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英因錯辭官,新任的學政沒有來之前,由楚孝天身兼學政一職。
楚孝天當上學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容焱召進院學。
楚孝天親自去的宋家。
當然,他沒能甩掉楚堯這個小尾巴。
楚堯在得知,他老子要去宋家的時候,興奮的不行,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地,鑽進了楚孝天的馬車裏,等着他,比誰都着急。
楚孝天鑽進馬車時,瞧見打扮的周整的兒子,一陣無語。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去相看對象的呢!
“打扮的花裏胡俏的,像什麽樣子?”雖然覺得楚堯的打扮不錯,可身爲他老子,還是怼了一句。
“這可不叫花裏胡俏,爹,你這個老頑固不懂。”
楚孝天瞪眼。
他老頑固?
“你爹我潇灑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想當年,你娘……”
在父子的争吵聲中,到了宋家。
楚孝天開心地從馬車裏跳出來,迎面撞見了念塵,然後雙眸一亮。
“小和尚,原來你也是會有頭發的?”
念塵:“……”
他是出嫁剃的光頭,又不是秃子,怎麽會沒有頭發?
楚堯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在念塵身邊跳來跳去,扒拉着念塵的頭發。
念塵嫌棄地看了楚堯一眼,悄悄往旁邊挪了兩步。
楚孝天從馬車内出來,将自家丢人現眼的兒子扯回來。
“難怪那丫頭嫌棄你,就你這模樣,誰不嫌棄?”
楚堯不服氣。
不過這話對他很管用,他立刻老實了。
于是,須臾後,宋挽歌見到的,就是一本正經的楚堯。
宋挽歌仿佛見到了第二個念塵。
宋挽歌:“……”
這孩子出門的時候,腦子被夾了吧?
這個時候,孫晴在學堂,宋文遠去鎮上做活了,家裏也就隻有宋挽歌幾人。
楚孝天坐下後,就盯着宋挽歌,似乎在等着什麽,結果等了半天,對面人也沒有動靜。
他忍無可忍:“你們宋家就是這麽待客的?我都坐在這裏多半會兒了,連杯茶都不倒的嗎?”
“大人,請問你有手嗎?”
楚孝天弄不清楚宋挽歌想說什麽,老實巴交地回:“有。”
“有腳嗎?”
楚孝天的神色越發陰沉:“你不廢話嗎?”
“既然你有手有腳,又這麽大個人了,茶壺茶杯都在那兒,口渴了,自己不會倒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若是大人想找人伺候着,就回府去呗~”
楚孝天:“……”
你還知道我是知府?
你不怕我将你拉出去砍了?
楚孝天正處在暴躁的邊緣,就見自家的傻兒子蹬蹬蹬地跑過來,倒了杯茶水,端了起來。
他的面色稍稍緩和些。
心道,自家的傻兒子終于知道孝順他了——
他眼睜睜地瞧着,傻兒子将那茶水遞到了宋挽歌的面前:“姐姐喝茶。”
然後又倒了一杯,遞給了容焱:“大哥哥喝茶。”
最後倒了一杯給自己。
楚孝天:“……”
他的呢?
楚孝天氣悶,提起茶壺想給自己倒杯茶——
沒了!
他做什麽要親自跑來宋家?
楚孝天想撂茶杯走人。
一個桃遞到了他的面前:“爹,吃桃嗎?”
楚孝天面色立刻緩和下來。
“知府大人,今日親自過來,有啥事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