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春嬸去做飯去了,宋挽歌望着容焱,容焱擡手輕撫着她的腦袋:“想幫忙?”
“嗯。”
宋挽歌看着鍋屋的門前道:“春嬸人不錯,我不希望,真的等到她歸去,都沒能等到她的孩子歸來。我知道,她雖然嘴上那麽說,還是盼着他們早些歸來,早些醒悟的。”
“媳婦放心。”
宋挽歌摟着容焱笑了。
“爹娘,你們放心,就算你們傻了呆了癡了,我們也不會不要你們的。”容老三忽然扭過頭,說了一句。
宋挽歌和容焱:“……”
這倒黴孩子!
容焱既然說,這事兒他來辦,宋挽歌也就沒操心。
臨近八月的時候,修路的事兒出了問題。
從荼州到宇州途徑一條河,需要修座橋,那座橋修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塌了,皇帝震怒,命容焱去調查這件事情。
等到容焱回來時,已經到了十月,連三個小家夥的生日都錯過了,對于此,三個小家夥很是不滿。
可容焱回了晉城後,仍舊沒有抽出空閑來。
楚堯中間來過,宋挽歌從他的口中得知,那坐橋塌不是偶然。
修路架橋,朝廷撥款,這中間有多少油水可以撈,那些人貪的太多,在材料上自然就用的次等,容焱将調查的結果呈報上去後,皇帝震怒,連殺數民臣子。
不過好在,當初修這條路的時候,是分三段來修的,餘年和甯栾都被分在其他段,并沒有牽扯到他們身上。
他們負責的是南段,而荼州到宇州這是中段,還有個北段。
而譚毅與其他幾位大人則負責的是北段。
十一月初,北段的路率先修好,譚毅與那些大人回晉城,多少平息了些皇帝的震怒,皇帝對譚毅嘉賞。這回譚毅升了官,成了戶部侍郎。
而容焱調查有功,這回并未升官,不過皇帝卻賞了容焱一處宅子,以及一些金銀珠寶。
賞賜的宅子位于東城,位置極好,毗鄰靖安王府。
容焱拿到宅子的時候,并未說什麽,餘年得知宅子的位置時,卻皺了皺眉,當晚他去到容焱家中時,就将這事兒給提了出來。
“宅子離靖安王府太近了。”
近幾月,皇帝與靖安王府的關系日趨緊張。
兩月前,姬沅靠着世家的關系,直接将白謹言安排到了兵部,這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入了兵部,自然是想要掌兵權!
其實這本也無可厚非。
晉朝的兵權,有很大一部分,一直都掌握在靖安王府的手中,隻是到了姬沅這一代,皇帝才以姬沅病弱,将靖安王府的兵權分了出去。
姬沅這麽做,很直白地在說,他要将屬于靖安王府的兵權拿回來!
皇帝對于此事很是不滿!
如今朝中隻要有人跟靖安王府走的近,皇帝就會看他不順眼!
“這宅子誰安排的?”甯栾問。
“朝廷各官員的宅邸一向都是戶部在安排。”餘年看了容焱一眼。
“可能隻是巧合。”
容焱道。
餘年心說,哪裏是什麽巧合,他昨日裏就聽說,安排這件事情的是戶部侍郎譚毅,那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不過他張張嘴,到底什麽都沒有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