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仲良和孟平川從外面回來時,明顯察覺到了孟家的氣氛有些不對,他們回了二房,還沒歇下腳,孟五爺和孟三爺就找來了。
見着孟仲良時,兩人是有些心虛的,他們擔心,孟仲良不在時,他們找孟安的事兒已經傳入了孟仲良的耳中。
其實他們白擔心了。
孟仲良壓根不怕他們找孟安。
他們壓根不是孟安的對手。
“老二,你可回來了,你若再不回來,家裏就要翻了天了!”孟五爺是個急性子,當即道。
“五叔,何事這麽慌張?”孟平川含笑道,那溫柔的笑眼,不但沒能讓孟五爺放松,還讓他警惕了起來。
到了孟仲良他們這一輩,孟家六房,除卻大房是趙氏嫡出,其餘幾房都是妾室所出。
隻是趙氏的兒子不争氣,又過世的早,膝下孩子倒是不少,可除了一個孟平琅,都是些吃閑飯的。
其餘五房中,最出息的就是二房,手裏多少掌管了些孟家的鋪子,而這些都要歸功于眼前這個逢人都要先笑三分的孟平川。
那笑容背後藏着的從來都不是溫柔,而是利刃,不知有多少商旅跌在了這把利刃下!
“孟平琅出來了,如今已經和孟安碰面了!”
孟仲良放外衣的動作一頓。
他們算準了其餘幾房掀不起大風浪,唯獨沒有想到孟平琅會出來。
“五叔,你說什麽呢?什麽出來不出來的,七郎不是病着嗎?”
孟五爺也反應過來,當即改了口:“是病着,眼下已經好了。”
“怎麽好的?”孟平川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他們長途跋涉回來,這幾日都沒怎麽休息,眼下口幹舌燥。
“有人治好的。”
“誰?”孟仲良也在桌前坐下,父子倆瞧着并不慌張。
“一個叫容焱的男人。”這幾日孟五爺和孟三爺也沒閑着,他們拿捏不了孟安,就想方設法地打聽容焱的來曆:“聽說,是孟平琅在書院的同窗。”
不知怎的,孟平川想到了那個在書院見到的男人。
孟平川擡起頭,問向孟五爺:“什麽模樣。”
孟五爺形容了一番。
孟平川眼底的眸色濃烈了幾分。
他那日裏,就覺得那男人的一番話說得蹊跷,回來後問過孟平琅,孟平琅說,不過是欠了一些狐皮,他琢磨了許久,也沒琢磨出其中的門道,不曾想,這其中還真的有詐!
“爹,是他。”
孟仲良也想到了。
“走,去瞧瞧。”
孟平琅既然已經出來,孟家人想要再将他關起來,就沒有那麽容易。
孟平琅門上的鎖扯了,窗戶上的木闆也被卸了,院子裏也多了自己的人,這幾日,他也沒閑着。他深知自己動不了那幾個叔叔,卻動得了那些仆從,先前伺候在祖母跟前的仆從,被他殺了殺,趕得趕。
他們并不無辜,如果說那幾個叔叔是主謀,那些仆從就是幫兇,雖然祖母沒有要求他,可他要讓那些人爲祖母的死付出代價。
這也是孟五爺和孟三爺如此慌張的原因。
他們在害怕。
害怕孟平琅算他們的賬!
孟仲良等人過來的時候,孟平琅正翻看着孟家的陳年舊賬,容焱坐在一邊發呆,好些日子沒見宋挽歌,他有些想媳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