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嘴神神叨叨的讓他抽簽,趙忠誠誠心誠意的抽了一根竹簽,交給了張鐵嘴,後者看了一眼簽上的字,念叨了半天,把個趙忠誠聽得五迷三道的。
後來趙忠誠問張鐵嘴到底是什麽意思,張鐵嘴告訴他:萬事需謹慎,功到自然成。
這不是廢話嘛!這句話放置四海皆靈,純粹是萬金油名言。
但是在趙忠誠聽來卻是另外一番味道,萬事需謹慎,大概是讓他謹慎行事,别招災别惹禍,雖有嫉妒之心也隻能壓在心底,不可外露;功到自然成,應該是讓他多練靜字功,不要多說話,要多做事,等着别人犯錯被處罰,自己自然就能拿到更多的案子,拿更多的提成。
趙忠誠覺得張鐵嘴算的和自己悟出來的“無爲”之術大同小異,殊途同歸,照這樣“悟”下去,自己說不定也能開卦攤,搞個副業。
每當趙忠誠看到褚懷像暴發戶一般的嘚瑟,心中就暗暗冷笑:嘚瑟吧,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晚上下了班,方轶回住處吃完飯,換了一身衣服,去了雲霧茶莊。
方轶到雲霧茶莊後不久,吳小清帶着王德友走進了茶室。
“方律師,我給您介紹下,這位是我們公平律師事務所的王德友王律師。王律師,這位是方轶方律師,方律師現在正義律師事務所執業。”吳小清微笑道。
聽完吳小清的話,王德友心中明白了七八分,原來吳小清是要挖律師啊,而且挖的還是老東家正義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王德友心中琢磨着:自己當初就是吳小清從正義律師事務所挖來的,要不是趙忠誠名聲不好,褚懷不堪重用,說不定現在正義律師事務所已經被她挖空了,眼前這位方律師應該是新來的,看這意思她是想把正義律師事務所挖塌方啊!
“王律師,您好。方轶。”方轶微笑着伸手道。
“您好方律師,您在正義律師事務所執業多久了?”王德友與方轶握手道。
“轉到正義律師事務所快一年了。”方轶微笑道。
“方律師,王律師原來在正義律師事務所執業了三年多,跟您算得上是同事。現在王律師是我們公平律師事務所的工薪律師,很得顧主任器重。”吳小清說完,用眼神示意王德友,該他上場了。
“嗯,我之前從企業出來,先是跟着孫正義做實習律師,轉正拿到紅本後又在正義律師事務所做了幾年律師。”王德友道。
吳小清與王德友是性格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吳小清腦子活,人很活潑,但是總給人一種不踏實,不可輕信的感覺。而王德友屬于典型的理工男形象,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悶,比較深沉,但是腦子絕對夠用。
“兩位請喝茶,這是店裏新進的茶葉,聞起來很不錯。”方轶給他們二人的茶杯添了些茶水。
“其實王律師還是有很多話要說的,他在正義律師事務所時曾遭受過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有些您可能也經曆過,但是有些您肯定不知道。”吳小清說着用眼神掃了王德友一眼,意思很明确,讓他加把勁。剛才王德友的話讓吳小清不是太滿意。
“嗯,方律師,我隻是說下我的遭遇,不對正義律師事務所做任何評判,您自己體會,自己判斷。
當年我從企業出來,進入正義律師事務所……”王德友開始講他的故事,這故事裏絕大部分是真實的,有些細節是他按照吳小清的意思修改過的。
他是一個誠實的人、老實人,每當說到杜撰的橋段後他就會有些心虛,時不時的用那忐忑的小眼神瞟一下吳小清。而吳小清則表現的風輕雲淡,隻要王德友幫她達到目的,她才不管真假呢。
王德友說的方轶有的聽說過,有的則是第一次知道,無非都是些正義律師事務所内部的糗事,什麽内鬥,什麽挖坑之類的。
方轶懶得動腦子判斷孰是孰非,聽就好了,對于他來說王德友的話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反正他也不想一直窩在正義律師事務所做工薪,提成律師才是他的正道。
“方律師,感謝您聽我像個娘們一樣的絮叨,其實這些事我本不想拿出來說,但是既然您在正義律師事務所當工薪律師,我覺得有必要讓您了解下律所的真實情況。
我不是故意背地裏說老東家不好,有可能是我這個人的原因,跟不上孫主任的節奏,所以人家不帶我玩。
我相信您的社會經驗不比我差,看事情的眼光也一定比我準。是非曲直您自己判斷就好了。”王德友說完,看向吳小清。
“方律師,我今天帶王律師過來說這些話,并不是刻意的去貶低誰,也從沒想擡高誰。
王律師講的還是很客觀的,王律師能夠到我們律所來執業,肯定是我們律所在某些方面是比正義律師事務所做的更強,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否則王律師也不會從孫主任哪出來,直接進入我們律所執業。您說是不?”吳小清擺出一副我都是爲你好的姿态說道。
“嗯,兩位的來意我已經很清楚了。來,請喝茶。
首先,感謝王律師能這麽開誠布公的給我講他的經曆,真的,非常感謝。我覺得人都是會變的,律所嘛,主要是人和,如果不和不如就散了,免得大家都難受。
我們做工薪律師的也一樣,如果幹的不開心就換一家,整天悶悶不樂的,容易影響辦案質量,也影響健康。
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繳了那麽多的社保,總得多活兩年把繳納的養老錢拿回來吧,一天到晚的生悶氣,一退休就嗝屁了,錢沒花了,人沒了,多虧啊!……”方轶知道吳小清約自己見面的目的,聽王德友說完後,方轶東拉西扯就是不說正題。
坐在旁邊的吳小清聽得一頭霧水,努力的想從方轶的話中尋找一些自己想聽的東西,但是寥寥無幾。
三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吳小清說了很多,也聽方轶說了很多,總的來說她感覺方轶似乎被說動了,但是又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