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那個該天殺的,當初我瞧着她不錯,好心好意将她說到沂水莊園,又謀了體面的活做,張官人多好的人啊,她不珍惜也就算了,和張官人和離,和離也就罷了,還到處去外面說沂水莊園的壞話,弄得如今沒有人願意嫁到莊園了!”
這些日子,錢媒婆給莊園裏的人說媒,處處碰壁,一打聽才知道,竟然有人說沂水莊園的壞話,弄得沒人敢嫁進莊園裏去,如今在外人的眼裏,沂水莊園又成了龍潭虎穴!
錢媒婆打聽了幾日,才打聽到,那話是月娘那邊傳出去的。
她有心想要辯駁,可不知怎的,月娘那邊說的話,他們深信不疑,她說的話,卻沒人相信!
錢媒婆許多法子也都試了,如今沒有辦法,隻得來找宋挽歌,想讓她幫她出出主意。
“她和張大福和離是我逼的。”
錢媒婆正說的心酸,猛然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待得反應過來,當即道:“都說甯拆十座橋,不毀一樁婚。東家,不是我說,這事兒你做的可不地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毀人家婚幹啥?”
錢媒婆一輩子都跟說媒的事兒打交道,腦袋裏隻有那等事,眼睛一雙,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湊到宋挽歌的面前,小聲地道:“東家,你莫非是看上張大福了?”
容公子多好的人啊,她怎就瞧上了張大福?
宋挽歌忍不住翻白眼。
怎麽近來每個人都覺得,她要出軌?
“我眼瞎啊!”宋挽歌沒好氣地道。
錢媒婆輕咳兩聲,知道不是那麽回事,不過還是替張大福說句話:“東家,你不能這麽說,張大福其實也挺好的。”
就是配不上她罷了。
若是尋常女子,那是綽綽有餘!
“說起這事兒,錢媒婆,我就要說說你了!”宋挽歌的眼睛一眯,露出商人的精明:“你替沂水莊園的漢子們說媒,他們的媒婆錢沒少給你吧?”
錢媒婆搓搓手,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
“可你都給他們說的什麽人?旁的不說,咱們就說那月娘。她人是不錯,出生也成,我費盡心力提拔她,可她呢?卻給我犯事兒!我不過是試探了她一下,她就抛棄了張大福,壓根就是個嫌貧愛富的主!”
“哪個姑娘不想嫁給有錢人,過好日子?嫌貧愛富人之常情!”錢媒婆嘀咕了一句。
“我就不是。”宋挽歌理直氣壯地道。
“東家,你别忘了,當初要不是容公子拿了十兩銀子的聘錢出來,你奶能将你嫁給容公子嗎?”
“那是我奶,不是我。”
錢媒婆被噎了一下。
“不過東家,月娘犯了啥事?”
宋挽歌斜了錢媒婆一眼:“這是容寶齋的機密,我怎能随便與你說?”
錢媒婆:“……”
“日後你給沂水莊園的漢子們挑人,也注意點,容貌雖然重要,可品行更爲重要。”
錢媒婆苦哈哈地:“東家,你這不是爲難我嗎?我領了人去,真正瞧上的,還是那些漢子們。你說那些漢子們若是瞧上了,我能有什麽辦法?”
宋挽歌一個冷眼掃過去,錢媒婆後面的聲音小了下去:“我多注意些就是。不過眼下——”
“我幫你解決。”
“如此就多謝東家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