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玉麟被壓到了雨花台派出所,是否進行刑事立案,暫時還不明了。
據了解,兩個馬上都是大學生了。
警方第一時間要進行的就是調解,雙方如果達成一緻,還有諒解書的話,也可以不立案。
到了局子裏,警方第一時間通知了丘玉麟的家屬。
“請盡快到雨花派出分所來處理這件事,你兒子把人家打的挺重的。”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丘玉麟的父親和母親都來了,開的那輛黑色奔馳GLK300,母親還穿了個紅色裙子,顯得喜慶。
“爸,是夏川那個王八蛋先惹我的啊,媽,我不想坐牢啊!”
丘玉麟現在被關在鐵窗裏面,馬桶都沒有,铐着手铐,害怕極了。
“兒子,你别怕,有媽在。”
薛英安慰了一下:“警察同志,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我兒子這身闆怎麽可能把人打進醫院呢?”
王警官叙述了下經過,同時播放了調取來的錄像。
夫妻兩人了解了下事情的經過,薛英也看了視頻,也不知道怎麽偏袒自己兒子。
但是一聽事情是因爲姜禾引起的,薛英就刻薄了起來:“都怪姜禾那個小狐狸精,跟她媽一樣,兩個都是害人的狐狸精。”
這話警察都聽的直皺眉。
“你兒子把人打了關别人什麽事,還有伱們最好是先去醫院探望一下人家,獲得諒解,否則你兒子也不用去上大學了。”
丘玉麟的父親是做沙場生意的,名下還有一座小酒店,兩家飯館生意做的不錯,所以小有資産。
“沒把人打死就好商量,盡快去找人家商量商量,把價格談好了,賠錢就是了。”
丘元亨冷着臉說道。
隻要沒把人打死,那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哪怕看完視頻,夫妻倆人依舊覺得,别人的性命,還比不過自己兒子的前途重要。
鐵欄杆内,丘玉麟想到夏川那些惡心人的話,恨不得宰了他,并沒有因爲這件事而覺得後悔,隻是害怕警察害怕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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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雨花醫院。
姜禾坐在病床前,盯着身上纏着白布條,臉上血迹映出白紗布的夏川,内心滿是自責。
突兀,病房門打開。
穿着裙子的姜靜儀走了進來,見自己女兒身上那麽多血,眼眶都紅了,人都吓傻了,急忙走了上去:“小禾,怎麽了這是,啊?”
“媽,吓死我了。”
姜禾見到自己母親,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抱着她。
姜靜儀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夏川,好像在家校門口見到過。
姜禾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姜靜儀才說道:“丘家那小子是個惹事精,他父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不要跟他來往了。”
“嗯。”
姜禾也不想跟那個暴力狂,神經病有瓜葛了。
簡直失望透頂,把她的生活攪的一團糟。
開開心心來考試,結果她和夏川誰也考不成了,她現在哪裏還有心思考試去啊。
此時,夏川也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動彈了一下,痛的倒吸涼氣。
“醫生,他醒了!”
醫生急忙過來查看了下情況:“頭現在還疼嗎?”
“啊…很暈…”
不管怎麽樣,總之說自己很暈就對了。
“輕微的腦震蕩還算好,手指骨折,經鑒定是輕傷,這個結果後續你如果要走法律程序的話可以用到,先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吧,給你父母打個電話。”
沒傷及到性命,但是傷的也不輕。
夏川怎麽可能去聯系夏廣學,免得對方操心,這點小事自己解決就行了。
夏川看向姜禾:“幫我交一下住院費,阿姨,你好。”
“好好休息。”
姜靜儀客氣了道。
姜禾提醒道:“已經交過了,你放心吧。”
姜靜儀:“這件事,小夏你打算怎麽解決?”
“我找律師啊。”
還能怎麽解決,幹到底。
對方父母也可以準備好開小号了。
他不能被白打,不讓姓丘的去牢裏練習個兩年半,他以後名字倒過來寫。
“那正好我有個朋友是做律師的,我幫你打個電話,還是說你自己找?”
“那就麻煩了。”
夏川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嗯。”
姜靜儀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不過,律師費用可不低。”
“我付得起。”
夏川說了一句。
姜靜儀挑了挑眉,出門打電話去了。
姜禾坐在凳子上,揣着手臉蛋兒上滿是自責:“夏川,對不起啊。”
“你有什麽對不起的,跟你沒關系,我早看他不爽了,你看我這身闆就那白斬雞,我一個打兩個都沒問題,打架很正常的,你也别自責了。”
姜禾雖然很想笑,但是笑不出來。
特别是夏川皺眉的樣子,她知道很疼,之前頭上的血流個不停,現在怎麽還有心情安慰她啊。
在想到丘玉麟那莫名其妙的性格,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這人的好,就是對比出來的。
“嗯,你放心,你起訴他我會給你當證人的。”
“好。”
夏川笑了笑,青一塊紫一塊,臉疼。
姜禾翻了個白眼,天呐,真的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姜禾知道自己很不禮貌,但是夏川現在笑起來真的像傻子,看上去有點像傻裏傻氣的。
夏川臉都黑了,剛還在想這小妞最起碼有責任心,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不多,這樣的女生不多了,誰知道沒心沒肺。
“哎,他最多也就坐兩年牢,我斷的可是手指,破的可是頭啊。”
姜禾嗯嗯的應着,忍俊不禁。
這個男生真的挺幽默,挺樂觀的。
“你以後别這樣了,好歹保護好自己啊…”
夏川冷靜道:“我要是真廢了他,現在在局子裏的就是我了,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跟你談情說愛啊。”
“什麽談情說愛啊…”
姜禾心情微妙:“你揍他不是正當防衛嗎?”
“我看過一些刑法類的書,我反擊基本上就是互毆。”
“你還看這種書啊?”
夏川笑了笑:“總要學一點,不然出了事跟個傻子似的被人牽着鼻子走。”
“那你未雨綢缪的還挺早的。”
姜禾表情古怪。
小聲聊着天,夏川頭疼不能說太多,也就聊了幾句。
姜靜儀走進來說道:“我把地址給她了,她待會就過來。”
“好的,謝謝阿姨。”
“不客氣,畢竟這件事是因爲我女兒引起的,有什麽需要幫助的随時聯系。”
姜禾擡起頭:“媽,我在這裏陪一會吧,我待會還要回駕校呢。”
“你自己注意。”
姜靜儀點了點頭,隻是柳眉一皺。
夏川閉上眼休息,結果不一會敲門聲就響起。
推門而入的是一位中年女性,短發,穿着職業裝,注意到姜禾後詫異道:“小禾也在啊?”
“柳阿姨。”
“我叫柳蕙蘭,我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吧。”
“我來說吧,他要好好休息。”
姜禾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柳蕙蘭大概了解了原委。
“很簡單的案子啊,堅決不和解,交給我最少判兩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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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