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爲了照顧沂水莊園那邊,全能容寶齋所有鋪面的攤主,都是從沂水莊園那邊挑選而來,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女子,而出事的鋪面,則是賣珠寶首飾的攤位。
這個攤位的攤主叫月娘。
容沂水莊園張大福的媳婦。
張大福原先是個山寨的一把手,被沂水莊園收編後,混的也很是不錯,如今在莊園裏,看管一片果林,很是得雲彌的看中。
他身份好,模樣長得也不差,說親也方便。
他算是莊園裏,頭一份娶到媳婦的漢子。
月娘模樣生的也好,人長得也不差,是個莊頭的女兒,嫁給張大福之前,給大戶人家做丫鬟,見過些市面。
宋挽歌當時見她聰明伶俐,又能說會道,就安排她,來照看珠寶首飾的攤位。
每個攤位,宋挽歌還是沿襲以往的慣例,會給提成。
全能容寶齋建成後,珠寶首飾的攤位一直很受歡迎,每月的盈利也不少,月娘的提成拿的自然拿的也多。
宋挽歌萬萬沒想到,岔子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月娘斂身踏進書房,擡眼就瞧見了坐在床邊哄着孩子的女子。女子的眉眼溫順,散發着母性光輝。
她捏了捏手,笑着走了過去:“東家,你找我?”
“嗯。”宋挽歌将容老大放回床上。
月娘見宋挽歌笑容滿面,膽子就大了點,靠了過去,瞥了三個孩子一眼,不客氣地在床邊坐下,伸手捏了捏容老大的小臉蛋:“東家,你這三個娃可真可愛。聽說你生孩子,我就想去瞧瞧,可攤位上的事兒忙,也沒得了空閑。今日裏——你看出了些事兒,我才得了些空閑。正好啊,前幾日,我給幾個娃打了個金鎖。”
月娘說着,從懷裏掏出三個金鎖,套在了三個娃的脖子上:“我們家鄉的規矩,小孩子帶金鎖保平安。”
宋挽歌瞥了一眼那金鎖,沒說什麽。
月娘有些捉摸不透宋挽歌的想法,試探着問:“東家,你喊我過來,可是爲了那些首飾出事的事兒?”
“嗯。”宋挽歌淡淡地應了一聲。
月娘歎息一聲:“你說好端端的,這貨品怎就出了事兒?”她說着,擡眸看向宋挽歌:“東家,我就是個尋常婦人,平日裏讓我賣賣東西還成,可這貨品上面的事兒,我不太懂,昨日裏庫房的人将東西送來的時候,我也沒多想,就直接賣了,誰想——”
“東家,我知道這回,我闖了大禍,你要打要罵,我都不說啥!”月娘梗着腦袋。
宋挽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月娘,知道我當初爲何挑中你看首飾攤位嗎?”
“月娘愚笨不知。”
“不,你一點也不愚笨,還很聰明!”
月娘擡眸,似乎不懂宋挽歌話中的意思。
“我當初看中你,就是覺得你處事圓滑,能說會道,可我沒想到,今日,你卻将這一套用在了我的身上!”
宋挽歌的眸光驟冷:“你說的沒錯,這禍确實是你闖下的!”
咚的一聲,像是有塊大石,猛然落在了月娘的心頭,她心底一顫,隐隐察覺到,事情并沒有朝着她想象的發展。
“東家,您這話是何意?月娘怎麽聽不明白呢?”月娘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