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遇到眼下的情景,并不見慌亂,反而反駁一句:“我怎麽覺得這事兒處處透着不對勁?
你們宋家的人,口口聲聲說,是我家四兒算計你們宋家,可如今四兒暈在了這裏,誰知道真相是什麽?我看啊,說不定是你們宋家,瞧着我們丁周兩家不順眼,故意污蔑我們,想要訛詐我們呢!”
宋挽歌蔑了陶氏一眼。
陶氏的這張嘴,還真是厲害。
不過——
她奶也不是好相與的。
“周四妹是暈了,可金珠銀珠沒暈,老大媳婦沒暈!陶老婆子,我告訴你,這事兒你想賴賬,沒門!”李氏冷喝!
“三兒可是你們宋家的媳婦,自然是幫着你們宋家說話,至于金珠銀珠——”陶氏抹起了眼淚,“可憐兩個小丫頭,這才多大點兒啊,好好的一個人,進了你們宋家,卻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們還沒找你們宋家算賬呢,你們反倒是怪起我們了!”
陶氏的話落,屋内就想起了鼓掌聲。
“陶姥姥的本事還真是不減當年啊!陶姥姥說,是我們宋家冤枉了周四姨,這事兒簡單,隻要将周四姨弄醒,問清楚不就行了?”
宋挽歌的眼睛一轉,落在了金珠銀珠身上:“至于兩位妹妹的事兒——”
“我們一直沒有搜過兩位姑娘住過的房間,爲的就是怕你們扯皮,眼下大家都在,倒是可以搜一搜了。”容焱接過話頭。
“爲了保險起見,就由丁家姥姥和陶姥姥一起去收如何?”
丁家老太太看了陶氏一眼,自然沒什麽意見。
丁家的子孫衆多,老太太對金珠銀珠一向沒多疼愛,因此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她也沒多大感受,隻覺周四妹母女幾人不過是燙手的山芋,早先扔回周家更好。
因此,當瞧見陶氏搜出一包藥粉,想要毀掉證據的時候,丁家老太太立刻從她手裏,将那藥粉搶了過來。
金珠銀珠瞧見那藥粉,臉色一白。
“陶老婆子,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這裏是你們宋家的底盤,你們若是想要在兩個孩子住的地方動手腳,冤枉栽贓,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陶氏打死不承認。
就在陶氏狡辯的時候,丁家的老太太忽然朝着周四妹走去,在她身上摸了一遍,然後搜出了同樣的藥包,另外,還有一封信。
那藥包和在金珠銀珠的床上搜出的别無二緻,至于那信——
是和金珠銀珠往來的書信,信上将姐妹倆要做的事兒,寫的一清二楚,并在最後道,事情已經安排好,請周四妹迅速來宋家,替姐妹倆做主!
金珠銀珠聽清信上的内容後,面色一白。
他們從來都沒寫過這樣的一封信!
陶氏也是一怔。
暗罵周四妹愚蠢,竟然留下這樣的把柄。
周氏得知信上的内容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四妹竟然真的打上了如清的主意!
周四妹從昏迷中醒來,就瞧見了不少人盯着她,她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就見一道身影朝着她撲了過來。
“你混賬,我是你姐姐啊,你竟然連我都算計,你還有沒有良心?”
剛剛醒來的周四妹,又被周氏打暈了過去……
(本章完)