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留在棚子裏的衆人慌亂不已。
大多數男兒都出去狩獵去了,眼下不在這裏,營地四周的野獸嘶吼聲,聽得人膽戰心驚,尤其是在這樣的嘶吼聲中,還夾雜着人的慘叫。
那慘叫聲是如何來的?
不用多想,衆人都知道。
那是被野獸撕裂時發出的絕望叫聲。
棚子裏的人慌亂地叫嚷着,有的抱在了一起,已經亂做一團。
宋挽歌他們的棚子如此,其他的棚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宋挽歌壓低聲音,将先前瞧見的情況告訴容焱。
“媳婦,你待在這裏,莫要走開,我出去看看。”
“好。”
宋挽歌道。
然而容焱剛要出去,就被衆人攔了下來。
“你不能出去,你是我們棚子裏唯一的男兒,你得留下來保護我們。”不知是誰家的女眷理直氣壯地道。
“他是我相公,爲何要保護你們?”
況且,他一個人如何保護得了這麽多的人?
宋挽歌這話說的雖然不好聽,可卻是事實。
隻是這些人聽後,卻惱怒起來。
“男兒生來便該保護女子。”
“放屁!”宋挽歌冷冷斥道:“誰規定的?更何況,你們這麽多人,我相公保護的來嗎?再者,若是保護不來,你們的家人回來了,将責任怪罪在我相公頭上,還不若從一開始就不要保護!”
衆人怔然,似乎沒有想到宋挽歌會這麽說,可他們心裏都明白,她沒有說錯。
保護的好了,那是應該,保護不好,那就是罪大惡極!
不過說話的空檔,容焱已經離開,衆人反應過來後,就将氣出在了宋挽歌的身上,有婦人直接沖過來就要打宋挽歌——
啪!
宋挽歌毫不客氣地甩了那婦人一巴掌,直接将那婦人甩的摔倒在地,棚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宋挽歌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裳:“都慌什麽?我這不也在這裏嗎?不過就是一群畜生,就将你們吓成這樣?你們瞧瞧你們自個兒,哪裏還有大臣女眷的端莊模樣?一個個慌亂的還不如市井婦人!”
衆人面紅耳赤,可他們不得不承認,宋挽歌說的其實沒錯。
“我們慌亂還不是因着害怕?”有人不服氣地道。
“害怕就有用了?哦,因爲你們害怕,慌不擇路,難道那些野獸就不會沖進來,就能避免你們被野獸撕咬的命運?”
衆人瞪眼看着宋挽歌,不明白她眼下爲何還能這般冷靜。
“與其慌亂,在這裏大吵大嚷的,不若安安靜靜地坐着,這樣的話死的時候也能好看點。”
衆女眷:“……”
宋挽歌說完,也不再理會這些女眷,而是找了個位置坐下,擡眸看着棚子外,神情淡漠,仿佛這營地四周并未被野獸圍困,仿佛耳邊并沒有野獸的嘶喊與人的慘叫。
不知爲何,衆人看着她,也漸漸安靜了下來,雖然還慌亂,卻克制了不少。
容焱回來時,瞧見的就是如此安靜的一幕。
他踏進的刹那,衆人立刻站了起來,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結果。
“情況不太好。帝後領着人可能要棄營而去。”
衆人聽到這話,心底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