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孩子們屋出來時,意外瞧見容焱竟然站在門口,他見到她,輕哼了一聲,她湊了過去:“聽見了?”
容焱又是一哼。
宋挽歌抿唇笑:“以前怎沒覺得你這般小氣?”
宋挽歌朝着那邊瞅了一眼,扯着他回了屋,叮囑道:“以後在家中的時候,别總是繃着個臉,春嬸的膽子小,你别将她吓跑了,她可是高工錢招來的!”
“我給她雙倍的工錢,她可以走了。”
“她走了,這裏裏外外的活可都需要我來幹,我還要顧着全能容寶齋,若是累壞了咋辦?再說了,我累壞了你不心疼?”
“心疼。”
“那——”
“留下吧。”
“日後該如何稱呼你?”
容焱:“……”
容焱如今是起居郎,負責記錄皇帝的言行舉止,若是輪到他白日裏當值的時候,他要比平時早半個時辰進宮。
翌日便是他當值,起身出門的時候,春嬸已經做好了飯,她見容焱出門,當即上前問:“公子可要用飯?”
容焱看了眼前的婦人一眼。
她和嶽母差不多年歲,可瞧着卻要比嶽母老些。
“我每日裏去宮中,起的早,基本不在家中用飯,你日後不必起這麽早做飯,多睡會,白日裏好照顧娘子他們。”
容焱說着,去了鍋屋,站在竈台前,吃了些東西。
春嬸瞅着容焱的身影,心底忍不住感歎,公子到底是面冷心熱的,他是在心疼她啊!
春嬸也是有孩子的,年紀還和容焱相仿,隻是想到她那孩子,春嬸的神情就冷了下來。
容焱簡單吃了兩口,從屋内出來,見春嬸站在門外發呆,他瞅了一眼天色,而後道:“時辰還早,你可再睡一個時辰,天亮後,媳婦才會起身。”
說罷,擡腳離開。
春嬸并未回去睡,而是回了屋内,将昨日裏買的布拿了出來。
她昨日裏買布的時候,特意挑的上好的布料,抹在手裏都軟軟的,她這輩子還是頭一回摸這等好的料子,她坐在油燈下,忙碌了起來。
宋挽歌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出門就見春嬸在門旁候着,她愣了會兒,才意識到昨日裏招了這麽一個人,她想了想道:“春嬸,家中沒有那麽多的規矩,日後你醒來後,不要在門口等着,做你的事情就成,另外,我每日裏天亮後才會醒來,你也不必起的太早,相公每日裏早朝,多半不在家中吃,你不用管他。”
“這些事兒,公子都與我說過了。”
宋挽歌一愣,便明白春嬸今日裏起的很早。
她也不再說什麽,春嬸将飯菜擺上來後,她将幾個孩子喊過來,吃過飯,就去了全能容寶齋。
剛到全能容寶齋,雲天就神情嚴肅地跑了過來:“東家,出事了,百姓們鬧了過來,說是吃了咱們全能容寶齋的菜,才感染的瘟疫。”
宋挽歌聽到這話,并不慌亂,“我知道了,你安排下去,将鹽城莊園停賣的事情告知衆人。”
鹽城莊園停售的事情到如今已經将近半月,事情一告知出去,百姓們自然不信,雲天望着衆人道:“我們東家說了,若是誰不信,大可去鹽城莊園裏瞧瞧,裏面的菜都快長成荒草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