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到這話,瞬間慫了。
木塵子觑了一眼,顫巍巍地道:“娘,要不,我幫你洗洗吧。”
“可以。”
“那我也幫你洗。”念塵趕緊道。
“嗯。”宋挽歌應了一聲。
狐音見此,當即也想這麽說,就見宋挽歌的眸光掃了過來:“兩個人洗就夠了,至于姑姑——就扣衛遠三個月的工錢吧。”
狐音瞪大了眼睛:“你怎麽不去搶錢?不成,衣服是我弄髒的,我負責,怎能扣他的工錢?”
“呦,小姑這還沒嫁給他呢吧?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知道心疼他了?”
對上宋挽歌戲谑的目光,狐音漲紅了臉,狡辯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賴在他身上!”
“那成吧,看在姑姑勇于承擔錯誤的份上,姑姑也幫着一起洗吧。”
狐音瞬間滿意了。
隻是——
一件衣服三個人怎麽洗?
衣服被脫下後,三個人盯着那衣服瞅了半天,誰也沒動手,最後還是狐音拿起衣服,朝着水池邊走去。
宋挽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揚聲道:“姑姑,那衣裳是我相公給我做的新衣,我愛惜的很,你們若是誰将那衣服洗壞了——”
後面的話,宋挽歌沒有說,而是冷笑一聲,三人同時哆嗦了一下。
衣裳被扯了一下,宋挽歌低頭的時候,就瞥見了腿邊站着的兩個小奶娃,“娘,那衣裳不是前些日子,秦姥姥給你做的嗎?”
宋挽歌渾身一淩,微微眯起眼睛,審視了那衣裳半晌,猛然想起一事兒。
前些時候,楚堯弄了幾匹上好的面料過來,她琢磨了一下,就留了一匹面料在家中,剩下的,都拿到了秦家,讓秦母幫忙做幾套衣裳。
前幾日容焱閑在家中沒事幹,就摸到了面料,給她做了套衣裳。
楚堯那個笨蛋,送布料過來的時候,幾匹布的顔色相同,好巧不巧的是,秦母做的衣裳,和容焱做的看起來差不多,她總是弄錯。
宋挽歌盯着那衣服看了片刻後,才猛然回過神,這确實是秦母給她做的。
嘴硬道:“那就是你爹給我做的!”
容老二歪着腦袋嘀咕:“可我明明記得那是秦姥姥給你做的,你忘啦,秦姥姥給娘做的上面繡了朵小花,剛才那衣服就有!”
宋挽歌斜了容老二一眼,問容老大:“福寶,你說那衣裳是誰做的?”
容老大看也不看道:“自然是爹做的!”
宋挽歌滿意一笑。
耳邊傳來兩個小奶娃的對話。
“哥,你說謊!”
“笨蛋弟弟,你難道不知道嗎?在我們家,娘說是就是,不是也是!”
宋挽歌:“……”
知道就好,何必說出來?
容老三挪了一個凳子,哼哧哼哧地從山洞裏出來,剛走到她娘面前,将凳子放了下來,本想坐上去曬太陽,沒想到——
一屁股坐了空。
屁股有些疼。
容老三扭頭時,就見她娘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
容老三撇撇嘴,幽怨地盯着她娘。
總覺得她爹不在家,她娘就無法無天了!
面前伸出一隻手,容老三扭頭,瞅着容老大。
容老大歎息一聲:“妹妹,别哭,爹在家,也沒用,咱家都得寵着娘~”
容老三:“……”
宋挽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