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月,正是晉城梅雨季節,宋挽歌原先打算七月初鋪子開張,隻是近來連綿大雨,耽誤了不少事兒,影響了進度。
宋挽歌和雲天商量事兒,偶爾轉頭,看了一眼外面。
雲天道:“這雨下了少說也有十來天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停。”
“往年也沒見下過這麽大的雨。”宋挽歌低喃一聲。
“嗯?”雲天一時聽的糊塗。
東家不是頭回來晉城嗎?
怎會說這話?
宋挽歌意識到自己說露了最,收回目光,輕拍了一下腦袋:“瞧我,還記得咱們在桃源鎮呢。”
雲天笑着道:“東家這是想家了吧,等咱們鋪子裏的事情收拾停當,東家可以回家瞧瞧。”
“有空我還真想回去一趟,隻是走不開。”
雲天想到了容東家,了然一笑:“其實也沒啥,我記得少爺小姐快周歲了吧,到時候将家裏人接過來也成。”
宋挽歌心下一動:“到時候再說吧。”
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道身影進了院子,宋挽歌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迎着,見容焱進屋,皺眉道:“怎麽也不打傘,淋成這個狗樣子?”
容焱無奈:“媳婦,我打傘了。”
他說着,将被風吹壞的傘遞到了宋挽歌的跟前。
宋挽歌瞧見那傘,愣了一下,而後忍不住笑了。
好好的一把傘如今隻剩下傘撐,傘面也不知去了哪裏。
“今日的風是有點大。”
“東家,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既然容東家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成吧,你先回去吧。”
雲天點頭,走到門邊,将傘撐了起來,宋挽歌還想說什麽,就見他剛出院子,一陣大風吹過來,就将他手裏的傘給吹壞了。
宋挽歌啧啧。
今日這風還真的利的很!
容焱瞅了宋挽歌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瞧,我先前沒說謊,我的傘也是被這麽吹壞的!
宋挽歌聽到雲天爆了一句出口:“她娘的,要是這傘能披到身上就好了。”
宋挽歌眼睛一轉,心裏有了計較。
她将雲天喊了回來。
近來雨多,她家裏還擱着一件蓑衣,蓑衣雖然也能擋雨,穿到身上其實并不舒服,她将蓑衣給了雲天,并把剛才的想法,與雲天說了。
“東家,我剛才不過就是那麽一說,你還真想将傘披到身上啊?”
容焱見宋挽歌和雲天又有事情商量,就先去了裏間,将是濕了的官府換了下來,等到他換好出來,雲天已經離開。
宋挽歌正站在門口發呆。
容焱走了過去,将被雨水凍得冰涼的手,塞進了她的後頸。
宋挽歌被凍得一哆嗦。
“壞死了!”
她拍打着他,容焱順勢将她摟進懷裏:“媳婦剛才看什麽呢?”
“我在想這天啥時候晴。”
容焱看了看天色,“估摸着一時半會兒是晴不了了。”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
“瞧把你驕傲的。忙了一天餓了吧,我飯已經做好了,三個孩子都在小寶那屋呢,你去将他們喊過來,咱們吃飯。”
“嗯。”
宋挽歌笑着跑去了鍋屋。
吃過飯時,外面的雨還在下着,宋挽歌聽着那嘩啦的雨聲,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