是你怎麽說才能讓老闆覺得有道理。”劉總端着大茶杯,吹着茶水,眼皮都不帶撩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把協議甩給法務部,咱們隻解決價格的問題?如果法務部硬按着協議不給過會,老闆那邊……”高董事愁容滿面的說道。
“老高啊,你怎麽這麽糊塗啊。這個項目是老闆主抓的,在公司内部都挂了名的項目,如果法務部硬按着不讓收購,你不正好可以脫責嘛。
再說了,老闆要的是什麽,是效益,如今這社會幹什麽沒風險,吃飯都有可能被饅頭噎死,賺錢最重要。老闆一定會逼着法務部過會。即便是日後出了問題有法務部背鍋,你怕什麽。
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個項目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準備上市那家藥企給咱們的期限是一個月,如果搞不定,對方就不再談了。價格的事老闆一定會有考慮,你千萬别把鍋背在自己身上。”劉總語重心長的說道。
高董事恍然大悟,頓時感覺通透了許多。
……
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後,周江猛的案子二審終于開庭了。
“下面由上訴人周江猛先宣讀上訴狀或陳述上訴理由。”在走完前面的程序後,審判長看向被告席。
“一審法院認定我盜用栗元珙的名義,采取多次盜配存折密碼,到銀行支取存折上的款項,是一種秘密竊取的行爲,我認爲法院的定性是錯誤的,存折是我撿的,不是我偷的,我的行爲不應該構成盜竊罪……”周江猛拿着一張信紙,讀道。
紙上寫的内容是他在開庭前,聽方轶說辯護方案時記下來的,這次他隻提了自己不構成盜竊罪,并未說自己不構成犯罪。
“下面由被告人的辯護律師發表上訴理由。”審判長面無表情的看向方轶。
“辯護人認爲,一審法院認定的事實不清,證據不足,适用法律不當。
上訴人周江猛雖然在主觀上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但在客觀上并未實施秘密竊取的行爲。在案證據無法證明存折系上訴人周江猛竊取所得,因此本案上訴人不構成盜竊罪
上訴人周江猛拾得存折後,以非法占有爲目的,用隐瞞真相的欺騙手段占有他人财物,其行爲性質應屬詐騙而非盜竊,且詐騙數額巨大,其行爲應構成詐騙罪。
鑒于上訴人周江猛系初犯、偶犯,案發後贓款已經全部追回,歸案後上訴人認罪态度較好,辯護人建議法院對上訴人從輕處罰。完畢。”方轶發言道。
“上訴人周江猛,你對一審判決書認定的事實及罪名有無異議?”審判長問道。
“一審法院認定我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我不否認,但是我确實沒有秘密竊取的行爲,錢是我冒用栗元珙的名義正大光明的從銀行取的。所以我對一審判決書中認定的事實和罪名不認可。”周江猛理直氣壯道。
“檢察員就一審判決書認定的事實對上訴人進行發問。”審判長說道。
“上訴人周江猛,你是怎麽得到的栗元珙的存折?”市檢察院的男檢察員看向周江猛。
“在辦公樓大門外的長椅下撿的。”周江猛回道。
“撿到存折後,你是否看過存折?失主是誰你知道嗎?”男檢察員問道。
“知道,我撿到存折後就打開看了,是栗元珙丢的,存折上有十多萬。”周江猛低着頭,說道。
“之後你都做了什麽?”男檢察員接着問道。
“我把存折藏起來了,然後猜密碼去銀行取錢……”周江猛将過往之事說了一遍。
“你有沒有想過歸還存折及錢款?”男檢察員問道。
“當時我鬼迷心竅,見錢眼開,沒想退還存折和錢。”周江猛實話實說。
“審判長,公訴人問完了。”男檢察員說完,看向審判長。
“上訴人周江猛的辯護人發問。”審判長說道。
“上訴人周江猛,你撿到存折後,失主栗元珙是否發出過尋物啓事?”方轶問道。
“沒有,在我被抓前,我沒見他發過尋物啓事,也沒聽到公司裏的人議論他丢存折的事。”周江猛回道。
“從你撿到存折到被抓,一共有多少天?”方轶問道。
“多少天我不記得,但是應該在半個月以上,不到一個月。”周江猛回想了下。
“審判長,辯護人問完了。”方轶說道。
“檢察員和辯護人、上訴人是否有新的證據需要提交?”審判長問道。
“沒有新證據。”三方均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