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劉經理……不,劉總,抽根這個。”方轶從抽屜中拿出裝雪茄的木盒子,拿了一根用雪茄剪加工過後,遞給了劉元:“嘗嘗,正宗的古巴雪茄。”
“别,千萬别叫劉總,我就是一個小經理,幹活的。”劉元見到遞過來的雪茄,雙眼碩碩放光,接過雪茄後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道:“呦!方律師,夠小資的,雪茄都抽上了。這可是好東西。”
方轶也叼了一根,微笑道:“怎麽樣?”
“說實話,這雪茄比紅梅好抽多了!我沒結婚之前跟着一幫哥們胡混,曾抽過一次,那時候抽的雪茄比這個差多了。”劉元點燃後很享受的抽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煙霧,說道。
多新鮮啊!如果雪茄跟紅梅一個味,估計早就臭遍街了,也不會有那麽多的愛好者。
“看來當年劉經理也逍遙過。”方轶笑道。
“當年年少無知,掙點工資不出兩日就花光了。現在結婚生子了,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每天抽紅梅,一切爲孩子……”劉元一邊享受雪茄,一邊絮叨着。
“這年頭隻有穿開裆褲的最無憂無慮,隻可惜回不去了!”方轶感歎道。
隔周,方轶正在忙着寫起訴狀,突然接到了市中院的電話,告訴他李松的案子,區公安分局上訴了,問他是否繼續代理案件的二審。
方轶無法确定周德光是否繼續委托案件,便打電話給了周德光,周德光以爲這案子結束了,誰知道對方不服上訴了。周德光本着一事不勞二主的原則,繼續委托方轶代理小舅子行政訴訟的二審。
本來方轶想問問周慎二審收多少律師費合适,但是又一想一審收了五萬元,二審減去一半,也差不多,上次給的車馬費還沒用完,所以他沒有再張嘴要車馬費。
但是周德光理解錯了,以爲按照規矩二審他還要再給五千元的車馬費,所以也沒多問。
方轶到市裏與李松家人簽完委托手續後,周德光将二萬五千元彙入了律所賬戶,另外又拿了五千元的紅包遞給了方轶。
“周總,這是?”方轶一怔,簽完委托手續給紅包的還是頭一次見,他不知道周德光這是什麽意思。
周德光是場面上的人,領導坐的久了,不喜歡說話直來直去,總想婉轉些,即便雙方都知道這是車馬費,也不能直接說是車馬費,顯得沒水平。
“這是一點小意思,一審時您幫李松打赢了官司,現在又要打二審,您來回跑也挺辛苦的,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買包茶葉喝。”說着周德光将錢塞到了方轶手中。
人家既然都這麽說來,不收恐怕不合适,方轶便将紅包收了起來。
此時李松尚在第二戒毒所,仍未出來,周德光請方轶吃過午飯後,方轶先去戒毒所會見了李松,然後又去中院取對方的上訴狀,爲開庭做準備。
“又一個星期了,你那邊的進展怎麽樣?”辦公室内的顧清平臉拉的老長,一看就知道心情不佳。
“前段時間我去找他,跟他談轉所的事,但是他一直沒時間……,好像正義律師事務所最近案子上的挺猛的……”吳小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正義律師事務所的案子上的猛不猛我不管,但是方轶一定不能留在孫正義哪,咱們不能做賠本的買賣,花了這麽大力氣總得有個結果。你沒試試别的方法?”顧清平盯着吳小清沉聲問道。
“我試了……美人計都使了,可人家好像對我不太感冒。”吳小清委屈道。
“不太感冒?他不是離婚了嗎?這麽久沒碰女人,是不是他X取向有問題?”顧清平詫異道。
在他看來,吳小清雖然算不上人見人愛,但也是自有一股少婦風韻的,隻要她稍微施展下手段,絕對可以俘獲一大部分男人的心。方轶,一個離婚的中年油膩男,居然對她不感冒,那方面肯定有問題!
“應該不會吧!他看起來挺正常的,而且做業務也挺拼的。是不是忙着掙錢,壓抑了那方面的心思?”吳小清想了想道。
此時吳小清心裏的潛台詞是:哼!你以爲都跟伱似得花心大蘿蔔一個,幾天不吃腥就難受的抓耳撓撒,有些人就是表面上立牌坊,暗地裏卻是實實在在的婊子一枚。
“要是實在不行就想想歪招兒,總有辦法搞誇正義律師事務所。這方面你比我腦子活,你多想想。”顧清平撓着頭上爲數不多的幾根頭發說道。
呃……啥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比你壞點子多呗,頭上流膿,腳下長瘡,壞透了呗。吳小清直愣愣的看向顧清平,一語不發。
“我不是那意思,你想多了。我是說你腦子活泛,比我想的道道多……”顧清平察覺到了吳小清的異樣,立刻解釋道。
吳小清不想聽他的解釋,立刻伸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停!你别描,越描越黑。
我算明白了我就是一肚子壞水,你顧主任做的那些壞事都是我出的主意,你的名聲都是我敗壞的,你夫妻不和都是我挑唆的,律所業務不好也是我使得壞,國外打仗也是我唆使的,外星人不來地球也是我鬧得……”
吳小清敢在私下裏這麽放肆是有緣由的,男女關系根本不能讓她如此肆無忌憚,頂多無事時撒撒嬌,要點零花錢。這個緣由便是顧清平有把柄在她手上,所以兩人的關系才會處于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态。
“别!别!吳主管,吳助理,你想的太多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對,是我不會說話,你消消氣,我知道你一直爲了咱律所的發展傾盡全力。
公平律師事務所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立功最大。這個你拿着,就當我給你賠禮道歉了。”說着,顧清平從抽屜裏摸出一個首飾盒,遞給了吳小清。
“呀!這是……鉑金的!這項鏈得不少錢吧?”吳小清接過首飾盒後雙眼立刻笑成了月牙形。
看着吳小清歡天喜地的離開辦公室,顧清平一陣心痛,那條項鏈本是他送給家裏母老虎的,價格着實不便宜,現在好了……,哎,女人啊……隻能再買一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