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姑是不是遇到事兒了?”
“奶,你說什麽呢?小姑家能遇到什麽事兒?”
“臭丫頭,你就莫瞞着我了,你奶活了幾十年,吃的鹽巴都比你吃的米多,有事沒事我能看不出來?這事兒跟謹言有關?”
宋挽歌還真沒想到,李氏連這都能看出來。
“吃飯的時候,你小姑時不時就看謹言兩眼,眼底帶着擔憂。”李氏解釋,頓了一下,她又道:“謹言不是你小姑的孩子吧?”
宋挽歌忽然有些佩服李氏。
“這奶都瞧出來了?”
“一早就瞧出來了。”這話李氏說的平靜,顯然不是說謊。
“那孩子誰都不像。不過是不是親生的有啥關系,養了這麽些年了,和親生的有啥兩樣?”
宋挽歌沒想到,有一天李氏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謹言的情況有些特殊。他親人那邊的身份有些不一般。”
“多不一般?不一般又能怎樣?早幹嘛去了?當初既然是他們不要孩子的,如今又想來要孩子,天底下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奶,你可真厲害,連那家人找來了都能猜出來。”
“這有什麽難猜的?若是你小姑和姑父介意謹言的身世,早就介意了,沒道理今日裏發愁,除了那家人找來了,還能有啥?瞧你小姑和姑父那沒出息的樣,他們要是敢搶孩子,我們扛起鋤頭和他們打就是!”
宋挽歌悶笑。
“我說的不對?”
“奶說的對,奶真英武。”
“那人家在哪裏,你領我過去,我去跟他們說。想來咱們宋家搶人,沒門!”
“奶,那人是靖安王。”
“啥?”
李氏一時傻了眼……
“文梅,這事兒你打算怎麽做?”
“二哥,我養了謹言這麽些年,在我心裏,謹言就是我親生的,我自然不想讓他離開。”
“可我們也不想強求謹言,這事兒得看謹言的選擇,畢竟對方的身份特殊,起碼我們知道,謹言過去了不會過苦日子。”白寶慶補充。
“是這個理。舍不得歸舍不得,可那畢竟也是謹言的家,得看他自己的選擇。文梅,你也别難過,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别,就算謹言日後去了晉城,咱們也可去晉城看他。”
“二哥說的是。我隻是有些擔心,那些大戶人家,不比咱們小門小戶,規矩多的很,謹言在我們跟前養了這麽些年,我擔心他适應不了。”
宋文遠歎息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麽勸。
……
“奶,鋤頭給你,快去将靖安王打走。”
李氏瞪眼。
當她看不出來,她故意嘲笑她呢?
人家是王爺,可不是她這種小老百姓能對付的了的。
“少來這鼓搗我,我問你,這事兒你小姑和姑父有何打算?”
“不知道。”宋挽歌的眼睛一眯:“不過奶,白家留不住謹言,我們宋家也留不住。”
“唉,這都是什麽事兒啊。你說那王府的人過的好好的,怎突然就想着來我們家搶孩子呢?長在山中的雀進了那王府,就能變成鳳凰了嗎?”
長在山中的雀進了王府确實不能變成鳳凰,可若他從一開始就是鳳凰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