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在外人的眼中,譚毅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誰都不會想到,他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況且他和柳家小姐的親事,是在他剛中進士不久,那個時候的譚毅并不像如今看起來城府極深,宋挽歌眼下這麽說,自然會引起人的猜測。
容焱将目光從宋挽歌的身上移開,轉頭與餘年道:“是我說的。”
餘年同樣有些吃驚:“容哥又怎知道,那件事情是譚毅所爲?”
“你忘了嗎?我不是人。”
餘年:“……”
你這句話怎就能說的這麽順口?
餘年皺眉:“可我還是不懂,譚毅爲什麽要這麽做?”
“不知道。”容焱回答的理所當然。
餘年:“……”
你不知道,你卻能确定?
“我又不是譚毅,我怎知他是如何想的?”
餘年:“……”
這樣的理由,他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宋挽歌看着容焱,沒有說話。她端起桌上的茶水淺酌了一口:“許是他目光太高,瞧不上柳家的門第。”
餘年:“那可是侍郎府!”
“比之尚書府可是差了很多,雖然品階不過差了一品,可你要知道,這一品也許用一輩子都追不上。”
“嫂子的意思是,譚毅從一開始就盯上了謝家的那位小姐?”
宋挽歌一攤手:“我隻是猜測,可沒有這麽說。”
容焱看了宋挽歌一眼,沒說話。
餘年道,“如果真是這樣,那譚毅的心思可就藏得太深了。你們今日裏将這件事情告訴我,是想我通過管家的事情将譚毅牽扯出來嗎?”
“不是,你牽不出來,當初那件事情,譚毅做的很幹淨,隻是這件……”
……
譚毅一巴掌甩到了鹿鳴的臉上:“誰準你事後找人做那些的?”
鹿鳴原先還沉浸在那個惡心人已死的喜悅中,突然被打,心裏全是氣悶:“想想我曾和那樣的人——我就覺得惡心,我找人出出心中的惡氣,怎麽了?”
“蠢貨,你會害死你自己,你知道嗎?”
“你現在什麽都别做,趕緊去管家哭喪。”
“我不去。”
譚毅瞪眼:“你還想不想活了?”
鹿鳴擰眉:“都是山匪害的,和我能有什麽關系?”
“你蠢,你就以爲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蠢嗎?”
“譚毅!”鹿鳴瞪眼:“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譚毅深呼吸一口氣,将心底的怒火壓下:“鹿鳴,我這麽做,全都是爲你好,你可知道,就因爲你那麽做,讓皇上察覺到了管三的死因蹊跷,已經将這件事交給監察院來調查。”
“讓他們查就是,反正查不到我們的頭上。”
譚毅沒說話。
“譚毅,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那些人我都處理幹淨了,絕對不會被發現。”
“你确定?”
譚毅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嗯。”
“即便如此,管家你仍舊要去,做戲就要做全。”
“成,我聽你的。”鹿鳴咬牙道。
鹿鳴離開後不久,一個護衛落到了譚毅的跟前:“四皇子要見你。”
譚毅到時,四皇子正在池塘邊喂魚,聽到腳步聲,也沒回頭看他,隻淡淡道:“你做的?”
也沒說什麽事兒。
“是。”
姬瀝擡眸看他,譚毅辨不清他究竟是什麽意思,“都是你做的?”
“不是。”
姬瀝收回目光。
池塘裏一尾魚撐死了,他讓人将那魚撈起來,而後歎息道:“這世上多的是貪心不足的人,瞧,将自己害死了吧?扔了吧。”
話落,轉身離開。
譚毅的身形一怔。
……
“這件事怎麽了?”餘年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