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補充團強力擊敗了日軍,鬼子追擊部隊派出來的一個大隊隻跑回來了300多人。順帶還損失了配屬的四輛九五輕戰。慘重的代價迫使日本人放棄了追擊行動。
一路上雖不說暢通無阻,但也進展順利,一直走了十幾天終于來到了太原北部門戶忻州。
132師和37師也迎來了他們苦盼已久的修整時刻。
還未進城去土皇帝閻錫山派來的特排員,便在城門口等候已久了。
相比于從四川派過來的軍隊在山西吃不飽穿不暖。闫長官對于這些剛剛從前線撤下來的西北軍實在是太好了。
上百頭已經宰殺清理幹淨的牛羊擺在城門口,血腥味引得成片成片的蒼蠅在天空中打轉。引得周圍不不住的揮手驅趕。搞得這個歡迎儀式格外的滑稽。從太原兵工廠拉過來的軍需物資城門口擺的整整齊齊有被服有面粉。看得人直流口水。
這種待遇别說比那些四川人好了,甚至比中央軍還好。
至于關系爲什麽好?無非就是想着抱團取暖?抵抗日本人和南邊的那位。
之前29軍就跟山西這邊關系就非常好,在之前的戰鬥中闫老西還專門派了一個炮兵團支援29軍呢。最重要的是29軍的戰鬥力還很強。至少相比于晉綏軍強的很多啊!
眼瞅着29軍已經分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山西一部分在華北。老閻心裏面要是沒有起點别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一切不關楊棟什麽事,他就一小小的中校團長,一點發言權都沒有!現在他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些天實在是太累了。
經過一個簡短的歡迎儀式後,楊棟總算得到了望已久的休息時間。
和在保定一樣補充團的駐紮地址被安排到了一間小學裏面。楊棟這樣的安排非常的滿意。
簡單的安排了一下,讓部隊進行修整後。
楊棟走進校長的辦公室,直接将在床上将背包打一打開。就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一睡到第二天下午,楊棟才從床上爬起來。就連132師組織的慶功宴都沒參加。還是讓李田去的!
剛一起床,李田就推門進來扔過來了一張請柬。
“咋了?”
楊棟坐在床上撿起來李田扔過來的請柬。
“張特派員專門派人送過來的!”
“哪個張特派員啊?”
剛起床,楊棟腦袋還有點懵!
“閻老西,那個!”
“他送這玩意過來幹什麽拉攏我啊?”楊棟擺弄了一下手上的請柬,好奇地對着李田說道。
“鬼才知道,去了才知道!咱們師裏面所有團以上的軍官都收到了,昨天慶功宴你沒去,現在趙師長點名道姓你必須參加這個舞會。他是闫老西派過來的,必須得給他面子!”
“媽的,神經病,幾點開始啊?”楊棟揉了揉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對着李田詢問道。
“現在!人家派過來的車就停在外面等着你呢,快去吧,讓人家久等不好!”
說完李田就站了起來走出了辦公室。
“媽的!”
楊棟罵罵咧咧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穿好了衣服。系好武裝帶搖搖晃晃的朝着學校門口走去。
果然還沒出門,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福特轎車。很明顯車就是特派員派過來接自己的。
楊棟也沒有客氣,直接走了過去,開了車門坐到了後面。
駕駛員一看穿着中校軍裝的西北軍軍官上了車,立刻就意識到這就是他要等的人。
隻不過這哥們兒身上的味實在是太重了,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之前在保定身先士卒打了好幾天仗,又連續行軍了十幾天!
來到這裏楊棟累的不行第一時間又選擇睡覺,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等什麽呢,開車吧!”楊棟坐在後座眯着眼睛,對着司機吩咐道。
沒有辦法,司機也隻能捏着鼻子。拉着楊棟前往晚上宴會的地點。
汽車在忻州城的街道上一直行駛了大約半個來鍾頭。西拐八拐的來到一處裝修豪華的别墅面前。
别墅前停滿了福特轎車,在一個士兵的引導下。汽車直接開了進去。
“長官,到了!”司機停好車後,側過身子對着楊棟說道。
楊棟嗯了一聲直接打開車門,看着眼前這座别墅。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不顧衆人異樣的眼光,将請柬扔給門口的侍者然後走了進去。
進門後看着屋子裏面一片的歌舞升平,紅男綠女正圍着舞池中央跳舞。男人穿着時髦的西裝,或者幹淨整潔的軍裝。女的穿着旗袍打扮的十分的靓麗。在另一旁光彩耀目的舞台上衣着華貴的舞女在樂隊的伴奏下放聲高唱。楊棟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楊棟,你身上怎麽這麽臭啊?這麽久了你咋不換一身衣服?”
這時趙師長端着一個酒杯走了過來,捏着鼻子對着楊棟滿臉嫌棄的說道。
“師座,我哪有時間啊?我一回去就在睡覺!一直睡到半個鍾頭前,腦袋還迷糊着呢,這請柬就到了!車就停在外面,我害怕誤了時辰哪裏來的及清理啊?直接就過來了!”楊棟看着趙師長連忙苦笑着說道,想比于師裏面其他的那些軍官。每到休息的時候就讓人燒水洗腳,找吃的睡覺。
楊棟每到一晚上修整的時候,都要帶着人勘察地形,制定應急預案查崗查哨。一天晚上累的要死,根本就沒有合眼的時候。哪裏還有閑心去關心自己個人形象問題啊?
楊棟的作風趙師長自然是一清二楚,他苦笑了一下後順手從路過的侍者要了一杯紅酒遞給了楊棟。
“你去過上海沒?”
“沒有!”
楊棟接過酒對着趙師長回答道。
“樂隊還有那歌女都是專門從上海請過來的!今天這一場是專門讓你們這些年輕人過來放松放松的!這裏玩的東西都是上海最時髦的!”趙師長伸手指了指舞台上的歌女,神情嚴肅地對着楊棟說道。
“上海那邊在打仗啊!”
楊棟喝了一口酒,對着趙師長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