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女子平靜的聲音傳來,白謹言将驚訝吞了回去。
宋挽歌往日裏也沒架子,他和她插科打诨慣了,在宋挽歌面前也沒多少忌諱,當即道:“表姐,我倒是想不安分,早些讨個媳婦回去,孝順娘,可我今年才多大?”白謹言扳着手指數了一下:“十五。我要敢帶個姑娘回去,我娘還不将我的腿打斷?”
“要是帶個男人回去呢?”
咣當一聲。
白謹言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表姐,你說什麽呢?我可不喜歡男人。”
接觸的人多了,白謹言多多少少知道,那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不僅玩女人,也玩男人,可這不是他這種本分人該做的事兒。
“最近見過那位公子嗎?”
宋挽歌突然轉了話題,白謹言還有些轉不過彎,不過她都不再談那話題,他自然也不會提。
“表姐說的是那位丢錢袋的?”
“嗯。”
“我倒是聽說,近來他常往這邊跑,不過我沒見過,這幾日我忙核對賬目都忙不過來了……”
兩人閑聊了會兒,白慎行過來了,西北那邊開分鋪後,白慎行就一直跟着衛遠在跑,按照她的意思,很想将白慎行放到西北那邊,打理那邊分鋪,不過眼下舞櫻懷有身孕,她也不好讓人家夫妻兩地分離,隻好讓衛遠多累些。
白慎行剛從西北回來,帶來了西北那邊的一些情況。
白謹言知道兩人有正事要談,就不在這邊多呆,走了出去,兩人擦肩的瞬間,宋挽歌盯着那兄弟倆,微微眯起眼睛。
她一直覺得這兄弟倆不像,謹言更爲活潑開朗,長得白嫩嬌貴,瞧着像是富貴人家的少爺,慎行生的高大,膚色較黑。如果說白慎行是北方耐得住風雨摧殘的青松,白謹言更像是江南嬌貴的菟絲花。
“謹言又惹麻煩了?”
“那倒沒有。”宋挽歌看着白慎行,心念一動:“不過是閑來無事,聊了兩句,謹言提起了你們小時候,他說表哥小時候也總是闆着一張臉,一點也不懂風趣。”
白慎行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就知道他又編排我。”
宋挽歌見白慎行提起小時候,神色間并無異樣,也沒再提這話,隻當自己多想了,兩人談起正事。
……
晉城,巍峨的宮牆内。
早朝散去,姬瀝穿着朝服,緩步步下台階,衣服上繡着的青蟒栩栩如生,他擰着眉,下朝後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後宮。
南晉皇室子嗣衆多,在衆多的皇子中,姬瀝行四,乃是蘇貴妃所出,在一衆皇子中,地位僅次于太子姬烨。
他的地位尊貴,不僅僅因着他的出生,也因着他的才能。
皇室這一輩中,才華出衆的皇子衆多,而最爲能耐的,則數太子姬烨和四皇子姬瀝。
而姬瀝的生母蘇貴妃則住在浮華宮。
姬瀝踏進浮華宮,一衆宮女太監見到他行禮。
姬瀝走進宮殿内,一眼就看到了斜靠在貴妃榻上的美人。
蘇貴妃已年逾四十,風霜歲月卻沒磨去她身上的風華,即便後宮那些風華正茂的女子,也搶不去她的風頭。
“母妃。”
蘇貴妃擡眸,一雙潋滟眸子,含着的是秋水柔情:“皇兒來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