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罵夠了,就随便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來,她仰頭看着眼前的宮殿:“你說這個地方有什麽好的,有些人爲了這裏搶破了頭。”
“我也覺得沒有什麽好的。不如表姐,我将這位置讓給你來坐試試,看看能不能了解到這個位置的好處來?”
宋挽歌:“……”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又想給我設置陷阱跳。
宋挽歌自然不會同意。
這話白謹言也隻是說說,就算他真的願意,隻怕那滿朝文武都不會樂意。
到時候宋挽歌隻怕會成爲史上第一個被滿朝文武百官罵死的皇帝!
“謹言,我說真的,等相公手邊的事情交代清楚,過兩日我們就要走了,你真的沒有什麽話讓我帶給小姑的嗎?”
“帶什麽?告訴他們我很好嗎?”
宋挽歌沉默。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不必了,就讓他們覺得我已經死了,就沒了牽挂,娘估摸着好不容易才将我忘掉,如今我難道還要去提醒她嗎?當初離開桃源鎮的時候,我不過是個窮小子,沒有什麽能力保護他們,如今我成了皇帝,還是沒有那個能力,讓他們知道我這般窩囊的嗎?”
宋挽歌拍了拍他的肩膀。
“表姐,你能将肩膀借我靠靠嗎?”
“嗯。”
宋挽歌将肩膀遞了過去。
白謹言靠在了上面,閉上了眼睛,還不忘叮囑:“表姐,回頭我枕你肩膀的事情不要讓姐夫知道了。”
宋挽歌:“……”
大半天的功夫,兩人也沒再說什麽,就那樣安靜的坐着,白謹言偶爾閉着眼睛靠着她的肩膀,偶爾睜開眼睛朝着外面看兩眼,自打他登基以來,這一日是他的内心最甯靜的時候。
她在宮裏呆了一日,傍晚的時候,容焱下值,直接來宮裏接她。
臨走前,容焱又叮囑了白謹言兩句。
白謹言望着兩人離去的身影,眼底的眸光沉沉。
從此後,這皇宮裏,可就真的沒有幾個人能陪他了!
這句心裏話竟然下意識說出了口,他話落,就聽明德道:“皇上,誰說就沒有人陪着您了?這不還有老奴,還有兩位宋大人嗎?”
白謹言雙眸一亮:“說的是。明德,傳朕的旨意,封宋挽钰和宋如清爲起居舍人!”
明德:“……”
就如容焱所言,他辭去左相位置後,江笠被調任回來,封爲了左相。
容焱辭去左相後,後面三天還是進宮去了,主要是将手邊的事情交代下去。
這幾日,宋挽歌也在忙着處理容寶齋的事情。
兩人商量好了,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妥當後,先回桃源鎮住一段時間,至于日後該何去何從到時候再說。
三日後,容焱手邊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全能容寶齋那邊的事情還沒忙好,等到全能容寶齋的事情忙好,已經入了三月。
陽春三月,一年中最好的季節。
他們是在三月初八那日離開的晉城,隻有他們一家人離開的,春嬸等人仍舊留在了晉城,桃源鎮是他們的家鄉,而晉城才是春嬸他們的家鄉。
一家子人走走停停,并沒有急着趕路,等到回到中州府時已經入了四月。
四月芳菲天。
他們先去了一趟楚府,将楚堯和謝韻的消息帶給了楚孝天,臨來的時候,謝韻那邊已經傳來了好消息,楚孝天得知他很快要做祖父了,歡喜的不行,當晚非要留着他們在府上過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才返回的桃源鎮,然而當他們靠近鎮子時,卻愣住了。
一眼望去,桃源鎮籠罩在濃烈的大霧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