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管傑交代的話,讓他照顧好酷兒公司和曾美倩,莊不疑簡直頭皮發麻。照顧好公司那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可是曾美倩那邊可不是他需要照顧的,更确切的說,若是管傑出事,莊不疑根本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别說不告訴曾美倩實情了,就算是告訴實情曾美倩也能把莊不疑給生吞活剝了。
“管傑啊管傑,你說你爲了女人死也罷了,那起碼算是‘爲紅顔’,可是你這是拖累我啊,你以爲曾美倩對所有人都像對你那樣溫柔?”莊不疑苦着臉,想到曾美倩就渾身冷汗。
“對了,芯片!”
莊不疑趕緊給他哥哥打電話。
“哥,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的合作夥伴綠胖去荒岩島的事嗎?…跟你說件事,大事,需要保密的那種…。”
莊好奇想了一會說,“我試着跟他聯系一下,不過荒岩島的網絡監管很嚴密,可能需要點時間。”
“好,我等你消息。”
剛挂上電話,曾美倩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們管老闆還是沒有消息,他可是答應我過完中秋節見長輩的,你别跟我說你不知道,就算你說了,你說我信嗎?”
莊不疑委屈巴巴的說,“美倩姐,管傑出差這不是正好遇到疫情了嘛,你說國外疫情這麽重,還時不時的遇到什麽遊行罷工什麽的,一時半會回不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理解,理解。難道疫情還能通過無線電傳播?”曾美倩冷笑一聲,“電話、郵件什麽都沒有,你說要你是我你會怎麽想?”
“美倩姐,我…”。
“行了我也不爲難你了。這樣吧,要是中秋節我見不到你的管老闆,你們酷兒公司八月十六就會改名換姓,到時候可别我這個做姐姐的不仁義哦。”
“不是吧姐,酷兒可是管傑一手創辦起來的啊。”
“所以我才想歸爲己有啊,睹物思人嘛。”
“美倩姐…喂,喂”。
電話沒了信号,曾美倩挂行了電話。
“簡直就是通牒嘛,曾美倩啊曾美倩,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你這個披着羊皮的狼,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妖精!”莊不疑簡直氣的想把車子開上天。
要是别人這麽說話基本可以視爲信口開河、異想天開,可是剛才的話是從曾美倩嘴裏說出來的,那就不一樣了。
曾氏集團想收購哪個公司向來都是一口吞下,看中的東西,對方同意那就是合作,不同意那就是直接買斷讓對方斷絕後路。爲何能做到如此?還不是人家财大勢力大呗。
不過讓曾氏看上的東西還真不多,如果酷兒這等小公司被曾氏拿下,外界隻會說是酷兒修得三生有幸,若是莊不疑死守着酷兒二畝三分田,那後果就是不出三天,酷兒的所有供應商和客戶都會不約而同的違約,于是,這個世界上再無酷兒這個公司。
莊不疑打了個寒顫,打開車窗讓風吹進來。
“不行,不能讓酷兒成爲犧牲品。當務之急隻能把管傑給弄回來!”
……
中午的飯菜變得索然無味,管傑在食堂裏坐下,機械的把牛排切成小塊然後澆上黑胡椒醬汁。
食堂裏的電視機突然轉到了财經頻道,此刻正在播放一個訪談節目。
隔壁桌的兩個男人議論起來。
“不知道今天是哪個企業家做客這個訪談節目,每次看主持人八卦的模樣我都以爲她是在采訪明星呢,我覺得這個節目都可以改成娛樂節目了”。
“你還别說,現在的企業家沒有點娛樂精神的還真上不了這種訪談節目。你總不能上去兩三個小時一個勁的說怎麽賺錢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觀衆可不會買賬的,現在的觀衆啊都喜歡聽點隐私的東西,要是狗血點的那就更帶勁了,收視率絕對是飕飕的上漲呢。電視台就是看準了觀衆的心态,好好的财經頻道就變成了娛樂頻道了。”
“電視真是越來越美營養了喽…哎,快看,這個嘉賓倒是挺漂亮的嘛。”
另一個男人也擡起頭,在節目開始的音樂聲中驚歎,“哎呦,這麽年輕就能上财經頻道的訪談節目,絕對的人物啊!”
管傑對于這種打着經濟的幌子賣弄八卦精神的節目沒任何興趣,隻是繼續對付面前的一盤牛排。
不過當電視裏的嘉賓開口的時候,管傑差點被嘴裏的牛肉給噎到。
曾美倩一身利索的職業裝坐在鏡頭前,三分配合兩分傲慢五分漫不經心的跟大家問好。
雖然沒有管傑喜歡的溫柔表現,但管傑不得不承認,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曾美倩越發的迷人了。他甚至爲曾美倩沒對鏡頭表現出他常見的柔情而滿足,還因爲隔壁桌的男人贊美曾美倩的美貌而醋意大發,差點沖上去阻止他們的談論。
曾美倩舉手投足間滿滿的貴氣,一颦一笑都是大家風範,隻是幾分鍾的時間,那個以專業著稱的主持人就宛如配角一樣的黯然失色了。
訪談很快就滿足了觀衆的八卦精神,主持人問,“聽說你有個交往穩定的男朋友,能跟我們說說他嗎?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一睹真容呢?”
曾美倩突然嬌羞起來,至少觀衆們覺得她有點不好意思。
“嗯,我男朋友曾是個人名警察,他不喜歡被大家關注,所以不過中秋節過後他會随我見家族長輩,到時候我會公布我們的全家福,大家就能見到了。”
“是不是意味着你和男朋友的好事将近呢?”
“我們彼此相愛,所以已經決定共度餘生了。婚期已經初步定下來了,就等見過長輩之後再向外公布……”。
管傑有些淚目。他對曾美倩許下的承諾還曆曆在目,他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抛下曾美倩。
“美倩,我好想你。對不起!”管傑對自己說,然後嘴裏的牛肉變得更加苦澀了。
下午管傑跟着木瓜去荒岩城買東西,到了荒岩城管傑在商場前跟木瓜分開。
“我去走走,好了後聯系我”。
木瓜點點頭,“好嘞。是不是要找個地方消火啊?去吧去吧,不過你自己注意安全啊,要是遇到了陳開瓢的人你就趕緊跑,别和他們硬碰硬,知道嗎?雖然說陳開瓢已經答應老闆不找老大的麻煩了,可是不找老大的麻煩并不代表也不找你的麻煩,你可是第一個在他頭上撒尿的人,這筆賬他一定不會忘的。”
管傑感激的拍拍木瓜的肩膀。
“知道了,我就是随便走走。”
木瓜一個‘了解’的眼神之後便走了,他覺得管傑一定是想女人了,所以才要和他一起來荒岩城的,當然他認定了管傑是個自己哥們,所以不會跟别人說的。
管傑打了電話給阿麗,阿麗聽出管傑的聲音立馬雀躍起來。
“趙仁,你個死鬼還活着啊,我還以爲徐海洋把你給辦了,我可是爲你守了一周的活寡呢!你在哪裏,我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我可是剛起床,還沒上班呢,正空的慌。”
“我過去,等着我。”
二十分鍾後,管傑敲開阿麗的房間門,阿麗果然剛起床的模樣,一身的淡香,粉色的镂空短裙貼在身上,隻不過匆匆畫的淡妝有些不均勻,口紅畫到了嘴角。
“我不敢聯系你,怕徐海洋難爲你”。管傑伸手擦掉阿麗嘴角的口紅。
阿麗摟住管傑的脖子跳起來,管傑抱起軟綿綿的阿麗關上了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