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堯的身影消失,楚孝天輕笑,低喃,“這小子~”
而後站起來,走到門邊,将房門關上,扭頭看向屋内站着的兩人。
忽然,他跪了下去。
“楚叔,你這是做什麽?”
容焱立刻去扶楚孝天,卻被楚孝天阻止:“容小子,你就讓我這麽跪着說吧。”
容焱看了宋挽歌一眼,宋挽歌對他搖搖頭。
容焱松了手,就聽楚孝天道:“堯兒的娘過世的早,這麽些年,是我一個人将他拉扯大,因他從小沒了娘,我對他就嬌慣些,但凡他要什麽,都縱着他,許是我保護的太過,将他養成了今日這般天真無邪的性子,他其實不适合官場。不過他既然選擇走了這條路——”
楚孝天看向容焱:“容小子,你是個本事的人,處死沉着冷靜,今日裏,我把他交給你,希望在晉城的時候,你們多照顧些他,若是他做了混賬的事兒,你們就直接教訓,不用手軟。但若他沒有做錯什麽事,若他日出事——我希望你能伸手拉他一把。”
楚孝天這些年混迹官場,對官場看的通透,朝廷裏的那些彎彎繞繞,他比誰都清楚,他并不期望楚堯日後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隻盼着他這一生能健康安樂。
門外,去而複返的楚堯眸光閃了閃,須臾後,擡腳離開。
容焱朝着門外看了一眼,而後彎腰,将楚孝天扶了起來:“楚叔,你不必如此,他既然喊我哥,喊媳婦一聲姐,那就是我們的弟弟。”
楚孝天聽懂的容焱的意思,笑着站了起來。
晚些時候,幾人坐在一起吃飯,楚堯的格外熱情,一個勁地招呼着衆人。
夜幕降臨時,兩人坐着馬車離開。
“那番話楚堯都聽見了?”
“嗯。”
“楚叔這些年也不容易。”
容焱将宋挽歌攬在懷裏:“媳婦,我也不容易。”
宋挽歌沒好氣推了他一下:“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媳婦,我也說的是正經的。”
宋挽歌悶笑,而後擡眸看着他:“好啊,你也不容易,那我該咱辦?嗯?”
“我要求不多,媳婦親我一下就好。”
“美得你!”
宋挽歌雖然嘴上這般說,還是親了容焱一口,容焱瞬間覺得心滿意足。
“不過說真的,若晉城當真鬧了雪災,也不知餘年他們怎麽樣了?”
容焱握着宋挽歌的手,沒說話,眼底滿是沉思,他的手像是火爐似的,有源源不斷的暖意,從他的掌心傳來。
翌日,容焱收到了晉城發來的八百裏加急的文書,讓他盡快回晉城。
這日初九,距離年假結束,還有好些日子。
朝廷命他三日内趕回晉城。
從中州府到晉城,即便在晴好的日子,也需快馬加鞭,才能三日趕到,如今到處有雪未化,路不好走,若想在三日内趕回晉城,除非日夜兼程。
容焱若想,自然可以在兩個時辰内出現在晉城,可若是帶上宋挽歌和幾個孩子就不可能。
況且,他還得跟楚堯一起回去。
夫妻倆商量了一下,他和楚堯先回去,等過了十五,她才帶着孩子回晉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