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的心底很是不甘,她打定主意,回了村子後,便告訴族長并沒有收回。
然而,當她回了村子,遇到族長後,卻聽他道:“你去縣衙的時候,我讓柳元一直跟着你,你前腳從縣衙出來,柳元就打聽到了牌坊收回的事兒,他回了村子後,就告訴我了。”
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敢派人跟着她!
馬氏心底怒的不行。
“根據大師的指引,我已經找了那戶人家,明日裏,我就派人去那戶人家,你準備一下,咱們盡早将舞櫻嫁出去。”
她什麽時候答應要将那丫頭嫁了?
馬氏瞪眼。
可顯然,柳族長并沒有問過她的意思。
看着柳族長離去的身影,馬氏氣的要吐血。
她氣呼呼地回到家中,看到呆愣地坐在屋内的舞櫻,冷笑一聲:“你别以爲,她有本事收買族長和縣衙的人,我就能讓你好好地嫁給那男人,我告訴你,别做夢了!”
舞櫻聞言,擡眸看着馬氏,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馬氏撂完那句狠話,轉身就走了出去,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從外面回來,懷裏還揣着東西。
知道馬氏要給自己立貞潔牌坊的時候,舞櫻已經死心了,隻是馬氏下午說的那些話,卻讓她心底疑惑不已,整個下午,像是有小貓在心底撓一樣,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瞧見馬氏回來,她立刻迎了上去。
馬氏冷冷瞥了她一眼,就鑽進了鍋屋内,半晌端着一碗藥湯出來。
“喝了。”馬氏驚呼命令地道。
濃烈的藥味,鑽入鼻中,舞櫻有些不适地皺了皺眉。
“娘,我又沒生病,不需要喝藥。”
她隻覺那碗湯藥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讓你喝你就喝,廢話那麽多幹嘛!”
舞櫻凝眉:“我不喝。”
“不喝?你還想反了天不成!”
馬氏一個健步跨到舞櫻的面前,将她鉗制住,就要将湯藥灌進她的嘴裏。
“我倒是小看了那女子,本事大的很,可即便是她有通天的本事,那又如何?他不是想娶你嗎?我看你若是不能生兒育女,那男人還肯不肯娶你!”
舞櫻驚了,慌亂地想要擺脫馬氏的鉗制,可怎麽也擺脫不掉,濃烈的藥汁灌進了嘴裏,順着喉嚨,滑入腹中,她眼角含淚,望着傍晚昏黃的天空,隻覺這輩子是徹底完了——
或者說,從她嫁進柳家的那刻起,她就已經完了……
藥汁盡,舞櫻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馬氏将藥碗摔在地上,扭頭去了屋内。
嘩啦一聲脆響傳來,舞櫻扭頭,看着碎裂的藥碗,隻覺一顆心跟着碎了。
淚水滴落在地上,眨眼間消失不見。
良久,她才找回些許的力道,走到那邊,将碎片撿起來,卻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忍不住滑坐在地,抱住自己,痛哭起來。
嗚咽的哭聲,傳入耳中,馬氏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不少。
翌日裏,柳族長再過來,談及舞櫻改嫁的事兒,馬氏當下便同意了。
柳族長雖然覺得馬氏前後态度轉變的太快,不過倒也沒多問,一心想着,早些将舞櫻嫁出去才好!
白慎行将在幾日後娶她的消息,傳入舞櫻耳中,舞櫻看着擺在床邊的嫁衣,眼底含淚。
翌日裏,馬氏起身時,就發現舞櫻不見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