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鋒利的箭羽刺穿了猛虎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濺了帝後一身,濃烈的血腥味彌散。
“走!”男兒沉冷的聲音傳來,将處在怔愣中的衆人驚醒。
待得反應過來,官員們立刻簇擁着帝後跨進了别院。
嘭的一聲。
院門合上的刹那,官員們依稀能感受到,野獸鋒利的爪子抓在鐵門上的呲啦聲。
衆人站在門前,驚魂甫定,待得回過神來,才發現容焱并沒有跟來。他們透過門縫,并沒有瞧見容焱的身影,也不知道是誰道了一句“他在那裏。”
衆人擡眸,就瞧見了站在大門之上,手拿弓箭,毫不淩亂地射殺野獸的男兒,身姿英偉挺拔,明明是個書生,卻并不輸給任何武将,衆人瞧的怔然。
衆人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仿佛隻要他站在那裏,就能守護住這邊的安全!
有膽子大點的,慢慢湊近了門邊,趴在門縫上,看着外面的情形,隻見箭矢落下的地方,必然會有一頭野獸倒下,箭不虛發。
譚毅被人攙扶着,望着上面站着的人,微微眯起了眼睛,良久,他收回視線,輕咳兩聲,看向手臂上猙獰的傷口,嗤笑一聲,似乎這傷在這人的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别院裏的守将已經聽到了風聲,朝着這邊趕來,瞧見容焱時,不過愣了一瞬,就立刻爬上院牆,學着容焱的動作,射殺外面的野獸,隻是他們的準頭不若他,容焱手裏的弓箭用完了,立刻有人補上。
隻見男人張開手臂,拉弓,射出箭矢,動作飛快,且毫不見卸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院外傳來一聲野獸的狂吼,那吼聲整天,帶着透徹雲霄的力道,而後院内的衆人便見,容焱将手裏的弓箭放下,圍牆上其餘的将士臉上露出了喜悅。
容焱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回皇上,娘娘,野獸已經盡數驅趕。”
有人已經急切地打開門。
院外,一片狼藉。
昨日裏衆人搭建的帳篷幾乎全被野獸踐踏,就算還有幸存的也已經歪歪斜斜,不成樣子,而地面上躺了一地的野獸屍體,有的已經死透,有的還在苟延殘喘,鮮血從他們的喉嚨裏流出來……
衆人松了一口氣。
皇帝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好,好樣的!”
……
就像是宋挽歌他們猜測的那樣,那些野獸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帝後。
在山林圍獵的衆人,并沒有遇到野獸的伏擊,他們反而覺得很是奇怪,今日的山林安靜的可怕,莫說是狐狸和狼了,便是連一隻野兔都沒瞧見,這些動物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不少人在林中轉悠了一圈後,無功而返,回來時,瞧見的便是滿目狼藉的營地。
入目的殘屍,差點讓他們眩暈。
他們瞠目結舌地瞧着眼前的情形。
他們不過離開片刻,營地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有人瞧見了親人的殘軀,撲過去痛哭哀嚎。
宋挽歌和姬沅待在棚子裏,聽到外面的動靜,瞧見了返回的人。
“他們回來了。”
宋挽歌淡淡的道。
可他并沒有在那群人中瞧見白謹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