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見薛紅避而不見,怒火中燒,越想越來氣,便用腳猛踹房門,隻幾下便将房門踹開了。進入宿舍後,周濤直接來到薛紅的床前,鄧剛随後跟了進去,站在周濤身後,準備幫周濤拉拽薛紅。
見周濤破門而入,薛紅吓得躲到了床裏面的牆角處,叫嚷着讓周濤出去。同屋的莊文婧和另外兩個女孩也被吓住了,忘記了報警,隻顧裹着被子縮在床上,叫嚷着讓周濤和鄧剛出去。
周濤酒勁上頭,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一把扯開了薛紅懷裏的杯子,伸手将薛紅拉下了床,想将她帶出宿舍。薛紅被托在地上,不肯走,周濤對她的身上連踢四五腳。在拉扯中,薛紅的睡衣被撕壞,露出了前胸。
莊文婧平時與薛紅關系不錯,情同姐妹,如果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兩個大男人把薛紅拖走,後果不堪設想,她良心過不去。
于是就在周濤與薛紅二人在地上拉扯,鄧剛企圖上前幫忙之時,莊文婧從床上下來,沖了過去,試圖推開周濤。周濤喝了酒,頭腦已經失去了理智,見有人幫薛紅,心中大怒,回身給了莊文婧一個嘴巴,一把撕開了她的睡衣,導緻莊文婧春光外洩。
莊文婧被推倒在床旁地上,她床頭上放着一把小攤上買來的水果刀,此時的她感覺被羞辱,大怒,一把抓起水果刀,向周濤揮去,将正要去拉扯薛紅的周濤的胳膊劃傷。
鄧剛見周濤被劃傷,順手抄起地上的一個健身用的女士啞鈴向莊文婧的頭砸去,可他的手剛擡起來,莊文婧手裏的刀一下刺進了他的胸膛,随即鄧剛倒地,胸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血。鄧剛的身體扭動了幾下便不動了。
莊文婧見鄧剛倒地,鮮血很快染紅了衣服和地面,心裏立刻慌了,手中的水果刀落地,驚叫着跑出了宿舍。周濤見鄧剛被刺到,被吓的立刻酒醒,向前面跑去找值班的趙生,求他開車送鄧剛去醫院。
此時,同屋的女孩才想起來給總經理打電話。後來,公安機關來人将莊文婧帶走後,以涉嫌故意傷害罪爲由将她羁押。
鄧剛被送到了附近的衛生院,經搶救無效死亡。經鑒定,鄧剛左胸部有一點八厘米的刺創口,其因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按照你的說法,你當時是爲了救薛紅,所以才用刀刺傷的周濤,後來鄧剛要用啞鈴砸你頭,你是爲了自救才紮的鄧剛,對嗎?”方轶問道。
“是。當時我就是想救薛紅,不讓他們兩個把薛紅帶走,後來鄧剛突然沖過來,要砸我頭,我就刺死了他。
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他要砸我,我才……”說着,莊文婧哭了起來。
“你說的啞鈴是什麽樣子的?有多重?”方轶問道。
“啞鈴是之前的服務員留下的,我們平時用它健身或者砸核桃吃,一個三斤,一共兩個,鐵的。也就這麽大……”莊文婧用手比劃着的大小道。
之前方轶去山莊詢問情況時,案涉啞鈴已經被公安人員收走了,但是宿舍内還剩下一個,方轶見過,啞鈴個頭不大,但是挺沉的,如果真掄起來砸在頭上,不死也得重傷。
離開看守所後,方轶和周穎被劉敏接到了山莊。
吃過中午飯後,衆人坐在山莊的茶室内,邊喝茶邊談案情。
“劉總,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就是這些。從目前的情況看,我們覺得可以往正當防衛的方向辯護,做無罪辯護,如果成功,您表妹莊文婧會被無罪釋放。”方轶放下茶杯道。
“方律師,如果做無罪辯護的話,您覺得成功率有多大。”劉敏擔心道。
平心而論,她不想表妹莊文婧出事,最好能被無罪釋放,但是之前她通過檢察院的朋友問過,這個案子院裏很重視,準備以故意傷害罪向法院提起訴訟。
之前的那位律師跟她講,可以做罪輕辯護,并可以通過關系先取保,把莊文婧弄出來,結果錢花出去了,取保卻沒批下來,這讓劉敏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所以今天方轶說做無罪辯護,她心裏有些不托底,萬一法院不認可律師的說法,會不會判的更重?
“成功率我還真不好跟您說。但是我覺得希望還是有的。”方轶想了下道。
他是不可能給出精确的百分比的,第一違規,第二他也不具備張鐵嘴那種能掐會算(忽悠)的本事。
“嗯,如果我表妹的案子委托給您,您看我需要給您多少律師費?”劉敏問道。既然有心委托怎麽也得問問價。
“如果您委托我辦理您表妹的案子,律師費十五萬元。之前已經收了您兩萬,可以沖抵這次的律師費,您再給十三萬就行。
您考慮下,下午我們還要回律所,就不多待了。如果您決定了,可以給我打電話。”方轶見劉敏有些猶豫,說道。
劉敏家大業大,方轶覺得她拿得出這筆錢,而且莊文婧是她表妹,真出了事她沒法跟小姨交代,所以方轶推測她一定會舍得花錢,給表妹請律師。所以才報價十五萬。
“好,我跟表哥莊文海商量下,三天内給您回信兒。”劉敏說完,将方轶和周穎送到了大門口,揮手道别。
方轶回到家時,方安志正在卧室内溫習功課。因爲方轶回來的晚,家裏沒人做飯,方安志在門口的飯店吃了一頓蓋澆飯。
“小志,要不要再吃點?”方轶提着一隻燒雞站在卧室的門口,微笑道。
“有驢肉火燒嗎?”方安志回過頭,右手搭在椅背上,問道。
“這個可以有。”方轶笑道。
說完,他變戲法般的從背後拿出來一個袋子,裏面有驢肉和燒餅,袋子上印着某驢肉火燒店的名字:“我稍微加工下,就可以了。你要不要放點青椒?”
“要,少放點,給我來兩個。”說着,方安志起身跟着方轶去了廚房。
“你拿鍋幹什麽?”方轶疑惑的看向兒子手中的湯鍋。
“做個雞蛋湯啊,難道幹吃驢肉火燒?”方安志同樣疑惑的看向老爸。
“好吧,我負責驢肉火燒,你負責雞蛋湯,咱們分工合作。”方轶一邊忙手裏的活兒,一邊時不時的看一眼兒子的操作。
這小子什麽時候學會做雞蛋湯了?方轶心中滿滿的問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