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瞧見謝必垣,自然會想起那日的事情,一時有些尴尬,他本打算繞着謝必垣離去,卻不曾想,從他身側經過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你叫楚堯?”
楚堯一時愣了,他盯着謝必垣,心底難免有些緊張。
難不成他是等他的?
“是,下官楚堯。”待得楚堯回過神來,立刻道,他微微擡眸,審視着謝必垣的神色,還沒瞧見,就聽謝必垣道:“那走吧。”
楚堯:“?”
謝尚書當真是刻意等他的?
這日裏,不少人都瞧見,戶部尚書謝必垣,專程來了一趟翰林院,等着翰林院修撰楚堯歸去,一時間,這事兒在朝中議論開來。
宋挽歌回到家中時,容焱已經下值,他正挽着褲腿,侍弄着家中院子裏的那點小菜,楚堯像是跟屁蟲似的,在他周圍轉來轉去,一臉愁苦。
“哥哥,你說謝尚書這是什麽意思?”
宋挽歌踏進院内時,恰好聽到這句話。
“什麽什麽意思?”她随口接了一句。
楚堯一臉泛苦地看着宋挽歌。
容焱從菜園裏出來,走到宋挽歌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媳婦回來了?今日累嗎?”
“今日全能容寶齋沒啥事,就是看了一日的賬本,有些腰酸背痛。”宋挽歌道。
“等會我給你捏捏。”
“嗯。”
“楚堯那邊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今日裏,他下值的時候,謝尚書與他一同回來的。”他這是在跟她解釋方才的事情。
“一同回來的?”宋挽歌也有些訝異。
容焱笑着點頭。
她探頭看向愁眉苦臉的楚堯,沖着他招招手:“過來。”
楚堯走了過來,喊了一聲姐姐。
“他與你一同回來,可說什麽?”
“就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讓我這回會試好好做。”
宋挽歌和容焱相視一眼,眼底滿是了然。
“既是如此,那你就好好做,其他的就别想了。”
楚堯眨眨眼。
她原先以爲,姐姐能給他什麽好的解釋,卻沒想到——
“姐姐,你怎麽和哥哥一樣啊~他剛才就是這麽說的,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兩樣?”
“哦,這樣啊~”宋挽歌看向容焱:“相公,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嗯。”
他就不該來問這兩人。
春嬸從鍋屋裏出來,宋挽歌瞧見了,問了一句:“春嬸,飯菜做好了嗎?”
“夫人,做好了。”
“既然做好了,那就準備開飯吧。你也去洗洗,手上都是灰。”後半句話是對容焱說的。
“好。”
兩人相攜着離開,隻留下還有些呆愣的楚堯。
楚堯在容家蹭了飯,并沒有直接回自己府内,而是去找了一趟餘年,恰逢杜若韫也在,這兩人最擅長揣摩人心,定然能明白。
他将事情前前後後與兩人說了。
兩人聽罷,微微揚眉:“去過容哥那邊了?”
“你怎麽知道?”
“嘴巴裏都是嫂子家飯菜的味道。”餘年補充。
楚堯:“……”
你們還是人嗎?
“他們怎麽說的?”
“他們什麽都沒說,隻讓我聽謝尚書的話便是。”
“嗯,那你就這麽幹吧。”杜若韫淡淡地道。
“這就完了?”
“完了。”
楚堯:“……”
他這都交了一些什麽人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