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五品和正七品間差了三四個品階,戶部是個肥差,就算是同一品階,戶部的人往往都比其他職位上的人身份高些。
餘年抿了一口酒:“兩個原因,要麽他譚毅上面有人,刻意提拔他,我聽說譚毅的家境不錯,許是他家人給他在上面做了打點。要麽就是容哥得罪了人。”
自打幾人在朝中封了官後,私下裏都喊容焱容哥,容焱并不太在意旁人怎麽稱呼他,就随他們去了。
眼下餘年的話落,幾道視線同時落在容焱的身上。
“我沒得罪人。”容焱平靜地道。
宋挽歌忙了一日,從外面回來,剛到家門前,就聽到了容焱這麽一句話。
“出了啥事了?怎聊到得罪人一事上了?”
“沒什麽事。嫂子别擔心,我們就閑聊,覺得容哥一個狀元,被分到翰林院和楚堯一樣做編修,有些屈才。”
“什麽叫和我一樣做編修有些屈才?搞得我好像很沒用似的。”楚堯撇撇嘴。
“話說,楚堯,你爹好歹也是知府,怎就沒給你打點一下,說不定如今你也能進戶部。”
“我爹是個正直的人。”楚堯冷哼。
自打他來了晉城後,就沒見過他爹,眼下還真的有些想了。
“其實,我覺得編修沒什麽不好。”容焱道。
齊刷刷地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編修能碰到很多書,了解到旁人不知道的事兒。”
這算什麽好處?
杜若韫幾人心裏還是覺得容焱有些虧。
“不管如何這些話日後還是莫要再說。”
如今他們已經不是中州府的書生,處在天子腳下要謹言慎行。
天色已經不早了,雖然他們品階低,不用每日去上早朝,可是每日裏都得去宮裏報道,幾人閑扯兩句,就各自回了住處。
幾人走後,容焱在院中坐了片刻,回了屋内。
宋挽歌正坐在鏡子打哈欠,她從天明起來,就出門去了,到回來前,一直忙着,眼下累的不行,估摸着沾床就能睡着。
“走了?”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宋挽歌強打起精神來。
“嗯,媳婦累嗎?”
“嗯。”
容焱站到了她的身後,宋挽歌直接靠了過去,他伸手替她揉捏着肩膀。
“相公,譚毅身爲榜眼,在封賞職位上,卻壓你一頭,你心裏服氣嗎?”
“不服氣。”容焱的眼睛微微眯起:“不過也不生氣,遲早我會将他踩在腳下!”
宋挽歌笑了,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我家相公就是這麽霸氣。”
“還有更霸氣的!”
容焱彎腰将她抱了起來。
宋挽歌驚呼一聲,輕拍着他的胸口:“别鬧,我今天累的很,實在沒有精力陪你折騰。”
“精力?媳婦想到哪裏去了?我不過是瞧着你太累,抱你去床上歇息。”
宋挽歌:“……”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容焱湊到她的耳邊低喃:“媳婦,你還沒回答我,你剛才在想什麽呢?”
宋挽歌漲紅了臉,嗔他一眼:“壞蛋!”
屋内響起男兒的悶笑聲。
翌日裏,容焱去宮中的時候,在宮門前碰到了譚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