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時候,王德友興奮的走進了金石律師事務所,都不用自報家門前台小姑娘就認出了他,當初他站在律所門口晃來晃去,前台差點報了警,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前台的兩位小姑娘幫他辦理了入職手續,領了辦公用品。
就在他辦入職手續之時,突然聽到裏面的會議室大吵大鬧起來,緊跟着一間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一位粗壯兇悍的女人追着另一位穿着職業裝的女人跑出了會議室,連打帶罵,那叫一個難聽。很快兩人被律所的人拉開了,各自被勸進了一間會議室。
王德友看傻了,這是……雙方當事人談判沒談好打起來了嗎?他沒想到大律所也有這種事,真是太出乎意料了,太……刺激了。
就在王德友辦完入職手續,方轶帶他到工位前與衆位同事認識時,梅小婷一臉興奮,行色匆匆的跑回了工位。
“咱們團隊就小梅積極,知道來新同事了,這腳步都輕快了,瞧給她興奮的。”謝友和見梅小婷如此,調侃道。
梅小婷嘿嘿一笑也不解釋,跟王德友自我介紹後,衆人被她招呼去了會議室,然後她向大家公布了一條爆炸性新聞,劉芳被打了!
“劉律師被打了,什麽時候的事。”周雲淵驚訝的問道。
“就在剛才!那個叫高玉蘭的當事人來咱們所了,據說她老公被一審法院認定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還得賠償受害人五萬多。
她不幹了,嚷嚷着劉芳騙她錢,要求退費,案子不是劉律師做的,但是錢她都分了,怎麽可能退費。兩人就吵吵起來了,後來就動手了。
這事還真讓方律師說着了!”梅小婷煞有介事道。
金石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區和會客區挺遠,兩個區域之間有玻璃門,進出需要按密碼,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剛才會客區的會議室打得熱火朝天,但是辦公區的人根本就沒聽到。
“窩草,方律師,我管你一個星期的早餐行不行?”愣了片刻,周雲淵突然看向方轶道。
“加我一份,我當時可是賭方律師赢的!”謝友和嘿嘿一笑道:“我的早餐不要太油膩,四個驢肉火燒就行,兩個純肉的,兩個加焖子的,雞蛋湯就不用了,樓下餐廳有免費的。”
啥?不要太油膩?四個驢肉火燒?早餐吃四個驢肉火燒也不怕撐死!恨得周雲淵直咬後槽牙:“謝律師!”
“啊!什麽事?”
“我給你火燒裏加一頭驢得了,夠你一天吃的了。”周雲淵氣呼呼道。
“行!夠我們四個吃一周了。哈哈……”謝友和笑的很開心。
“咯咯咯……”梅小婷笑的很燦爛。
本來她跟顧老大已經說好了,準備跟着方轶辦高玉蘭家的案子,結果被劉芳截了胡,她心裏舒服才怪。現在劉律師被高玉蘭撓了,她心裏爽的不行,滿腦子全是“活該”二字。
方轶的感覺談不上有多好,但是絕對不壞。
王德友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什麽梗,到底自己是該笑,還是不笑,這幫人病得不輕啊!
請客的事本來方轶不過是跟梅小婷和周雲淵開個玩笑,根本沒當真,沒想到謝友和揪着不放,見梅小婷笑呵呵的沒有反悔的意思,周雲淵覺得自己是個大老爺們,總不能不如個丫頭片子吧,便捏着鼻子認了。
“好了,說正事,王德友律師大家都認識了吧,以後咱們就是一個團隊的了……”謝友和正說着,方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雲梅打來的。
方轶向大家晃了晃手機,示意要出去打電話,然後便出門,去了隔壁會議室。
“雲總,您好。”方轶接通電話後道。
“您好,方律師!不好意思哈,打擾了,我有點要緊的事想跟您咨詢,不知道您是否方便?”雲梅說的很客氣。
一般來說雲梅的操作習慣是先發短信或者微信,把要咨詢的事簡單提下,然後詢問是否方便,再然後才會約時間和地點面談或者電話溝通。方轶知道,以雲梅的性格,如果不是急事,她是不會直接打電話過來的。
“方便,您說。”方轶道。
“我司機出事了,就在伱們縣裏,現在人被縣公安局抓了。”雲梅道,語氣很急。
“被抓了?什麽時候的事?”方轶一怔,緊跟着問道。
“昨天晚上出的事,我也是剛知道,您在縣裏嗎?我一會兒開車過去找您,咱們見面說。”雲梅氣喘籲籲道,聽聲音她應該是在下樓。
“我在市裏。沒在縣裏。”方轶道。
“在市裏?!您給我個地址,我一會兒過去找您……”雲梅道。
中午吃過飯後沒多久,雲梅帶着一位老者走進了金石律師事務所的大門。
“方律師,您不在縣裏那家律師事務所工作啦?”雲梅見方轶走進會議室,問道。
“嗯,我已經到這邊有段時間了。”方轶坐下後,看向雲梅身旁的老者,問道:“雲總,這位是?”
老者的臉色黑紅,皺紋堆累,手上的皮膚如老樹皮一般,頭發如枯草一般,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村裏人。
“我給您介紹下,這位是孫奎的父親,孫奎跟孫連鵬是同一個村子的,這幾年孫奎一直給我當司機,人挺好的。”雲梅說着轉頭看向孫奎父親:“孫叔,這位就是方律師,之前孫連鵬的案子就是他代理的,方律師很專業的。”
“方律師,我是個大老粗,不會說什麽客套話,求您救救我兒子,我兒子不會殺人的……”老人說完,伸手摸了一把眼淚。
殺人?方轶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雲梅,用眼神詢問是怎麽回事。
“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前天快下班的時候孫奎跟我請假,說要回去相親,我一聽這是好事,就給他放了兩天假。結果昨天晚上孫連鵬給我打電話,說孫奎出事被抓了。
孫叔早上剛到市裏就被我帶過來了,我還沒來得及細問呢。”雲梅一臉驚訝的說道。
說完,雲梅和方轶同時看向孫奎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