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什麽人呢?我教訓孩子,他們沒資格管,學堂的夫子也不行。”容大堡從地上站了起來:“來的正好,我還想說呢,你們學堂教的什麽狗屁東西,你自己瞧瞧,這丫頭被你們教成了啥模樣,就知道頂嘴!”
“相公!”楊氏喊了一聲,想要制止容大堡。
容大堡疑惑不解地看了楊氏一眼,見楊氏吓得直哆嗦,呸了一聲:“沒出息。你瞧瞧你這樣,就因着你,我兒笑笑如今還隻在啓蒙,不然早就跟那容大人一樣,中了狀元,還升了官了!”
容笑今年不過七八歲,這個容大堡倒是真敢說!
容大堡說完,還沒意料到什麽,扭頭不屑地看了容焱一眼:“不過說來,你倒是和我一樣,也與那容大人一個姓。我跟你說,這十裏八村,也沒幾個姓容的,我家祖上還與那容大人沾親帶故的,你别惹我,若是惹火了我,我去找了容大人,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找我想說什麽?”容焱冷冷道。
“我找你作何?我說了,我找的是——”
容大堡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
楊氏恨鐵不成鋼,壓低聲音道:“他就是容大人!”
往日裏,她男人出去,也是這麽跟旁人說的,可楊氏心裏其實明白,她男人雖然姓容,可和容大人并沒有半分關系,若是有,依着他男人的性子,早就找到晉城去了,還會在這裏瞎說?
容大堡徹底傻了眼。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遠在晉城的大官,咋就出現在了他的跟前?
待得反應過來,當即沖到楊氏的面前,揪了楊氏的一把頭發:“你咋不早跟我說?”
“你出門做活,通常都是離家幾日,今日裏你回來,我壓根沒來得及跟你說!”
“他——咋在這兒?”
楊氏瞅了容焱一眼:“眼下不過過年嗎?容夫人的娘家是隔壁秀和村宋家,他們這是回村過年來了。”
容大堡一怔。
須臾後立刻跪到容焱的給錢,忏悔道:“容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與小人計較!”
容大堡說着,狠狠甩了自己兩個耳刮子。
“輕了。”
容大堡愣了一下。
而後又狠狠甩了自己兩下。
“還是太輕。”
最後容大堡的臉頰都腫了起來,容焱才不再說話。
“我眼下可有權力管你們家的事?”
“自然是容大人說什麽是什麽!”
容焱轉頭看向宋挽歌。
宋挽歌将傘放在姐弟倆身上,站了起來,眼睛在院子裏轉了一圈,而後彎腰,将那斷了的鋤頭撿了起來。
容大堡緊張地盯着宋挽歌,隻見她忽然扭頭,沖着他陰恻恻一笑,下一刻,他就見她快步朝着他走了過來,舉起鋤頭,朝着他砍了下來。
容大堡吓的尖叫!
那鋤頭離着他不過咫尺的距離停了下來。
容大堡睜大眼睛,望着眼前的鋤頭。
鋤頭很是鋒利,泛着深冷的光,容大堡額頭的冷汗直冒。
“怕了?剛才你要砍死容笑的氣勢哪裏去了?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你還不如一頭畜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