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
原來隻有刀柄,沒有刀刃。
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那刀柄竟然黏在了李氏的衣服上,扯下來的時候,将衣服都扯破了一個窟窿。
至于那血,也是有人故意潑上去的。
宋文梅:“……”
她想着剛才瘋了一樣跑過來,哭的像是個傻子,對她娘述說心底話,一時神情古怪極了。
待得回過神來,轉頭惡狠狠地瞪着身後的人:“你們——”
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白寶慶灰溜溜地别開視線。
“挽歌,是你出的主意對不對?”
宋文梅沒想到,她也被算計進去了。
宋挽歌下意識看向容焱,就見他将視線一眼,滿臉寫着“我是無辜的”。
宋挽歌:“……”
她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容:“小姑,主意誰出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你和奶和好了不就成了?”
倏地。
宋文梅的臉紅了。
她觑了李氏一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李氏也已經站了起來。
“文梅,當年——”
“我管你當年如何呢。”明明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話出口,宋文梅就後悔了:“娘,我——”
“沒事,自己的閨女,啥脾氣,自己清楚,你這性子,随我。”
宋文梅看着李氏,面上露出了幾分笑意,可眼底的淚水卻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須臾後,她喊了聲娘,抱住了李氏。
其餘人在旁邊瞧的很是窩心。
“看在你幫小姑和奶和好的份上,剛才冤枉我的事兒,我就原諒你了。”宋挽歌和容焱說着悄悄話。
“媳婦。”
“嗯?”
“不是我冤枉你的,是小姑。”
“……”
這家夥還想不想好了?
“不是冤枉,也是栽贓!”她惡狠狠地道。
“……”
他媳婦好兇。
唉,誰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呢?
兇也得寵着。
皆大歡喜。
當晚,李氏在老宅辦家宴,将幾個孩子都喊了過來,吃了一個團圓飯。
晚上,宋文梅和李氏睡在了一起,母女倆聊天到深夜。
夜深人靜,宋文梅看着躺在身側的老人,心裏說不出什麽感受。
她怨了她幾十年,原本以爲會怨一輩子,可誰料,不過陡然之間,就不怨了,看着老人斑白的雙鬓,忽然覺得難過。
怨怨恨恨幾十年,眨眼間,才發現,自己一直恨的那個人,已經如此蒼老了。
其實,若沒有愛,又何來如此刻骨銘心的恨?
“娘,對不起。”暗夜裏,響起女子的低喃。
宋文梅将李氏摟在懷裏,合上了眼睛。
陰差陽錯間,修複了宋文梅和李氏的關系,宋挽歌覺得,金珠這回的出現,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讓她意識到,得盡快找個人幫她打理事情。
翌日裏,宋挽歌就對外張貼了招工啓事。
如今容寶齋的名聲大了,招工啓事一貼出,立刻有不少人過來,宋挽歌将第一關把控的事兒,交給了白謹言。
然而,半月過去了,始終沒有什麽消息。
某處山林深處,沉睡良久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五日後,白謹言不在,宋挽歌隻能去把關,然後,她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