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和容焱被人從靖安王府趕了出來,她整理衣衫,不滿地道:“相公,你說這姬沅是不是太沒禮貌?咱們好歹也是客,他不端茶倒水的伺候着就算了,怎麽能将咱們轟出來呢?”
“誰讓媳婦取笑他?”
宋挽歌瞪眼。
容焱立刻乖乖低下頭。
目光瞥到他臉上的抓痕:“趕緊的,将你臉上的傷去了。”
“不去。我要頂着它,告訴所有人媳婦欺負我。”
“信不信我再給你添兩道?”
“添吧,這是罪證。”
宋挽歌:“……”
我幹脆撓死你算了!
宋挽歌氣的磨牙,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這人還真就将那抓痕當成了驕傲似的,頂了幾日,讓那傷痕自然好。
俊逸的臉上添了幾道傷痕,誰能注意不到?
同僚們瞧見了,便忍不住私下裏暗道,那女子美則美矣,隻是那性子太過彪悍,瞧,這不過是那日裏皇上要賜婚,回去後,就被那女子教訓了一頓,這虧得還沒賜成,要真是成了,還不拿刀将他砍了?
不過背地裏這些人的議論,容焱是不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生氣,不但不生氣,還會很高興。
晉城容寶齋已經建好,宋挽歌這幾日在忙着後續的事情,幾日前,她收到家中的來信,宋如平出嫁那日,在家中大鬧了一場,不過宋如娟及時趕到,将她制止了,并未鬧出什麽大事兒。
除了家信,沂水莊園那邊也來了書信。
淄城的莊園建好後,宋挽歌曾給雲恒寫信,讓他派些人過來,這信上說,那些人不日便到,另外還提到了皇商一事,去送公文的人,被雲彌給處理了。
說實話,宋挽歌也就那麽一說,沒想到雲彌真的那麽做了。
不過眼下她在晉城,朝廷知道封賞的人在半路出事後,隻怕會直接将聖旨頒到她的手裏,她得琢磨一下,怎樣擺脫皇商的身份。
正當她琢磨這事兒的時候,晉城出了一件大事。
戶部周侍郎的女兒周新月出事了。
她死了。
死在了明月湖。
具體什麽情形,宋挽歌不知道,她隻是聽說,當日裏周新月和幾個好友坐船遊湖,不小心從船上掉了下來,等到人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新科榜眼譚毅就這麽成了“鳏夫”。
“周新月出事當日,譚毅還在宮裏處理公務,聽到消息的時候,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匆忙忙趕到了周家,瞧見了周新月的屍體。他跪在了周侍郎的面前,神情懇切地跟周侍郎說,雖說新月還未進門,可在我心裏,她已經是我的妻,懇請大人将新月交與我,帶回家中設置靈堂。
周侍郎聽到這話大恸,隻道女兒新月沒這個福分,沒能嫁給這麽一個好兒郎,兩人抱頭痛哭,不過周侍郎到底沒将女兒交給譚毅。”
院子裏,楚堯繪聲繪色地将事情地經過說給衆人聽,宋挽歌将茶壺砸在了桌子上:“朝廷讓你去翰林院,果然是明智之選。”
楚堯聽出宋挽歌取笑他呢,嘿嘿一笑:“姐姐,我可沒誇張,我說的都是事實。”
餘年摩挲着下巴:“你們沒覺得,這周新月出事的太巧了?”
宋挽歌一愣,不知想到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