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唰!
唰!
三兩下,餘年的外衣就被杜若韫剪成了碎布。
餘年:“……”
杜若韫,你的手法這麽幹脆利落,沒當裁縫真是浪費!
“髒!”杜若韫面無表情地扔下一字,重新坐回原位,眸光在容焱身上掃射,似乎在尋找他身上不妥的地方——
好看的眉都快打成了死結。
這男人除了那張臉外,簡直沒有一處讓他滿意的地方。
不安分的小手,蠢蠢欲動,好想收拾這男人,可他始終沒動。
男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讓他不敢靠近。
他隻好将目光落在男人身側的少年身上。
這少年——
也太小了吧?
院學什麽時候都收這麽小的孩子了?
杜若韫凝眉。
抛去其他的不談,光這孩子的年紀,就讓他很不滿意。
好想動手,将這孩子清除——
隻是——
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杜若韫的身體一僵。
下一刻蠢蠢谷欠動的手安靜了下來,規規矩矩地擺放在桌子上,無辜地眨巴眨巴眼。
那模樣像是犯了錯誤,被主人教訓的小狗。
除了這三人以外。
屋内還有一人,自打兩人踏進屋内後,就縮在牆角,渾身哆嗦,嘴裏不聽念叨着什麽,一雙眼睛盯着容焱,眼底滿是恐懼。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惡靈驅散,妖魔現形~”
漸漸的,那聲音大了起來,引來其餘三人的注目。
總是神神道道的甯栾,今日也太神神道道了吧。
就如餘年這個表面上的老好人一樣,他們一直以爲,甯栾也就是個表面上的道士。
他逢人就貼符,不過是爲了整那些人,看着那些人被師生疏離,他就覺得心底暢快。
隻是今日裏——
容焱淡漠的眼神,從幾人身上掃過,像是并沒有覺得幾人有何不同似的,他走到孟平琅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踩到我的床鋪了。”
孟平琅眼下才發現,這人竟然這般高大,比他整整高出一個頭,就眼下的情形瞧起來——
他比他更像是院霸!
“踩着你的床鋪怎麽了?你——”
“你咬我啊”到了嘴邊,變成了,“我挪開便是……”
孟平琅将腿收了回來。
他覺得有些丢人。
長這麽大,還沒這麽慫過。
容焱盯着床單上的腳印,眉擰在了一起,須臾後,轉頭看向杜若韫。
察覺到他的注視,杜若韫眼皮猛地一跳。
“有潔癖?”
“嗯……”總覺得有些不好的感覺。
容焱一抖,将床單揭了起來,準确無誤地砸到了杜若韫的懷裏:“洗了。”
杜若韫:“……”
他是惡霸,惡霸知道不?
竟然讓他一個惡霸洗床單?
杜若韫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床單,不知是巧合,還是真的,那腳印正好對着他,他一臉的嫌棄,那表情簡直比吃了屎還難看。
小手蠢蠢谷欠動。
好想拿剪刀,将這床單給毀了!
“這兩天天氣好,洗洗明天就能幹,若是我明天瞧不見我的床單,床單什麽下場,你就是什麽下場!”
杜若韫瞠目:“……”
都來瞧,都來看啊,院學大事件,新來的竟然敢威脅院學的惡霸給他洗床單?這新來的怕是腦子抽了吧?
笑話,想他堂堂惡霸,會受他的威脅嗎?
“哦~”杜若韫很是乖巧地應了一聲。
當着衆人的面,将那床單疊好,很是賢惠。
孟平琅和餘年:“……”
這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杜若韫。
甯栾,你的符還有嗎?杜若韫一定是中邪了,快來給他驅驅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