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會試,書院已經放假,不少舉子早在三月初就趕去了晉城,宋如清是在三月中旬和魏麟一起去的,走的時候,還來問過容焱。
衛遠走的那日,容焱陪着宋挽歌去送的。
狐音看着面前的男兒,頗有幾分尴尬,想當初,他還不過是懵懂的妖,這才多久,就沾染了世俗的氣息,可她覺得這沒什麽不好。
“臭小子,我這回走了,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呢,你若想我了,就記得來看我?”
“不想。”容焱冷淡地道。
狐音被噎了一下,無視他冷冰冰的神情,自我理解道:“我知道你這人嘴硬心軟,你雖然嘴上說着不想,心裏可想我了。”
容焱看了狐音一眼,動動嘴,到底沒打斷她的自作多情。
狐音又念叨了一些話,容焱聽着擰起了眉。
宋挽歌看過去的時候,見男人低垂着頭,頗有幾分被訓話小孩的感覺。
她忍不住笑了笑。
“你們到了西北那邊,若是遇到了什麽事兒,就寫信告訴我們,若是事情緊急,就去孟家找孟平琅……”
衛遠并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處事的本事,宋挽歌不過簡單說了兩句,就不再說了,将時間讓給衛母和他。
瞧着兩人說着話,宋挽歌走到了容焱的身側,容焱見她過來,無奈地沖她一笑。
半個時辰後,他們将兩人送走。
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宋挽歌的心底還真生出了些許的尴尬。
她扭頭,看向正在擦拭眼淚的衛母。
“這麽些年,也就當年他去參軍的時候,離開過我一段時間,這麽一走,又不知啥時候才能見,我一時控制不住。”衛母有些不好意思。
“想哭便哭吧。”
衛母沒哭,她不是個小姑娘,經曆過世事滄桑,這樣的離别她已經能夠承受。
兩人将衛母接到了宋家。
孫晴見到衛母,很是熱情。
早幾日就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給衛母住。
衛母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熱情,有些爲難地看向宋挽歌。
“娘,你别這樣,将姑姨當成自家人便是,你這樣熱情,她反而不太自在。”
衛母是個好脾氣的,兩人很快就處到了一起。平日裏沒事的時候,她就随着孫晴去學堂,跟着那些孩子學認字。
三月下旬的時候,宋挽歌去過一回楚府,和楚孝天碰過一面,當時楚孝天的面色很不好,似乎遇到了什麽事兒,不過她也沒問。
中州府之困後,她就不太想涉入政局之中,她真的擔心,有朝一日,她護不住家人。
三月底,容焱要動身去晉城。
她早早就知道,他要去參加鄉試。
一直以來,她也沒覺得有什麽,隻是臨到了跟前,她心底卻生出不舍來。
隻是她也沒說。
不過是沒事的時候,喜歡捧着腦袋,盯着他發呆。
容焱剛喂了容老三一個桃子,扭頭見宋挽歌盯着他瞧的正出神,忍不住磨蹭了過去。
“怎麽過來了?”宋挽歌回神問。
“離近些,媳婦能看的更清楚。”
“你就自戀吧,誰要看你?”
“媳婦要。”容焱将她摟進懷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