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紅絕說着，卻别開了視線。
真奇怪。
當她還是宋挽歌的時候，她從來都不畏懼于她的目光，可現在——
紅絕怕了！
她不敢直視面前的女子，仿佛看着她，都是一種罪過，可在曾經的千萬年裏，她們曾相互對看。
宋挽歌輕聲笑了：“原來如此。”
紅絕轉頭看着她。
“你竟是我曾經所用的鏡子，鏡子成精，也是你的造化。”宋挽歌的眸光一冷，“可你不該幫着他，你知道他做的是錯的嗎？”
“就算是錯，我也要幫着他！”紅絕堅定地道。
宋挽歌轉過頭，看着慕容钰：“钰兒，你身邊明明就有最好的，爲什麽不懂得珍惜？”
慕容钰略顯慌張地跑了過來：“師父，你不要誤會，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在钰兒的心裏，隻有師父一個人。”
宋挽歌搖搖頭。
她解不開慕容钰的心結。
“钰兒，爲什麽不珍惜眼前人？”
慕容钰看着紅絕，眼底閃過一抹狠厲：“誰讓你踏進竹林的？給我滾出去！”
紅絕隻覺心口一刺。
下一瞬，一陣強風襲來，她整個人飛了出去。
隻是這回，她卻沒有摔倒在地。
宋挽歌救了她。
“钰兒，你不該這麽對她。”
慕容钰踉跄地走了過來：“這世界，除了師父，沒有人能享受我對他的好！”
宋挽歌沉默地看着他，沒有再說話。
她将紅絕放下，擡腳要離開。
慕容钰見她這麽決絕，眼底的眸光變得狠絕：“師父一定要去找他嗎？”
“是。”宋挽歌沒有回頭。
“師父，那些人的命你就不在乎了嗎？”
宋挽歌的腳步一頓。
慕容钰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朝着宋挽歌走了過去：“師父在意他的命，難道就不在意那隻狐狸和那個凡人的命？師父在意他的命，難道就不在意你在凡間父母和親族的命嗎？師父在意他的命，難道你就忘記了靈玉了嗎？”
宋挽歌的眸光一閃。
她有了曾經的記憶，自然也記起了靈玉，那是個活潑可愛的少年，時常嚷着要唱戲聽寫戲文給她看。
少年時常嚷着，若是能有下輩子，他定要做她哥哥，護她一生。
靈玉死于一場混亂。
所有人都說，是焱殺了靈玉。
可她知道不是。
宋挽歌斂眉：“果然是你所爲。”
“是。”慕容钰道：“我早就算好了會有今天，我也知道，我留不住師父，可是我留不住，有些人能留住，我相信師父不會對他們的生死置之不顧！”
慕容钰走到了宋挽歌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師父，跟我回去吧，隻要你乖乖的，我絕對不會動他們一根毫毛。”
宋挽歌将他的手拿開：“若是我不乖呢？”
慕容钰的神色瞬間變得陰郁，他大吼一聲：“師父難道要爲了那個人連這麽多人的生死都不顧了嗎？”
“我更不能爲了他們，讓整個天下大亂，我必須去阻止他。”
慕容钰冷笑：“師父，你阻止不了他，這個天下注定要被他毀了，就像過去一樣！”
“他不會！”
“師父就這麽相信他？好，那我就讓你看看，這個天地被他毀成了什麽模樣！”
慕容钰抓住她的手，眨眼間消失在竹林深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