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并沒有将這件事情告訴容焱。
是宋挽歌親自告訴他的。
容焱回到家中,就瞧見了桌子上擺放的那封信,信是攤開的,一眼就能瞧清上面的内容。
“相公覺得我該去嗎?”女子托着腮幫子,坐在床邊,含笑看着他。
“去。爲何不去?”容焱道。
“我本來不想去的,既然相公這麽說,那我就勉強一去吧。”
“不過得将喜寶他們帶上。”
宋挽歌一愣,而後笑的前俯後仰。
他怎就這麽可愛呢?
容焱走過去,伸手戳了宋挽歌一下,委屈巴巴地道:“媳婦笑什麽?”
宋挽歌伸手一拉,容焱倒在了床上。
她戳了戳他的臉頰:“小肚雞腸的男人。”
親了一口。
“不過我喜歡。”
“不夠。”
宋挽歌有些愣:“什麽不夠?”
“媳婦親的太少了。”
宋挽歌笑眯了眼……
宋挽歌準時赴約,按照容焱的說法,将三個小家夥都帶上了,到了茶樓後,就點了一桌子的點心。
要的是包間。
有人進來時,三個小家夥齊齊轉頭。
譚毅瞧見三個孩子時,當即一愣,而後才看到坐在一側的女子,他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麽,擡腳走了過去。
“不知今日裏譚大人邀我到這裏來,有何事?”
“有些話想與你說。”
“我和譚大人素來沒有什麽交集,恐怕沒有什麽話要說的吧?”
“當真沒有交集嗎?”譚毅說着,眸光從那三個孩子身上略過:“可否讓人将這三個孩子先帶出去。”
“譚大人有什麽話,就當着他們的面說吧,他們不過是兩三歲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若是出去,我不放心。”
譚毅猶豫良久,于是道:“今日裏請你過來,是想與你說個故事。”
“譚大人不是戶部侍郎嗎?按理說最精通賬目,怎麽還學會說故事了?”
譚毅沒理會宋挽歌的揶揄,直接道:“曾經有個秀才,辛苦數年,考中了進士,娶了一門親,後來入朝爲官,與那女子相親相愛。隻是不知怎的,一切都重來,那秀才重回讀書那幾年,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他最後也當了官,可原本他的妻子卻成了别人的夫人。”
宋挽歌眼底的眸光深了幾分,須臾後擡起頭來,眼底滿含笑意:“譚大人果然還是不适合說故事,這個故事若是放在說書先生嘴裏,定然跌宕起伏,高潮不斷,從譚大人的口中吐出,也不過就是幾句話。”
“那如果我說,我就是那個秀才呢?”
“譚大人你在逗我嗎?人生怎會有重來一說?”
“如果真的有呢?”
“就算有,也和我無關,那是譚大人的人生。”
“那我要是說,你本該是我的妻呢?”
“譚大人當真說笑了。瞧見沒,我孩子都這麽大了,又怎會與你有瓜葛?”
宋挽歌很清醒,她從來都沒有這麽清醒過。
她老早以前就猜到,譚毅可能知道了什麽,那個時候她還當譚毅和她一樣,隻是眼下瞧來——
他們是不一樣的。
他所知道的,應當是别人告訴他的,隻因在他的印象中,他們一生和睦恩愛,可是在她的記憶裏,那是慘痛的一生!
可究竟是什麽人,告訴他這些的?
宋挽歌眼底的眸光一片幽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