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放下腳,坐起來抱着胳膊說,“既然你表明了司徒家的态度,不沾灰色地帶隻做正經生意,那麽徐海洋到岸上搶陳開瓢手下的女孩那就是食言。陳開瓢知道徐海洋是個無賴,不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所以對付無賴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動粗。然而打狗也要看主人,若是徐海洋被教訓了他自然不會醒悟的認識這是他自尋麻煩,他隻會來找你給他報仇,所以……”。
“所以陳開瓢就打算幹掉我,一了百了?”徐海洋插話。
“嗯,你說的對”。姗姗點頭,“隻不過陳開瓢的運氣差了點,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篑”。
“那是我運氣好不該死!”徐海洋抱起胳膊白了姗姗一眼。
“好了,你也别生氣,姗姗說的是事實”。司徒楓按下茶幾上的一個金屬按鈕,對徐海洋說,“如果我爲你報仇,殺了陳開瓢,你覺得這是爲我好嗎?”
“難道不是嗎?”徐海洋嘟着嘴,委屈的反問。
“你不是爲你表哥好,你是在給司徒家打臉”。姗姗冷笑道。
徐海洋白了一眼姗姗,“你又不是我們家的人,憑什麽這麽認爲,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閉嘴!”司徒楓怒目而視,“姗姗是我的女人,以後注意你的态度。”
徐海洋縮回沙發,癟了癟嘴。
“救你的人叫什麽?你都還知道他什麽信息?”司徒楓問。
姗姗在一邊打開電腦,敲擊鍵盤,修長的手指從鍵盤上移開時,擡眼對司徒楓點了點頭。
“表哥你要調查趙仁?”徐海洋一臉的懵逼,“他一個犯了事的小人物不至于吧。”
“現在說說救你的那個趙仁吧”。司徒楓打斷徐海洋的話。
敲門聲響起,大家停住話題,三秒鍾後,身穿馬甲長褲的服務生走進來,放下三倍咖啡後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
門再次關上後,徐海洋說,“趙仁是内地來的,聽木瓜說他老家好像是河南什麽峰縣的,小時候家裏窮被送去少林寺。聽說上陣子犯了點事,想躲一陣子,木瓜看他體格不錯就想介紹給我當個保镖,說來我也真是命不該絕,那晚木瓜就是帶他去見我的,沒想到這個趙仁伸手不錯,一個幹翻了那麽多人,還開的一手好車,直接甩掉了陳開瓢的追兵。表哥你知不知道,那場景真是驚險萬分啊,跟拍電影似得”。
徐海洋說起來眉飛色舞,早把自己差點命喪蝶會所的事忘光了。
“伸手這麽厲害的人隻是想做個保镖?”司徒楓抿着咖啡,擡眼問。
“不是在内地犯了點事嘛,出去抛頭露臉的不方便呗”。
司徒楓放下杯子,看傻瓜一樣的看着徐海洋說,“我覺得他的目的不是這麽簡單,就連找上木瓜也應該是他事先計劃好的”。
“怎麽會?”徐海洋不懈的擺擺手說,“他找上木瓜是因爲他需要個女人,絕對是個巧合。”
“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經過精心計劃的結果”。姗姗輕蔑的說。
“哎?我說你怎麽老是跟我過不去啊,我好像也沒擋着你啥事吧?”徐海洋指着姗姗對司徒楓說,“表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可是你親弟弟啊。”
“姗姗也是爲你好”。司徒楓擡手打斷徐海洋的話問姗姗,“現在有結果了嗎?”
姗姗右手食指劃過電腦的感應區,鍵盤上的五彩随着她手指的接觸而消失。
她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顯然屏幕上有什麽東西讓她定睛看了一會,然後她把電腦轉向司徒楓。
“正常”。
司徒楓看了看電腦然後對徐海洋說,“回去吧。”
“不是啊表哥,我……”。
司徒楓揮揮手,“記住我說的話,不許再涉足不該涉足的行業,也不許找陳開瓢的麻煩,否則你就立刻回美國去。”
徐海洋隻好站起來,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趙仁的事,轉身問司徒楓,“表哥,那趙仁他?”
“你不是要他做保镖嗎?”
“哦,是的,是的,呵呵”。
……
徐海洋關門離開,司徒楓按下電話上的一個号碼,對對方說,“正常”,然後挂上電話。
司徒楓看着電腦屏幕上管傑的頭像,頭像下方的檔案上寫着‘趙仁’的名字。
“因爲别人說他女友長得醜就把對方給打斷腿,哼,還真是癡情的漢子”。
姗姗坐到司徒楓的身邊,看電腦上‘趙仁’的檔案。
“三歲父母雙亡被送去少林學武;十五歲獲得全國散打冠軍;十六歲躲在女浴室偷看女人洗澡被抓;十七歲因偷竊入獄;十八歲帶未成年少女私奔,入獄;二十歲成了未婚爸爸,兩年後親子鑒定孩子非親生,持刀捅傷前來認子的孩子親生父親,入獄;出獄後交往一名兩百斤女友,感情穩定,一年前因人嘲笑其女友醜陋而出手,緻對方腿斷,後逃走,至今未歸案。”
“如果不是權威的檔案,我可能選擇不相信這是他的經曆”。姗姗盯着管傑的照片,輕輕搖着頭說,“看樣貌,他不像是如此沖動和低俗的人。”
司徒楓合上電腦,摟住姗姗的腰說,“人不可貌相。如果他是個自制力強的人的話,他不會在來荒岩城之後就按按耐不住,到木瓜那裏找女人了。一個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在他們眼中隻要是異性就是媾和的對象,一輩子都脫離不了和下等的女人混在一起的命運。這倒和檔案上的描述十分吻合。”
姗姗擡起頭,把白皙修長的脖子露給司徒楓,司徒楓埋頭在姗姗胸前的時候,姗姗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都是管傑的樣子。
管傑的臉從電腦上躍出,對姗姗笑了。
好熟悉,好溫暖的笑,仿佛在夢裏見到過。
“爲什麽?”姗姗在心裏問自己,爲什麽這個趙仁的樣子一直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司徒楓擡起頭,“怎麽了?你完全不在狀态。”
姗姗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司徒楓已經脫下了衣服,而自己什麽反應都沒有。
“不好意思,我,我有點不舒服”。姗姗把領口拉了拉。
“回去休息吧”。司徒楓站起來穿上衣服,一邊扣紐扣一邊觀察姗姗,“陳博士會給你檢查身體。”
姗姗點頭然後從正門走了出去。
“趙叔,派人跟着姗姗,通知陳博士給姗姗檢查身體……對,不要讓姗姗知道”。
……
管傑服下護士送來的藥,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不過管傑并沒有睡着。
從他醒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門外有個人一直在盯着他。今天也不例外。
門外的人身穿黑色西裝,帶着墨鏡,裏面的白色襯衫一直雪白如新,深藍淺藍相見的領帶整齊的束住襯衫的領子,讓這人的脖子時刻保持挺拔。
管傑記得,在他失去意識之前,荒岩島入口處的安保人員就是這種裝扮。即便當今社會,西裝墨鏡已經成了保镖、打手們的标準着裝了,但是那深藍淺藍相見的領帶卻各有不同,這種顔色的領帶獨屬于荒岩島的風格。
這個男人擡起手按住耳朵,然後又放下手從窗外消失了。
有人給他下達了撤退的指令!
又一次死裏逃生!管傑舒了口氣。
管傑剛吃完營養卻難吃的病号飯,徐海洋推開門,像個打劫成功歸來的勝利者,雙手攤開一臉的興奮和神秘。
“這麽高興?”管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