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一句話,薄紗。
“廢物,追女生都不知道怎麽追,還學人家打架。”
夏川一字一句,句句誅心。
丘玉麟瞳孔一縮,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特别是夏川嘴角的譏笑,目光中濃濃的嘲諷,像極了之前的他。
姜禾拉着夏川,道:“夏川,我們走吧,别管他了。”
我刁尼瑪!
丘玉麟鼻青臉腫的爬起來,已經沒有了理智,目光掃視四周尋找着能拿在手裏的東西,撿起一塊闆磚。
砰!
夏川隻感覺腦子一陣眩暈和劇痛,而且是不間斷的。
周圍尖叫聲此起彼伏。
混亂中,夏川聽到了姜禾的驚叫聲:“丘玉麟,你是不是瘋了,你這個瘋子!”
姜禾沖過去護着夏川。
見到血厚,丘玉麟這才膽怯的丢掉了手中的磚頭。
駕校的警員總算聽到動靜從裏面沖了出來,腰上還别着警棍,瞬間将紅了眼的丘玉麟給制服,按在了地上。
“别動!老實點!”
“夏川,你沒事吧?”
姜禾也顧不得地上髒,看着夏川腦門上挂的血迹,跪伏在夏川跟前,讓他枕在自己腿上,手忙腳亂的。
“嘶嘶嘶…”
夏川疼的直皺眉,不敢動:“都打成這比漾了,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姜禾吓壞了,明媚的眸子中滿是自責,本就白的臉色更白了:“我打120,伱快别動了。”
駕校周圍全是圍觀的,有的甚至叫到号懊惱無比,怎麽就輪到自己了呢,戲還沒看完呢。
夏川感覺頭很疼,很暈:“這小子真敢啊……”
頭在疼,手剛才護着的時候也挨了一下。
手指小拇指沒什麽知覺。
正常打架也不應該這樣,但是丘玉麟已經神智不清了。
夏川雖然疼,卻在思考着。
現在這狀态,應該完全能構成輕傷了。
一零年小年輕果然沒什麽法律意識,下手沒輕沒重的,這幾下要是走法律程序,沒有一兩年可能出不來。
既然玩,那就玩到底!
夏川深吸了口氣,往姜禾懷裏鑽了鑽:“頭暈…”誰搞他他搞誰。
姜禾根本不在意這些,以及漂亮裙子上的血迹,哽咽起來,哭的梨花帶雨。
疼痛傳到夏川的神經上,倒吸了口涼氣:“别哭了,沒事。”
姜禾好歹是個正常人,是個有良心的女生。
“我睡一會。”
“不要…夏川…你别睡啊…我求求你了…”
“我真的想睡一會。”
“不要啊…”
“我隻是累了。”
“别…嗚…求你了…”
夏川無力的睜開眼,嫌棄的看着她:“我不是要死了…”
“……。”
姜禾羞愧的擦了擦眼淚,她吓死了,還以爲夏川被丘玉麟給打死了呢,埋怨道:“那你說清楚啊。”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啊,嘶…”
“你别說話了。”
“?”
夏川眼角一抽就這樣躺在地上,等120的到來。
姜禾擔心的坐在原地,守着他,心裏滿是害怕和迷茫,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啊。
來之前還好好的,現在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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闆橋這邊,救護車來的比較晚。
二十多分鍾才到,醫生見夏川臉上那血,檢查了一下傷勢。
扒開眼皮子,眼球都不帶動的。
“情況有點不樂觀,抓緊送醫院。”
醫生表情嚴峻。
闆橋駕考中心的負責人人都麻了。
姜禾問道:“我朋友他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現在昏迷狀态,可能失血過多,還有手指骨折了,瞳孔的特征顯示傷到了大腦,腦震蕩是最輕的…”
丘玉麟被扣在旁邊,此時已經開始害怕了。
他真怕自己把夏川給打死了。
警察早就來了,坐着筆錄:“具體是怎麽回事?”
“好像是搶女朋友吧,那個小子打人那狠勁哦,還拿磚頭砸腦袋,像是要弄死對方,太歹毒了。”
“這些小年輕,脾氣太暴躁了,很容易搞出任命的。”
“别造謠,人家都說了不是女朋友了。”
警方了解了一下情況,調查了監控,還有姜禾的口述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和具體情況。
姓丘的挑起事端,然後對夏進行毆打,遭到反抗,惱羞成怒,對其重傷。
姜禾作爲夏川的朋友,自然是代替簽子。
筆錄上的‘故意傷害,多次傷害’,讓她對夏川心疼起來。
倒不是對夏川有什麽感情,隻是這件事是她引起的,而且也确實擔心夏川,并且十分自責。
夏川要是出了事,她要自責一輩子。
姜禾上了救護車,給自己母親打了個電話。
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丘玉麟也被警方給帶走了,證據确鑿的情況下警方直接采取了刑事拘留的手段。
丘玉麟已經被吓懵了,得知自己可能要坐牢隻想着給自己父母打電話。
一個嬌生慣養的小霸王,心理承受能力可想而知。
何況,之前還崩潰過一次。
“我要給我爸打電話,讓我打電話。”
“等到了局子裏,我們會通知你家長的!”
警察可不慣着丘玉麟,剛才查監控對方那狠勁他們看了都皺眉,沖着弄死人家去的。
現在看他那慫樣,吓得發抖。
“現在知道害怕了,小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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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