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确實要吩咐一些事兒。
她将莊青喊到書房内,交代了一些事情後,這才放他離開。
莊青出去的時候,恰好和外出辦事回來的白謹言撞上。
宋挽歌順便介紹:“這是白謹言,全能容寶齋的賬房,日後錢财方面的事情,都與他商量。謹言,這是莊青,今日招來的管事。”
白謹言愣了一下。
他不過出去一趟,就招到人了?
他打量起面前的人來。
溫潤如雅,謙和有禮,很是不錯。
尤其是,聽到他是賬房時,并沒有表現出不滿來。
這一點很是難得。
要知道,如今他不過十四五歲,以往他去招人的時候,也不是才能沒有讓他滿意的,隻是那些人在看到他時,眼底很明顯地帶着不屑。
“莊先生。”白謹言招呼一聲。
“白先生。”莊青一笑。
白謹言嘴角一抽,總覺得這稱呼怪怪的,“先生日後随東家,喊我謹言便可。”
莊青也覺這般挺好,見他找宋挽歌似乎有事,他随便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
白謹言盯着他離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視線中,這才收回目光,踏進書房,将房門關上。
“表姐,你這回招的這個人不錯。”
“僅僅是不錯而已嗎?”宋挽歌笑的意味深長。
白謹言疑惑。
宋挽歌将莊青的答卷遞給了白謹言。
“感覺如何?”
“答的不錯。”白謹言道。
“何止是不錯,簡直是完美,完全符合我心裏預想的答案,除非這個人是我肚子裏的蛔蟲變得,我真的想不出第二個可能!”
白謹言的眼睛一眯:“表姐的意思是,這個人有問題?”
“嗯。”
“就不能是這個人的能力很強?”
“謹言,你覺得容寶齋如今的名聲如何?”
“表姐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宋挽歌白了他一眼。
她就是那麽愛聽假話的人嗎?
“若是擱在清河縣,名聲算是響當當,整個中州府也算勉勉強強,雖說咱們如今和外商合作,小有些名氣,可是比起很多商戶,名聲遠遠不如!清河縣本就地處重要位置,商戶不少,若是真正論起來,容寶齋和他們相比——還差的太多。”
白謹言還要說,腦袋被打了一下,他擡眸,幽怨地看了宋挽歌一眼:“表姐,可是你讓我說實話的,我說了,你還打我?”
“我是希望你說實話,可也沒讓你說的這麽實誠!”
簡直将容寶齋貶得一文不值了好嗎?
“他說,他曾是晉城莊園的管事,因着孝順回了家鄉,可憑着他的能耐,在清河縣想要找一戶更好的東家,不是沒可能,爲何偏偏選了容寶齋?”
而且莊青這人,一眼看去,會讓人覺得簡單,可若再多看幾眼,卻發現根本琢磨不透。
“興許他是被表姐的美色迷惑了?”
宋挽歌毫不客氣地踹了白謹言一腳。
白謹言揉着屁股:“開個玩笑,表姐何必這麽認真。”
“你怎麽不跑到我相公面前去開?”
白謹言抖了抖。
開玩笑,他那不是找死嗎?
“說不定是看中容寶齋的前景。”白謹言正經起來。
“不排除這種可能。”
白謹言:“……”
他胡扯的!
表姐,你可真不要臉!
宋挽歌像是曉得他在想什麽似的,斜了他一眼。
“不過表姐,你既然覺得他這麽可疑,爲何還要将他留下來?”
“請君入甕,方能知道他的來意!”
宋挽歌走到豬車邊時,一眼就瞧見了大咧咧躺在上面的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