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陣痛哭聲，宋文遠看着母親被掏空的心口，就有些喘不過氣來，耳邊傳來周氏的哭喊聲：“這到底是什麽喪心病狂的人，竟然對娘下這樣的毒手！”
宋挽歌的眸光閃了閃，走到了容焱的身側，握住了他的手。
容焱側頭看了她一眼，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條線。
宋文秀走到兩人的跟前，痛心地問：“挽歌，容小子，是你們先發現娘的屍體的對嗎？”
“嗯。”宋挽歌點頭。
“你們看到是什麽人對娘下的手嗎？”
“沒有。”宋挽歌搶先一步道。
宋挽钰擡眸看了宋挽歌一眼，什麽都沒有說，垂下了頭。
宋文秀注意到了容焱手上的血。
宋挽歌道：“我們過去的時候，奶還留着一口氣，相公想用手捂住奶流血的地方，可是——還是沒能将奶留下來！”
心口空了的人，如何能活？
這道理誰都明白。
“娘當時還有一口氣？那娘說了是誰害的她嗎？”
宋挽歌搖搖頭，她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那時的景象，艱難地道：“奶想說，可是血湧上了喉嚨，卡主了，她什麽都沒說出來，就——就走了！”
宋文秀垂頭，掩面而泣：“好端端的，怎就生出了這樣的事情？”
宋如清走了過來：“爹娘，奶近段時間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周氏哭着道：“你奶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若是說以前得罪了什麽人那還差不多，這兩年她老了，脾氣倒是好了不少，跟人争吵都少了，就算是真的得罪了什麽人，也不至于下這樣的毒手啊！挖心掏肺的，這是要被掘祖墳的啊！”
“前幾日裏，你奶摔了一跤沒事，我們都以爲你奶就會過去了，卻沒有想到，卻遭遇這樣的噩耗！”孫晴也很是難過。
她這個婆婆早幾年的時候，确實待她很刻薄，可做人難得的便是悔過，後來這幾年，婆媳的關系還算不錯。
如今他們家的日子好了，子孫們也算是有出息，她能想想清福了，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
回想這一生，她也算是過的苦的！
“你奶也沒享過多少清福，就這麽走了，老天爺怎就這麽殘忍？”
屋内又是一陣痛哭聲。
宋挽歌走了出去，在外面的台階上坐着，容焱跟了出來，站在他的身側，他看着漆黑的夜空，艱難地開口：“媳婦，我不記得了！”
“嗯。”
宋挽钰磨蹭了出來，喊了一聲姐。
宋挽歌伸手，他在她的身前坐下，将腦袋枕在了她的腿上，痛哭起來。
宋挽歌無意識地撩着他的頭發，良久，等到她懷裏的哭聲小了些，宋挽歌才低喃：“挽钰，今晚你什麽都沒看見，知道嗎？”
“嗯。”
宋挽钰點點頭。
宋如清從屋内出來，恰好聽到這話。
容焱轉身時，看到了身後站着的宋如清，眸光一閃，而後擡腳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宋如清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宋挽歌看着一前一後出去的兩人，雙唇抿成一條線。
“姐，堂兄是不是察覺了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