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恩将魚提了起來,那魚還活着,像是受驚了似的,措不及防地打在了容焱的臉上,沾染了些魚腥味。
容焱皺了皺眉,扭頭就見秦念恩偷笑。
“故意的?”
秦念恩立刻不笑了,轉過頭去:“才不是。”
下一刻,一張魚嘴就送到了他的嘴邊,然後他眼睜睜地瞧見,自己跟那魚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我是故意的。”
秦念恩:“……”
容焱笑的一臉得意。
“大哥。”
“嗯?”
“你在學堂呆了這麽久,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
啥意思?
“還是那麽幼稚。”
容焱很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
秦母瞧見了,忍不住笑:“這兩人跟長不大似的。”
“我覺得挺好,起碼單純,不會和挽歌耍心機。”秦念瑤道。
宋挽歌偷偷翻白眼。
不會跟她耍心機?
某人心機不要太多!
“聽說嬸子給念恩哥說了門親?那姑娘如何?”宋挽歌轉移話題。
“前些日子,剛相看,還沒定下,眼下不太确定念恩的意思。那姑娘倒是不錯的,性子開朗,我覺得配念恩這悶性子挺好。”
“哪家的姑娘?”
“餘家村的,家裏就是尋常人家,父母都在,上面還有哥哥姐姐,人都挺好的。”秦母說着臉上帶着笑。
幾人一邊閑聊,一邊做飯,等到容焱和秦念恩将洗好的魚送來,秦母就将魚剁了,小莊氏和秦念雲也回了家裏。
她回來後,就将宋挽歌和秦念瑤趕出了鍋屋,幫着秦母忙活。
“念雲哥這媳婦娶得真好。”察覺到有人靠近,她還當是秦念瑤,卻聽那人道:“我媳婦娶得也很好。”
宋挽歌扭頭,看着身邊站着的人,嗔了他一眼。
他拉着她的小手,有些委屈地跟她道:“媳婦,今日裏我被一條魚占了便宜~”
宋挽歌悶笑,而後擡眸看着他:“那怎麽辦呢?”眼睛一轉:“我替相公報仇,今日裏,多吃點它的肉好不好?”
“……”
不遠處,秦念瑤收回目光,與秦念恩道:“挽歌和他相公的膩歪勁,可真讓人受不了。對了哥,前幾日你相看的那姑娘,你覺得如何?”
……
兩人在秦家吃過飯,回去的時候,宋挽歌發現她娘在家,心道,好歹還記得今日是小年。
後來她才知道,今日小年,楊家班隻唱了上午,下午不唱。
虧得她還以爲,她娘良心發現。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在一起,高高興興聚了一下,除了宋文秀,一家人都在。
宋文秀前幾日來了信,估摸要到年二十七才回到家。
吃過了飯,四個女人就坐在一起聊起了戲,其餘人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們。
唯獨宋挽钰和宋如清整日呆在學堂,并不知家裏發生了何事,眼底還帶着幾分疑惑。
不用宋挽歌開口,白謹言就将那是個女人的光榮事迹說了。
白慎行瞥了一眼,将視線收了回來,揉着舞櫻的肚子,笑的一臉迷醉。
舞櫻羞怯地拍掉他的手:“你幹什麽呢?”
擡眸的時候,對上宋挽歌似笑非笑的目光,更覺羞了。
“表妹夫。”
突然被喊,容焱擡眸看向白慎行。
“管好你媳婦。”
總覺得她想勾搭我媳婦。
“管不好。”容焱看了宋挽歌一眼,“一向都是她管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