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焱愣了一下,把被子蓋好,将她往懷裏摟了摟:“怎知道我會來?”
宋挽歌将香包拿了出來,在容焱的面前晃了晃:“被我抓住了小尾巴。”
容焱看着自己留下的“小尾巴”忍不住覺得好笑,要将東西搶過來。
“不給。”
“東西你已經送我了,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我送你的是送你的,可眼下這個是我撿的。”
容焱撇撇嘴:“聽說你病了,我急吼吼地從考場趕回來照顧你,眼下你還欺負我,媳婦壞人!”
宋挽歌也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厚道:“那還是給你吧。不準再弄丢了。”
“嗯。要掉也是掉在媳婦的床上。”
宋挽歌覺得臉頰熱熱的,也不知道時燒的,還是臊的。
她總覺那話怪怪的。
“病好些了嗎?”
“比昨晚好受些。”
“你生病這麽大的事兒也不跟我說。”
“你去參加會試,我不想你擔心,而且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小風寒。”
容焱沉默了。
宋挽歌見他半晌不說話,有些害怕。
“……媳婦,我都知道了。”
“晏修那隻秃鳥兒,就知道去通風報信,等我病好了,我非要将他剝了烤着吃。”
容焱笑。
他喜歡看她生龍活虎的樣子,而不是像昨晚一樣病怏怏的。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我得的是瘟疫,你離我遠點,免得傳染給你。”
“媳婦,我是妖,不會被你傳染,我不但不想離你遠點,我還想離你近點,不但想離你近點,還想做點别的事。”
容焱的嘴巴湊了上來。
被吻住的刹那,宋挽歌心想,這人還真不怕傳染。
不過有他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踏實!
“你這麽跑過來,會試的事兒——”
“媳婦,你相公本事着呢,就算晚上照顧你,一樣能給你考個狀元回來。”
瞧這大話說的。
不過,她怎覺得那麽自豪呢?
瞧,這樣的大話,也不是誰都敢說的!
“要是考不上呢?”
“要是考不上,回家媳婦養我。”
宋挽歌:“……”
真好意思說出口。
不過——
她樂意養着。
宋挽歌喜滋滋地,和他抱在一起,呼呼大睡起來。
接連幾日,容焱都是白日裏趕去考場,晚上來陪她,許是心情好了,她覺得身上的病也跟着好了。
非但如此,這莊子裏不少人的身體都在痊愈。
等到她的病情穩定下來的時候,莊子裏已經有人痊愈離開了。
吳越這段時間緊皺的眉頭,總算松展開。
他将幾個大夫喊到跟前,好生一番表揚。
大夫們卻道:“吳大人,疫病之所以能好的這麽快,主要的并非是我們的功勞,還多虧了容夫人。”
吳越聽到這話有些愣了。
小侄女又不會治病,這事兒與小侄女有何關系?
“都說病由心生。這人若是生了病,若是心情開朗些,也能好的快些……”
大夫們将連日來的事情說了,吳越聽罷哭笑不得。
不過他卻很贊同大夫們那句,人若心情開朗些,病情也能好的快些。
他又想到了雲城,同樣的病症,眼下雲城那邊已經死了上百人。
他略微遲疑片刻,當即寫信給太子,将這法子告訴他,希望能對太子有所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